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啊,王副将说的是,神女最是心细。”
卢忠义尬笑着接了话。
没办法,不接会更尴尬。
“嗯,被子这样装进罩子里,的确省事,拆洗的时候将被子取出来就好了,不用拆线也不用缝被子。”
赵清逸这完全是就事论事。
军营里没有女眷,他们之前又一直在船上。
船上用淡水不方便,也就没办法拆洗被褥。
上岛之后被浓雾罩了十几二十天,雾散之后才开始拆洗,拆完才发现带来的缝衣线连缝鞋子衣服都不够,根本就轮不着缝被子。
岛民手上的物资比他们还匮乏,所以,他们的被褥现在大多都是散的。
即便不散,那长期飘在海上的被褥,肯定不如神女给他们准备的新的好用。
“赵军师说的是,天气越发凉了,我还愁将士们过冬的事呢,没想到神女就将被子送来了。”
李弘也有感而发。
他的锦被呀,自从进了萧家军,就再也没盖过了。
而且,自从萧云彻被流放,他们就再也没有换过新被褥,现在将士们用的被褥,结块长霉的可不在少数。
“神女万事都想在前面,咱们守好东境,就是对她最好的报答。”
萧云彻一想到新被褥,心里也是暖暖的。
继续看下一条视频,但视频备注是搓澡巾,他的手就怎么也点不下去。
“将军,看下一条呀。”
是李弘在催,他还想赶紧看完就去给将士们分发物资呢。
早点发到将士们手上,将士们今晚就能好好洗洗睡个好觉。
“你来。”
萧云彻将平板递给李弘,李弘不大认识夏国的字。
“我来?哦,那就我来吧。”
李弘不明白萧云彻的意思,接过平板,毫不犹豫就将视频点开。
嘛呀!怎么又是没穿衣裳的......
洛姑娘,可不兴这样啊,这种视频他们看不得呀。
视频已经点开了,不看也得看。
李弘硬着头皮看完,“好了,我记下这搓澡巾是哪一个了,一会儿我来给将士们说明用法。”
也不知道其他人看清楚没有,视频一结束,李弘赶紧关了。
视频看到这里,就全看完了。
其他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的,所以洛悠悠就没有专门下载视频。
“将军,何时给将士们配发物资?”
王嵩一边捂鼻子,一边瓮声瓮气的问。
“你们收拾一下,午食过后,就给将士们分发。”
萧云彻忍着笑,定下了分发物资的时间。
还好他是单身,所谓食髓知味,他未食髓自然也就不知其味。
视频中那些露着胳膊腿的女子,除了让他尴尬,并不会让他有其他感觉。
嗯,军中就得是光棍多些好,省事。
几位副将都高兴的离开了,营帐中只剩下赵清逸和萧云彻。
“真的要启用那边的人?”
赵清逸问。
“嗯,得搞清楚那人要干什么,不管是冲着东境这些海岛还是冲着萧家军,咱们都要知己知彼。”
萧云彻已经选定了一处海岛,那里是个无人岛,但离忍奴国近。
两千里以内,无线电台可能接收到信号。
“那我同你们一起去,那边的人只认识你我二人。”
往忍奴国安插自己人,只有历代军师和萧家嫡出的主将参与。
如果忍奴国不找嵘安国的事,不想那些不该想的,安插在那边的人也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商人或是靠手艺谋生的百姓。
很有可能一辈子都启用不了,他们年纪到了就会被萧家军接回嵘安国。
但若是忍奴国有了瓜分嵘安国疆域的想法,他们就随时都有被启用的可能。
一旦启用,被识破的风险也会随时增加。
为国尽忠,命丧忍奴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赵清逸心里,希望永远都不要启用那边的自己人。
“你可学会驾驶直升机了?”
萧云彻问。
“眼睛看会了,但是否真的会,还得试过才知道。”
赵清逸点点头,他一向不说大话。
但他能这样说,就证明他是真的学会了。
“好,那我再教你学个新东西,如果学会,你便同我一起去。”
萧云彻说的是无线电台。
如果要送一台去忍奴国,就得有人教会那边的人使用。
他们新选出来的那个无人岛上,还得留人配合调试。
这样的话,多一个人,的确更方便一些。
二人说好,萧云彻就开始在营帐里教赵清逸调试无线电台。
......
午食过后,将士们就开始排队领物资。
领到物资之后的心情就不用说了,让他们为嵘安国流干最后一滴血都无怨无悔。
当然,萧云彻跟他们说的是,护住东境,保卫嵘安国是神女的心愿。
半年前才结束的那几场战役,让萧家军对朝廷彻底失去了信心。
即便这些物资是朝廷配发的,他们也不一定愿意再给朝廷卖命。
但神女就不一样了。
神女不仅救了他们的命,还给了他们许多一辈子都没吃过的食物。
还有现在这些朝廷从未给他们配发过的物资。
在他们心里,他们效忠的从此以后只有神女。
领完物资之后,就兵分两路,一半将士继续训练,一半将士先回营帐收拾自己。
洗澡洗头这些事情,如果都集中在晚上,那十几口井是轮换不过来的。
......
夜幕低垂时,整个营地连海风都是香甜的。
这一夜,萧家军的将士们也都睡了出征一年多以来第一个好觉。
而他们的大将军,则是忙的一夜未睡。
因为直升机可以直接放到空间库房里,而加油又是赵管家的事,所以这一整夜,倒是没有影响到洛悠悠。
萧云彻先将李弘和一套无线电台送到无人岛,又留下两名亲兵保护他。
之后就和赵清逸以及一名亲兵飞往了忍奴国,到了忍奴国找到自己人,就立马寻找适合安置无线电台的地方。
就这样一顿折腾,总算是将忍奴国的信息点建立起来了。
“将军,三年前的事情,是齐王和忍奴王合谋的,我等得到消息就早早传回去了,可还是未能避免那场祸事。
也不知老将军他,如今可还好?”
萧莫征,也就是萧家军安排在忍奴国的自己人,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
七年前,他被萧云彻的父亲,也是就是他口中的老将军送到忍奴国。
这一来,就是七年不曾见过家人。
这一生,他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家人,但为了东境的安宁,他毅然选择了这条注定孤独的路。
“莫征叔,我父亲他一切都好,您的家人他们也都好。”
萧云彻也是七年不见萧莫征了,但一见面,还是让他生出久违的踏实感。
对于这种为家国大义,甘愿舍弃小家,隐姓埋名远离故土藏身敌国的将士,萧云彻是由衷敬佩的。
“三年前的事情,我父亲他收到消息了,只是没想到......罢了,事情都过去了,只要您还平安就好。”
一提起三年前的事情,萧云彻心里还是难免伤怀。
但现在,不是伤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