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安折夕她毫不意外,撇嘴道:“就知道你死不了,果然我先一步在这里等你是对的。”
“等我干什么?取你狗命?”
两句话,火药味已经迸发出来,看守的人都懵了,“不是说都是监管队了吗?他们有问题?”
“没问题,但有过节。”安凌瑶解释。
“纠正一下,不是过节,是仇恨!”安折夕突然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一掌拍向前面,在众人反应不及的目光中转向,打到了安凌瑶旁边人的身上。
“他们有问题,动手!”
安凌瑶是个混吃等死的,对布防一事毫不精通,要说她寻欢作乐累成这样可能,协助部署才精疲力尽,下辈子吧。
还有看到他们的眼神,第一时间居然不是仇恨和敌意,摆明了有问题。
羽姜带走七人,剩下的三十来个加上安折夕几个,爆发伤害出乎意料的高,安凌瑶趁乱挣脱后面人的控制,大喊,“里面都是六重境修士!”
“柴家人呢?还有活着的吗?”
“关在地牢中,情况未知。”
对方应该是查到余唐的监管员已经到了才选择代替这里,被发现的风险降低很多,安凌瑶能活着是为了应付需要互通消息的其他监管员,没想到在边界还有一批监管员。
“快去叫人,有人袭击……”喊话的人话说到一半,头从脖子上砸了下来。
“有人袭击琼渊,见者全部格杀!”
声音从门庭响到内院,里面一直隐藏着的六重境修士一涌而出,原本平静的余唐风云突变。
许陵川语速很快地对安折夕说,“这里不用管,你去找其他活的人!”
元斯年大喊,“需要支援队的人不?”
许陵川:“……”忘了这茬,遍地六重境,让一个三重境修士去地牢救人多危险。
“那个折夕身法很好,不用担心她。”
那边安折夕已经消失了,元斯年还是不放心,“真的不需要吗?”就算身法再好,但她只是三重境啊,被攻击余波扫到都活不下来。
“不用担心她。”这次说话的是安凌瑶,都说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她不做没把握的事。”
甚至他们在这里这一战都是胜面偏大的,不然安折夕早带着人走了。
“行吧。”人家朋友都这么说了,元斯年还能怎么办,他一拳给前面修士的胸口砸下去,只能尽快解决这里再去帮忙。
安凌瑶只隐约知道地牢的入口的耳房,安折夕进去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去前面支援,只剩下一个站在水池前的灰衣人。
听见动静,那人警惕地侧过身体,看到是安折夕又蓦然放松下来,“一个三重境,来送死吗?”
“人在下面?”安折夕指指水池。
灰衣人补兵回答,哼笑一声,“好几个人去前厅了,结果就你这样的虾兵蟹将?”
“那来看是了。”安折夕几个闪身靠过去,对方完全没有要躲的打算。
祈望消亡瞬发,枯荣之力直击几个关窍。
“下辈子别轻敌。”
灰衣人直挺挺的倒下去,生机全无。
水池边有个凉亭,没几下安折夕就把机关拍了出来,水向两边散开,中间出现一条通道。
地牢潮湿阴冷,墙壁上长着各色的菌子,只有几根燃着的蜡烛照明。
两下扯断锁链,安折夕推开最近的牢门,一具尸体躺在中间,身体肿胀,像是被水泡过。
水牢?
身后已经破碎的门重新关上,墙壁上开始向中间溢水,眨眼间就没过小腿。
几声巨响过后门纹丝没动,外面的人轻哼一声,“敢闯我们江族的地盘,不自量力!”
“江族?”安折夕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哪个大陆?”
每个大陆上都能找出来十个八个江族,但凭这个无法确定身份。
几个人骤然转身,“你是刚进去的人?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没有进去了。”六重境隐匿的手段虽然高超,但青雾之力依旧能感应到,进去的自然也只是一个假象。
只是惊讶了一下,对方并不惊慌,“刚才我就说直接动手就好了,有人想保险起见把你引进水牢,现在动手也不晚。”
劈过来的一掌被安折夕抓住,她语气轻松,“晚了哦。”
几枚飞刀从他们身后出现,被安折夕控制住的那人后颈一凉,全身经脉瞬间被枯荣之力摧毁。
人死的同时安折夕松开手向后躲,浓重的雾气出现在她周身,一只只巨手从里面探出,“多谢你们的地盘,太方便我发挥了。”
越是水气雾气多的地方,她发动功法所需要的时间越短。
灵力撞到巨手上,巨手只是颤了一下,从迷雾中吸收更多雾气,反而比被攻击之前更大。
他们攻击快,手长的更快,不宽阔的甬道中全是挥舞的手臂。
飞刀在里面飞的风生水起,有青雾之力加持,只要割到要害就能取其性命,伤到别的地方还能和巨手配合上,血刚渗出来巨手大力一攥,还能听见血被挤出来骨头变形的声音。
地牢里尽是凄惨的嚎叫声。
“不,不对,地牢里是有毒的!我们再撑片刻,毒性发作她必死无疑!”地形太过狭窄,有巨手在他们根本近不了安折夕的身,消耗下去必死无疑,慢慢拖还有一线生机。
“本来有可能的。”现在这个身体的强度恢复力都被她炼到了这个修为的极限,因为体质原因毒药这种东西对她无用。
“杀人者人恒杀之,那么,永别了。”
大手把最后一个人拍死在地上,伸向不同方向,把所有牢门全部打碎。
手缩回雾中,安折夕朝着里面右手边的牢房走去。
里面的人被绑在架子上,身上的衣服被打的破破烂烂,露出来的伤口已经流出脓水。
柴柘,柴家的少当家,之前在皇都有过一面之缘。
外面的动静不小,柴柘已经清醒,看到安折夕多少有点意外,不过他没多余的精力表达自己的惊讶,“我爹他们呢?”
“地牢里只有你一个人还活着。”安折夕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