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不是肖少爷被打,是他把别人开瓢了。”
“呵呵,怎么我听说的,不是这么一回事呢?”
“裴总,我……”
相比于猛爷,代浩更不愿意碰到的就是这个裴诚毅裴总。
惹恼了猛爷,最多就是缺胳膊少腿,至少人还活着!
可如果惹恼了裴总,呵呵,别说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别人明天能不能再见到你的尸体,都是二话。
“别废话了,这个事猛爷已经知道了,他让我问你一下,是我来处理,还是他亲自过来?”
“猛爷,不,裴总,您说的对,今天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肖少爷,我会处理好的,您等我消息!”
其实无论是猛爷还是裴总,都不是代浩想要看到的,不过,既然事情是在他的地盘发生的,那么,他总要做个表率,出点小血。
“呵呵,好,我就等你好消息了,一会我让老大去看看,希望你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好嘞好嘞,裴总,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挂了电话,代浩擦了擦满头的大汗,一个简单的电话,三五句话,比去刀山火海走一遭还要要命。
有了裴总的指示,代浩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这个事情,他现在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裴诚毅口中的老大,代浩认识,也算是熟人了,裴总他们的“生意”,真正的经手人都是这个叫做老大的家伙。
老大,是裴总叫的,代浩他们都是称呼裴老大,虽然叫做老大,这并不是这个人的身份,而是在他们那个团体中的排名,这个男人的排名而已,老大,因为他是年纪最大的。
代浩的了解也仅限于知道这是个笑面虎,剃着一个小平头,每次办事的时候,都开着一辆面包车,车上印着四个大字【玄斗花市】!
虽然这个世界玄学不发达,但是同样流传着关于裴老大的传说!
当你晚上看见开着【玄斗花市】的面包车时,恭喜你,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最新赶到这里的,正是安十八,安胖子的父亲。
安十八的形象,完全满足了释宇飞对于屠夫的所有设想。
浓眉大眼,络腮胡,磨盘脸,虽然现在穿的人模狗样,但也掩盖不了他身上浓重的粗俗气息。
安十八,能够取这么一个名字,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当然了,安十八的粗俗,也只能在生意场上运用一下,今天他是来这里平事的,不放低姿态,不求爷爷告奶奶,怎么可能如愿。
代浩和安十八,其实都算相近层次的人,平日里也有“业务”往来,大唐订货会找安十八,安十八发泄无处释放的蛮力时,也会联系代浩。
平日里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行规,其实今天也一样。
“安老板,刚刚裴总打过电话了,这件事猛爷知道了,他姐夫好像也知道了,你看,怎么解决?”
大唐娱乐五楼办公室,代浩手举一只自制的高档烟卷,翘着二郎腿,盛气凌人地说道。
此刻,在他右边的墙边,安胖子两眼乌黑,脸破了相,流了不少血,在两个黑衣壮汉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跪在那里。
和安玉武的可怜兮兮相反,他的对面,黑色的真皮沙发上,肖玉贤同样叼着一只卷烟,身边却不是黑衣壮汉,而是两个靓丽的职业装美女,两人正在给他细心擦拭身上的污渍。
至于释宇飞和薛正航,不好不坏,就坐在肖玉贤不远处的座位上,安静地等待事情的发展。
看到儿子这个凄惨的模样,如果换做其他场合,安屠夫必然大发雷霆,甚至还会威胁杀了别人全家。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今晚来到这里,他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蚂蚁。
听到“裴总”和他“姐夫”两个词的安十八,双腿开始忍不住地颤抖。
他们这个位置,不高不低,不过也足够接触某些机密,裴总是谁,裴总的姐夫又是谁,他们自然一清二楚。
做生意的,既怕官,也怕匪。
而裴总和他的姐夫,在云天市,刚好代表了官和匪的顶端!
“代总,代老板,您说,您尽管开口,我一定照办!”
代浩弹了弹烟灰,重新吸入一口怡人的香气,然后慢悠悠地举起两个指头,“其实这个事情很好办,你只需要答应两件小事就行!”
安十八立马低头,“别说两件,只要我能办到,二十件都没有问题!”
代浩轻声嗤笑,“好,是你说的!”
说着,先是指了指右边,在美女照顾下收拾妥当的肖玉贤,“这是肖少爷,你看你儿子今天把人家打成这样子,随便赔个百八十万不过分吧!”
安十八扭头看了眼肖玉贤,换好衣服的肖玉贤,身上干干净净,脸上再次充满他那不屑和挑衅的目光,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安十八。
同为云天四少,安十八自然知道这个和儿子齐名的家伙。
其实这么说,是安玉武高攀了,自家事只有自家人才懂。
这些年,借着大虞国的政策优待,安十八的畜禽养殖确实发展迅速,每年总营收达到千亿级别,可是……
他做的是牛羊生意,他自己何尝不是牛羊?
千亿级别的营收,看着确实是一个很耀眼的数字,纸面上的纯利润也是极其可观。
可是,在刨除掉所有必要和不必要的开支之后,每年留在安十八手里的真正收益,不足十个亿!
十与一千的对比,虽然是以亿为单位换算的,但是安十八的真正地位也显而易见。
身为老爹都是如此,他的儿子,又凭什么和释宇飞和肖玉贤平起平坐呢?
不是高攀又是什么?
听到代浩的“要求”,安十八立马点头,“不过分不过分,把肖少爷打伤是我们的错,我们赔,我们赔!”
安十八一边道歉,一边从衣袋里拿出支票本,“代总,那我凑个整数,赔一百万怎么样?”
代浩没有表态,而是看了眼肖玉贤,“肖少爷,您说呢?”
肖玉贤撇撇嘴,“安十八,100万?打发要饭的呢?你知道你儿子给我的一瓶子,造成多大的心理伤害吗?”
说着摸了摸自己最多只是微微鼓起小包的额头,“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更不缺你那点带着猪屎味的臭钱,毕竟我和你儿子也是曾经的云天四少,多的我也不要了,你就加个零吧!”
“啊?”
安十八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一千万,几乎是他一年收益的百分之一,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是,谁叫自己儿子不争气,谁让自己身后没有靠山呢?
“好,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