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影熙就像一个物件,全程都没有再动一下,这个电梯里,就慕寒琛和她两个人,不用想,监控也肯定被破坏了,说不定楼道了到处都是慕寒琛的眼线,她就算喊破嗓子,都不可能会有人来救自己。
哪怕是一个偶然路过的陌生人,谁又会敢很慕寒琛作对。
在A市,那不是找死吗?
电梯一路直达负一层的停车场,不远处就有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着,那是慕寒琛的车。
一想到自己进入那辆车后将会面临怎样的囚禁和束缚,楚影熙又好像回光返照般,用力挣扎,在慕寒琛的怀里,像是即将溺毙的雀鸟,哪怕挣得翅骨尽断,羽毛纷飞,也要自由。
“慕寒琛!你tm放开我!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我现在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没有资格这么做!”
“有没有资格你都跑不了!”
楚影熙挣扎的力气很大,差点就掉地上了,但是慕寒琛还是将人死死禁锢在怀里,大步流星地往那辆劳斯莱斯走去。
里面的司机赶紧下来打开车门,楚影熙被扔进了后车座。
慕寒琛跟着进去了,楚影熙飞快扑过去想打开另一侧的车门。
打不开,已经被反锁了!
楚影熙不甘心地用力捶了车窗两下,车窗的材料很好,用安全锤都没法轻易砸开,别说楚影熙现在的血肉之躯。
比起楚影熙的狼狈,旁边的慕寒琛从容自若地像是掌握一切的王,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沉声命令。
“开车。”
慕寒琛任由楚影熙折腾,这座囚笼足够结实,雀鸟是挣不脱的。
“是!”
司机已经启动发动机,正要起步,楚影熙疯了一般扑到前面去扒司机的手。
“不准!不准开车!你放我下去!你们放我下去!你们这是绑架!是非法拘禁!我要报警!”
慕寒琛没想到楚影熙胆子这么大,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把抓住楚影熙的后衣领,将人拽了回来。
楚影熙的后背狠狠砸在慕寒琛的胸口,上面的肌肉很硬,撞得她生疼。
“老实点!”
慕寒琛用力禁锢着楚影熙的双手,给了前面的司机一个眼神,对方瞬间心领神会,按下开关。
黑色的挡板升起来了,将车的前后座隔绝,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楚影熙和慕寒琛。
楚影熙看着那逐渐升上顶的挡板,心里越来越凉,绝望升腾,她用力往前扑,但是被慕寒琛一把拽了回来。
楚影熙直视慕寒琛的眼睛,破口大骂,“慕寒琛你tm混蛋!我已经不是你的助理了!你有什么资格关着我?我现在是cI科技的销售部主管,我消失了,他们一定回来找我,到时候你tm等着吃官司吧!”
慕寒琛脸上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当真开怀,是在嘲笑楚影熙的天真和蠢。
他幽幽开口,脸上不见丝毫恐慌,像是势在必得的王者。
“你可以试试,看他们敢不敢来救你,楚主管。”
慕寒琛看着楚影熙,嘴角有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里全是戏谑。
危险和恐惧蔓延,让周围的空气都冷得叫人毛骨悚然。
这是天生的上位者才会有的从容姿态,绝对的自信,他手里握着无数条权力之鞭,随便一挥,便能叫楚影熙这样的普通人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楚影熙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恐惧了,或者说,慕寒琛给人的恐惧向来是独一份的残忍和深刻。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从未变过。
楚影熙停止了挣扎,既然所有的挣扎都是白费力气,倒不如留一丝力气苟延残喘。
她闭上眼睛,身体的力量像是被抽干,若不是化了淡妆,此刻她的脸色一定苍白如纸。
她心里明白,慕寒琛的话很对。
是的,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去得罪慕寒琛,这笔买卖太不划算。
或者说,今天来的人里,无论是甲方还是乙方,都没有人能够有实力和这个拥有庞大的娱乐帝国支撑的慕寒琛抗衡。
鸡蛋碰石头的事,谁会去做?谁又敢去做?
空气静得可怕,有慕寒琛在的地方,好像总是会比其他的地方冷一些。
不能说陌生,毕竟,这样的日子,楚影熙已经过了五年多。
横相爱腰间的手从未松过,相反缠得更紧了。
楚影熙终于睁开眼睛,看着慕寒琛的脸,这张让她魂不守舍,难以自拔地献祭了七年的脸,此刻依然俊逸完美,好看得叫人没法轻易挪开眼睛。
但楚影熙清楚的知道,这副绝美皮囊下,包裹着怎样一颗残忍冷漠的心。
楚影熙太累了,无论身心,她凝视着慕寒琛的眼睛,声音很轻。
“慕寒琛,你放过我吧,看在我尽心竭力地照顾了你五年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放我一条生路,余生各自安好,行吗?”
慕寒琛看着楚影熙脸上的疲惫,沉默了几秒,眼睛里看不出情绪。
就像楚影熙多年以来,都从未琢磨透慕寒琛的心。
他忽而伸出手,抬起楚影熙的下巴。
他垂下头,居高临下,两个人的脸挨得很近,鼻尖几乎贴在一起,呼吸交错,亲昵得像相恋多年的恋人。
慕寒琛低垂着眼眸,漠视楚影熙脸上的痛苦和无力,薄唇轻启,声音磁性又温柔,说出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残忍。
“楚影熙,你当年不该逃走的,现在再来让我放过你,多少有点痴心妄想。
我也明确的告诉你,你离开的那两年,是你最后的自由,余生,都不会有了。”
楚影熙猛然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慕寒琛,她好像看到了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偏执又冷酷。
面对楚影熙脸上的恐惧,慕寒琛笑了,笑得动人心魄,如渲染天际的火烧云,将万物原本的色彩都夺走。
他抬起手,很温柔地替楚影熙理了理因为刚才的挣扎而凌乱的碎发,然后一把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住了楚影熙的唇。
这个吻太过激烈,像野兽啃食猎物,弄得楚影熙唇瓣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