朱钰这时也不管他人,拉过失魂落魄的阿噶塔在他耳边说道:“军功若成,可抵罪,他亦可为国战死!”
阿噶塔不是蠢人,他自然知道朱钰说的意思,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出路。
自然他也知道,自己被多盾与朱钰算计了!
杀人者就是朱钰,只是匕首是自己的,也没人能为自己作证,自己也是百口莫辩。
“只能先完成此次任务,日后再找机会报复这两个贱人。”心里想着嘴里却是道:“下官求大人给个机会戴罪立功!”
多盾听阿噶塔如此说,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转头看向其他七人。
七人见状也只能迎合,毕竟此事如果追究起来每个人都有罪。
军营明令禁止不能喝酒,平日倒是没人管,可是现在死了个百户,那就不好说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次任务有人出头,自己等人到时候还可以分润一些军功,又没有风险,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几人也是单膝下跪道:“请大人给阿噶塔戴罪立功的机会!”
多盾看着下方众人,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片刻后才为难的说道:“可是,如果到时候上面问起阿凡达去哪里了,我等应该如何应对呀!”
阿噶塔迫不及待的向前跪行两步道:“大人,阿凡达大人与贼力战而亡,阿凡达大人有功呀!”
其余众人听闻先是一愣,随后也是说道:“阿凡达大人与贼力战而亡,有大功!”
多盾与朱钰对视一眼,二人眼中都闪着一丝精光。
只见多盾一阵长吁短叹之后才开口说到:“既然诸位大人都如此说了,本官也不好再说些不团结的话。”
说着看向阿噶塔:“阿噶塔,阿凡达的尸体就由你处理吧,待你处理好后便来见我,本官有事交代给你。”
阿噶塔眼中闪过一闪而逝的怨恨,嘴里却感激涕零的答道:“下官谢大人。”
一群人走后,多盾与朱钰三人又坐了下来,朱钰扯下一块羊肉放在嘴里咀嚼着,多盾也是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才说道:“朱老弟,此策虽简单,却是阳谋,如此一来他只能拼命完成此次任务了,只是这人恐怕是不能留啊!”说着眼中闪着一丝杀意。
朱钰咽下口中的食物才说道:“大哥,您恐怕得想办法陪我配置百人的装备!”
多盾自然知道朱钰的意思,沉思片刻才说道:“两日内定给兄弟配齐。”
朱钰道谢一声,二人随后又接着吃了起来。
午时,阿噶塔来到帐篷之中求见多盾,阿噶塔进来以后多盾交代了一番,阿噶塔连连点头应诺。
转眼数日流逝,朱钰此时站在自己营地处的山坡之上,看着银装素裹的山岭,心中顿时感慨万千。
“虎痴,今日已经是腊月二十四了吧!”
虎痴抱拳一礼道:“是的主上,今日已经腊月二十四了!”
“还有五日就是除夕了,时间过得真快呀!”朱钰的语气之中有些感慨,也有一些遗憾。
“大丫现在已经九个多月了吧!我的孩子也要出生了吧!”朱钰心中想到这里,身体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起来。
两世为人却是初为人父,朱钰此时内心的激动与兴奋是没有外人能够理解的!
想着想着转身突然抱住虎痴,虎痴两百多斤的身体硬是被朱钰抱起来转了几圈圈。
虎痴被放下后,只能挠挠头憨厚地笑着。
朱钰稳定了情绪后,目光重新变得坚定:“我们必须尽快结束这边战事回去。”
而另一边,阿噶塔带着手下执行任务。他一路上虽满心怨恨,却也深知此刻唯有成功才能翻身。
他们已经在此地好几天了,每日被风雪折磨,自己带来的两百人,已经有四十多个民夫冻死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恨的咬牙切齿:“多盾、朱钰,待我了结此间事情,必要出心中这口恶气!”说着愤怒的将拳头砸在一旁的石头之上,顿时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主上,按照军师判断,今年的雪恐要到二月才会停止。”
“秦风大人传来密令,李天霸大军目前已经攻破沐洲府境内所有县城,现在得兵四十万,对外号称百万。”
“两日前李天霸召集手下部将议事,昨日传出命令,今日出兵二十万攻打靖远县,由李天霸亲自统领,而贼军实际老贼数为四万,其余十余万都是百姓,按照行军速度五日内必达。也就是除夕夜他们会到达双虎谷。”
“而此贼有一行为怪异,此贼近日得民二十余万,从中挑选万余抬为战兵,贼战兵总五万,而只是留下二十余万百姓与一万新晋战兵留守府衙,府衙之中粮草金银等物全部聚集起来,貌似是要随军带走。”
朱钰听到这里眉头一皱,随后挥挥手示意探子接着说:“军师判断李天霸也看出府衙他守不住,而靖远县乃易守难攻之地,如果贼占此地,数万老贼可挡三十万大军。故而亲自带军攻打,加上各种物资一同带走,想来贼首想将此地作为贼营。”
朱钰听闻四万老贼与十多万百姓,心中不由一惊。不过还是细心聆听着探子所报。
“按照情报显示,贼五万为前军,军中老贼四千,民四万余。由贼心腹徐表统领。”
“贼中军六万,老贼一万,民五万,由贼心腹兏信统领!”
“后军由贼亲自统领,老贼两万六千人,民近十万。其中金银物资由贼亲自押运。”
听到这里朱钰脑海中轰然作响,二十万,这不是一两万。
二十万人就算站着让自己杀自己也杀不完啊!
想到这里朱钰心中不由急迫起来,这时一旁的慕定怵说到:“大人不必忧心,天无绝人之路,或许有办法也不一定。”
朱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慕定怵,你可有何良策?”
慕定怵只是摇了摇头。
朱钰:……
虎痴:……
探子:……
慕定怵尴尬的坐回座位,随后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