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我错了,你开门好吗?”,周颢捂住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
“宝宝,我不该无视你的心情,让你那么难过...”
“既然你不想和我说话,门口我放了些吃的,你记得拿...对不起...”
门口渐渐没了声音,含章转过身,眼神清亮,眉间仍有些未散去的怒气,不过他确实有点饿,打算先看看周颢准备了什么...
“嗷呜”,门口还有讨厌鬼的味道!
咔哒一声,门锁打开,含章探头探脑的向门外看去...
“含章...”,周颢靠着墙壁呐呐地起身,他已经蹲了好一会,脚麻的不行,要是含章再不出来,他就只能躺在门口了。
“嗯,这是份套餐”,周颢左手挠着后脑勺,神色赧然,他鼻子里塞了根止血棒,隐约中能看见白色棉花,“还是热的,里面也有水果和甜品...你、你拿去吃嘛?”
含章臭着脸接过来,正准备关门时,被周颢一手拦住,他手指微屈,哑声说道:“对不起宝宝,我不该那么作弄你,你、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含章眼睫颤了颤,周颢感觉自己心脏也随着颤了颤。
含章一把关上门,“我再生五分钟的气。”
周颢站在门口笑弯了眉眼。
“哎老周”,赵敬戳戳周恒的手臂,“你外甥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我从来没看见他这么开心过”。
周恒放下筷子,喝一口茶水,瞥了眼周颢,只见他容光焕发的,正往食盒里装着水果和甜品,看人的目光带笑,还不时傻乐一番...
周恒背过身挤着眼睛,这傻样!真看不过眼啊!
“别管他,生理期情绪不稳定。”
“恩...啊?”,赵敬几人听得一脑门问号。
“啊,不是,我嘴瓢了,是更年期”,周恒翻了个白眼,试图扯开话题。
“...噗!”
向来儒雅的张世竹喷了倪瑞一脸饭汤。
倪瑞:“...”
瞧见舅舅几人的动静,周颢无语地摇摇头,都一把年纪了,还如此不稳重。
周恒几人:“...”。你清高,你了不起。
转瞬间来到凯撒到达的那日,从早晨便开始下起连绵不绝的细雨,东风呼啸,有种阴冷的感觉。
周颢一如往常穿着薄款训练服,也许是火系异能的关系,他不怎么怕冷,就连下雪也只穿薄衣服,他一大早醒来,洗漱后开始给两人一虎准备早餐。
点点醒的最早,正趴在含章身上踩奶,耳朵忽闪着,嘴里叼起棉被,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含章故意使坏,装作要醒时却翻了个身,背对着点点继续装睡,眼见含章一直不醒,点点摇摇尾巴一个俯身扑上去了...
“嗷嗷嗷...”。我饿了。
“哎呦!”,点点扑个满怀,冲击力让刚坐起的含章又倒向床铺,他双手rua着毛乎乎弹性的虎耳,玩得不亦乐乎。
点点哀怨的小眼神就这么看着他,不时伸舌头舔舔,示意自己饿了...
含章赤着脚下床,打开房门,“去找老周,让他给你做饭。”
周颢:“...”
屁股上传来熟悉的刺痛,周颢收紧肌肉,长叹一声头也没回,祖宗诶...
从厨房餐台上拿起满满一盆肉,这是他特意挑选的宠物饭盆,上面还印有点点名字,此时塞满了牛肉和猪腿,还精心打了两个生鸡蛋。
点点松开爪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周颢腿边,偶尔冒出小虎撒娇声,周颢脸上不自觉溢出微笑,将饭盆放在点点常用的坐垫上,他决定上楼去找含章。
“点点现在可亲我了,还会对我撒娇...”
点点:“吼!”。你放屁!虎是为了口饭吃!
含章正弯腰洗脸,突然被周颢抱住,他顶着满脸的泡沫哭笑不得。
“你先松开,让我洗完”,含章试着挣脱,周颢却抱得更紧,整个人贴上来...
“你都不怎么对我撒娇,偶尔还凶我”,周颢头塞在含章肩部,呼气扑在他耳边,让含章忍不住缩紧脖子,耳根处微微泛红。
用鼻尖蹭蹭他脸颊,周颢心血来潮,说道:“我帮你洗”,他侧过身站在含章右边,用大掌掬起一汪水小心洗去含章脸上的泡沫...
粗糙的手掌蹭过他细腻的肌肤,含章心底一阵颤栗,他微微弯下身,不想让水滴落在衣襟上,可是周颢这个笨蛋,越洗含章脖颈处越湿,没一会白色衣襟全粘上水,变成透明色。
含章闭着眼不停催促:“好了没?侧脸那里好像还有泡沫...”
周颢眼神定定的看着他,含章脸上沾染水渍,五官愈发突出,眼角那颗小红痣在灯光照射下好像在泛着光,嫣红的唇角,挺翘的睫毛,漆黑的眉眼,搅得他好像失去了神智一般,胸膛起伏越来越大...
他轻柔地抚过含章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含章越洗越感觉不对劲,洗个脸要花多长时间啊?他尝试睁眼,却被酸涩感刺激到,连忙用手去揉,谁知被周颢一把抓住,炙热的手掌让他一愣...
“我来帮你...”
点点停下吧唧声,它疑惑地抬起头,嘴角还挂着一丝肉沫,楼上什么声音?侧耳倾听一会儿后,声音又转小,点点继续埋头苦吃,吧唧声盖住了楼上的动静。
还得是老周,伺候虎(或者人?)有一套!
点点惬意地舔着爪爪,小肚吃得滚圆,后爪满意地撑开,变成毛茸茸的小梅花。
上午十点,周颢准时出现在基地码头,和他一起的,还有数十位工作人员,他们有条不紊的为凯撒到来准备着,在码头铺设地毯,两边还置有十几个花篮...
倪瑞恶狠狠地摆弄花篮,表情狰狞,嘴里念叨着:“全给你塞得黄白菊花,祝福你早点用上...”
其他人:“...”
十一点,风力渐止,海浪也逐渐平息。桃紫看着通讯器,“还有一个小时,希望他们能准时到达。”
十一点五十,赵敬几人赶到,他们身着深色西装,神色威严又肃穆,站在码头后方,静静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