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那个王翠花,那个糊涂蛋,上个月去河边洗衣服,也不知道怎么就掉河里了,让会计家那个懒闺女给碰上了,就给救了。
救了也就救了,她非要报答人家救命之恩,就说让…哎,让你娶了她。”齐大伯母真是说不出口,这干的叫什么事儿。
“云征也不在家,他咋娶啊?”叶瑾桦都听愣了,救命之恩还能这么报吗?
“哎呀,要不咋说她是糊涂蛋呢,她往部队打电话也没找着人,会计他们家有催得紧,她……哎,你说她,直接在家摆了两桌然后几把那懒闺女给接回家了,对外一直说是给云征娶得媳妇。”齐大伯母越说声音越小,就怕叶瑾桦发作。
只是叶瑾桦直到她说完了,也没有发作。和沐云征对视着,心里无语极了,人怎么能无知到这种地步。
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战士的婚事都不可能这么草率,何况沐云征是正正经经的军官,营级干部,这些人都是在发梦不成。
“云征媳妇,你可别因为这事儿和云征离心,他是无辜的啊,可要冤死了。”齐大伯母就怕人家这刚结婚的小夫妻因为这个闹矛盾,造孽啊。
“大伯母你放心,我不会和云征生气的,我知道不是他的错。”
“哎,哎,好,不生气就好啊。”听了叶瑾桦的话,齐大伯母终于是放了点儿心。
转头拉过云征的手,轻拍着,语重心长的说:“云征啊,要我说,你这回来就和他们一家断干净得了,你可别领不清,我知道你这孩子是重感情,但是他们不值得啊。”
“大伯娘,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哎,有数就行,你现在有了小叶,小两口好好过日子,以后再生几个孩子,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齐大伯娘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乱糟糟的吵闹声。声音由远及近,咣当,齐大伯家 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了。
只见来人黑胖黑胖的,绿豆眼,塌鼻子,呲着一口大黄牙就嚷嚷道:“小狐狸精在哪呢?好你个沐云征,你个负心汉,敢往家带野女人,我看看哪里来的小贱人敢勾搭我男人。”
还不等其他人有反应,叶瑾桦一个健步冲过去,一脚就照着来人面门踹了过去,大门外还没进来的人就看一个黑色球形物体从齐大伯家院里飞了出来。
哀嚎声传来,众人才发现,飞过去的正是会计家的懒闺女。
现在周围安静极了,所有人,包括齐大伯母,和齐红红,还有三个孩子在内,都用惊恐的目光看着叶瑾桦。
而此刻的叶瑾桦也是绷紧小脸,满脸寒霜,来到大门口,语气冰寒的开口道:“我看谁还敢胡说八道。我叶瑾桦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听不得别人骂我,骂我男人。”
叶瑾桦的目光扫视之下,被扫到的人都是不觉的低下了头,有胆大的,瞪回叶瑾桦,叶瑾桦一眯眼,就也低头不敢再对视了。
会计两口子,带着5个儿子从人群中挤出来,对着叶瑾桦破口大骂:“哪里来的泼妇,哪有一见面就把人打成这样的,大队长呢,快去交大队长,都让人给欺负到家门口来了。”
“小贱人,活的不耐烦了,敢打我妹妹,哥几个,给我打死她。”也不知道是那黑胖子的几哥,一声口号,剩余4人都冲了上来。
沐云征听声音不对,也赶紧从院子里出来,结果出来就见到,叶瑾桦一脚一个,踹翻了5个大小伙子。
“上赶着挨打的,你姑奶奶还是第一次见,都给我趴好了,你趴下,我没让你们起来,我看谁敢起来,还有你。”一边说一边又重新踹趴下两个人。
叶瑾桦劲儿多大啊,那可是一个照面就把沐云征撞成内伤的人呢,就这几个小卡拉米,上脚纯粹是怕脏了手。
会计两口子,也不敢在叫嚣了,嗫嗫嚅嚅的说:“王翠花来了没,快点让她过来。”报信儿的人呢?这哪是狐狸精,这明明是女煞星啊。
“来了,来了,在这呢。”人群中被人推出来一个中年妇女,一看面相就是个算计多的。
被人给推出来,王翠花也不躲了,索性摆起了养母的谱,说道:“哎呦,云征啊,你这是闹的哪一出,这是哪来的丫头,你就让人这么打你媳妇和老丈人一家啊。做人可没有这么没有良心的。”
沐云征都气笑了,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你说谁啊,我都不认识,我媳妇是叶瑾桦,我们可是领了结婚证的。”
“切,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领的证,咱们乡下人不认那个,摆了酒这个媳妇就算是娶了。再说,娇娇对我可有救命之恩啊,咱可不能忘恩负义。”
噗,黑胖子叫娇娇,叶瑾桦觉得她以后可能都无法直视叫娇娇的人了,王翠花可真是把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展现了个淋漓尽致。
“还有你这小姑娘,长得倒是漂漂亮亮的,可不能净干那抢别人男人的勾当啊,人啊,还是得要脸。”王翠花又开始对着叶瑾桦开炮了。
“就你要脸,你要脸你弄这么个大黑胖子埋汰谁呢?还救命之恩,就了你你怎么不让你亲儿子娶了她呢。沐云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的恩让他来报,还真是要脸啊。”
叶瑾桦是一点不惯着,要不是怕这几个年纪大的遭不住,她早给她来个手动闭麦了,看那黑胖子一家子现在不是比谁都消停吗?
叶瑾桦大黑胖子一出口周围人就有忍不住笑出声的了,觉得这个外号还真贴切,熊娇娇怕是一辈子也摆脱不了那噩梦般的四个字了。
“小丫头说话嘴别那么毒,云征可好似我儿子,他的婚事自然是我做主,我说谁能进我家的门,谁才能进。”
“你儿子?云征姓齐吗?不姓。云征户口在你家吗?不在。从你出现到现在,云征叫你娘了吗?我没听见。”叶瑾桦一连串的自问自答也把王翠花给打懵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云征不光今天没叫娘,从来也没叫她娘,还是她自己不让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