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是整个霍格沃茨最漂亮的女巫,不,她的身上漂亮仅仅是最小的优点。
她优秀,勇敢,大方,善良,一切美好的品格都形容不了我的妻子。
她叫克莱尔,克莱尔·帕德尼格
我是她丈夫,鲁迪德,鲁迪德·帕德尼格
她身体不好,经常会生病,但是她是我见过最积极乐观的小女巫了。
我曾经对于联姻并没有抱有太多的幻想,但是当我在见到克莱尔的那一瞬间。
幻想变为现实,我那虚无缥缈的爱意在那一刻深深地得到了确定。
她很受欢迎,许多的小巫师都喜欢她,我为此感到很骄傲,因为我的妻子是那么的耀眼。
虽然我会嫉妒于围在她身边的男性,我曾经无数次想让克莱尔一个人永远都呆在我的身边。
但是我明白,我的克莱尔不是温室里才出来的栀子花,而是在那废土中坚韧不拔挺出来的黑栀子。
我喜欢她。
但她先是霍格沃茨获得荣誉奖杯的女巫,又是格兰芬多最优秀的勇士,还是在大战中英勇作战的战士,最后,才是我的妻子。
她成为我的妻子,是我无上上之荣幸。
我的妻子曾经在剧烈咳嗽完之后,笑着安慰我说
“等到大战结束,我的病就好了呢,现在只是小意思啦。”
我知道她的身上有许多的秘密,但是我不会去刨根问底。
所以我也期盼着在大战结束的那一天,我的妻子能够恢复最好的健康。
我曾经在无数次深夜的时候荣幸于我的妻子在那么多追求她的男士里面选择了我。
所以我会用我毕生之所求去追寻我的爱人,去寻求我爱人存在的每一处足迹。
我后面曾经所渴望的大战终究来临了,但是,我的妻子并没有像以前咳嗽的时候安慰我说的那样好起来,而是昏迷不醒。
我几乎每天都坐在她的床边,感受着她那微弱到快要察觉不出来的呼吸,每一次我在旁边惊醒的时候都要下意识的去查看她。
我和她在睡梦中办了一场婚礼,虽然她睡着了,但是我感觉,她应该是开心的吧。
我在她的中指上面戴上了她曾经随口一提的想要的结婚戒指,是我花费了两年才打造好的。
但是,这颗戒指戴在她的手上,就是这个戒指,也是我的荣幸。
我亲吻着那个戴着戒指的手,向她郑重承诺。
“等到你苏醒的那一天,我们再举办一个隆重的婚礼,隆重到让整个巫师世界都为之侧目”
在我的妻子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我驱散了她曾经所有的追求者,现在的我贪心的只想一个人待在自己妻子的身边。
你怪我吧,你责骂我吧,你打我吧,只要你能够醒来,你怎么对我,我都愿意。
但是,我的妻子也没有在她留下的信里所说的那样昏迷了半年之后再次苏醒。
那一天,我感受着她渐渐消失的呼吸,疯狂的想要运用一切办法来保留着到微弱的胸腔起伏的动作。
但是都无济于事,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妻子的胸腔停止了震动,原本在屋里一直保持温暖的双手渐渐变得冰凉。
我低头看着我的妻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曾经在我妻子昏倒的时候悲痛的哭到失声,但是当我在看见我的妻子生命逐渐离我远去的时候,我发现。
我似乎说不出来话了。
此刻周围还摆满着我的妻子身前,最喜欢的东西还有满屋子的栀子花,我每天都会更换新鲜的。
此时此刻我才知道,原来一个人悲痛到极点的时候。
就连哭,都哭不出来。
我听不见任何声音,听不见周围的喧嚣声,感受不到周围一切事物的移动,我想开口说话,但是我的嘴里就只能发出阿阿的声音。
就如同我又回到了最年幼时,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我变成了一个哑巴。
巨大的悲痛又无法形容的词语覆盖了我,在那天,我一直保持着怀抱克莱尔的姿势坐了整整一天。
一下也没有动。
我把头像曾经在花园里的时候那样放在了克莱尔的颈间,感受着那冰凉的皮肤以及那不再跳动的脉搏。
还有那一直残留在我妻子身上的花香,那个独属于她的栀子花香。
我呆滞的坐在桌子前,拿起羽毛笔,想写下我与妻子的每一点点滴滴,但是每当我写起来的时候,记忆就如同潮水一般朝我涌来。
鲜活的她,伤心的她,虚弱的她,每一个时间每一个地点的她,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写不下去。
我的妻子说过她很怕黑暗的地方,现在要把她埋在暗无天日的土地里,她会害怕的。
所以,我来陪你了,克莱尔。
我从八岁起就一直陪着你,所以我就应该永远都陪着你。
这是我这一生中做过最正确的决定,梅林赐予我最幸福的事情。
我的手腕上流淌着鲜血,染红了她身上穿着的栀子花裙。
原本米黄色的栀子花在这一刻染上了红色。
但是我抬头,却看见了我的妻子笑着朝我走过来,然后看着我就如以前一样,嘴里还埋怨着说
“鲁迪德!你把我的裙子弄脏了!”
我笑着抱住了她,然后说
“没关系,我赔你新的。”
阳光闪烁,我在那一刻终于得到了我的妻子,终于见到了我的克莱尔。
我是全天下,最最幸福的巫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