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妹妹,你真的误会我了!”林清怀强颜欢笑地说道。
他必须要得到兵部的支持,只要姜如雪相信,那他就有的是办法让姜林妥协。
“我哪里误会你了?是你没有私会楚小姐,还是你没有想要利用我?
呵,林清怀我真瞧不起你,倘若你承认了,我或许还能高看你一眼,原来你竟是如此虚伪的小人!”姜如雪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林清怀被骂了一通,一句话狡辩不出来,心中慌乱。
姜如雪在路过权九熙的时候,她轻轻微微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权九熙帮她认清了林清怀的真面目,让她没有为了这个男人弃家族于不顾。
她父亲姜林在官位上每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她怎么能给父亲拖后腿!
楚幽然脸色煞白,她一心渴望成为皇后,在万众瞩目之下享受荣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辱骂……
权九熙回到帅府时,夕阳的余晖洒在府门前的石板路上,远远地,就看到年笛那笔直的身影立在门口。
“少将军,您回来了!”年笛拱手行礼,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急切。
“军营出事了?”权九熙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他面前,剑眉微微皱起。
两人一同走进权九熙的书房,屋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年笛说道:“将军,我们一个探子发现京城的山里,出现了一队奇怪的人马,不知在研究什么东西,每天都有轻微震动的声音。”
权九熙心中猛地一顿,难道是那个女主的研究?火药?
“你们先盯着,不要轻举妄动,注意安全。”权九熙语气严肃。
年笛见权九熙似乎并不意外,想必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是。”
说完,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权九熙红唇微抿,看来女主还是有点东西啊,那就等她慢慢研究出来她再去抢过来。
……
第二天,迎来了权九熙需要上朝的日子。
她身着一袭庄重的黑色朝服,那朝服上绣着的金丝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腰间束着一条镶玉的腰带,更显其身姿挺拔。
她登上了马车,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
坐在马车内的权九熙困倦不堪,还有些迷迷糊糊和
这时间实在是太早了。
终于,在她几近入睡之时,马车总算抵达了皇宫。
一路上,众多大臣纷纷前来打招呼,然而权九熙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给予。
“陛下驾到。”小福子尖细的声音骤然响起,权九熙费力地睁开一只眼睛。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但今日,帝苍冥并非孤身一人进来,其身后竟跟着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
那老虎通体雪白,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闪烁着凶光,粗壮有力的四肢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让地面微微颤抖。
刚踏入朝堂,老虎便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震耳的怒吼,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令人毛骨悚然。
权九熙微微挑起眉毛,好一只漂亮的白虎!
而大臣们却个个胆战心惊,上次陛下带着这只猛虎出现的时候,还是在大殿上咬断了他皇叔的脖子,最终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冥帝今日带白虎上殿究竟是何意?
帝苍冥轻轻拍了拍小白的头,那动作看似轻柔,却透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老虎当即乖乖地趴在他脚边,喉咙里还发出一阵低沉的咕噜声。
他一进来就瞧见权九熙的头一点一点的,仿佛随时都会睡着的模样。
他轻声一笑:“给权将军赐座。”
小福子立刻应承下来,众多位大臣尽管心中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也没敢说出口。
权九熙也毫不客气,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就睡了过去。
“臣有本起奏,状告威武侯权九熙!”
林清怀身着一身素衣,面容憔悴地立于大殿之中,他的声音在大殿上却如洪钟般响亮有力。
他昨晚回去反复思量,权九熙若不能为他所用,那还是趁早铲除为好,否则必成心腹大患。
而且昨天之事,权九熙据说也在。
“哦?林长史可有证据,你可知状告一品大臣的后果?”
帝苍冥慵懒地坐在龙椅之上,他微微眯起双眸,狭长的眼缝中射出两道冰冷的寒芒,嗓音低沉。
白虎掀起眼皮瞟了林清怀一眼,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吞之入腹。
林清怀顿时觉得后背冷汗如泉涌般直流,可他今日无论如何都必须将此事呈上。
林清怀紧紧地咬紧牙关,“砰”的一声重重地跪了下来,
“威武侯权九熙,数日前于丞相府戕害微臣家父!臣昨个在父亲书房觅得一封密函,函中称权九熙对家父下毒!遂致其疯癫!
陛下,家父辅佐三朝圣上,向来刚直不阿。权九熙目无王法,张狂跋扈,全然未将陛下置于眼中啊!她如此行事,可对得起大夏百姓的崇敬!还请陛下严惩威武侯!”
他的声音剧烈颤抖着,其间满盈着无尽的悲愤与仇怨,双手死死地紧攥成拳,那情状瞧起来情真意切,令人恻然。
“还请陛下严惩,以告慰丞相在天之灵!”
镇远侯这时候亦跪了下来,“陛下,林丞相一生忠心耿耿,为我朝鞠躬尽瘁。权九熙此等恶行,若不严惩,天理难容!”
朝堂之上,气氛愈发凝重,众大臣皆噤若寒蝉,不敢轻易出声。
帝苍冥微微挑眉,冷冷说道:“林长史,空口无凭,仅凭一封密信,难以定权将军之罪。”
林清怀抬起头,眼中满是决绝:“陛下,臣愿以性命担保,此信绝无虚假。若有半句谎言,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权九熙此时缓缓睁开双眼,看向林清怀,“我与丞相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此毒手?”
林清怀怒目而视:“权九熙,你休要狡辩!家父向来刚正不阿,定是挡了你的路,你才痛下杀手。”
然而他愤怒的外表下,眼神中却带着得意与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