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大师姐舞长枪时,常穿的是古武劲装。
如果大师姐的那款长枪配发给萧家军,那她希望萧家军的军服也最好换成和大师姐一样的。
那样的劲装配长枪,简洁又飒爽。
所以,她得先看看他们现在的军服,以免差别太大,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神女,平板在臣身上,您说,臣该如何做?”
萧云彻说着,还真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平板。
这是洛悠悠给他的第一个平板,在他心里,这个平板与后面那两个意义不同。
所以,他时常将这个平板带在身上。
好在这个平板里面只有一段驾驶直升机的视频,他也不常打开来看,否则怕是早就没电了。
“你这样,先找到照相机的图标......”
洛悠悠一边比划一边描述,总算是将使用平板照相的技能教会了萧云彻。
“萧将军,你将你们的兵器、军服、盔甲等将士们身上的装备都拍照存在平板里,然后将平板传送给我,我计划给你们升级装备。
哦,对了,平板放久了会没电,你不用的就都传送给我,我好充满电放在那里备用。”
这事洛悠悠不得不提,她就是有再多平板,也架不住只往出送不往回收啊。
总不能将家中的用完了,再去买新的吧?
“神女,臣只留一个在手里,其他的臣稍后就给您传送回去,只是,神女可否告知臣,这平板,该如何充电?”
萧云彻看着手中的平板,内心纠结,这个平板,他真的不想还给神女。
“用充电器连接电源就可以充电了,就跟冰柜连接电源的方法一样,这个平板的充电器我马上给你传送过来。”
洛悠悠没有深究萧云彻为什么要留下一个平板,她正好在书房,充电器就放在书桌的抽屉里,她边说就边将充电器送过去了。
两人通完话,就一个往营地走,一个往库房走。
等洛悠悠在库房给萧云彻送完今天的物资,就收到了他传送回来的平板。
今天上午没课,洛悠悠也不着急回学校,就拿着平板去了库房办公室。
赵管家默默的锁好库房门,就回到办公室门口站岗。
他的安保模式,也是设置过的。
洛悠悠已经打开了平板,当她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她又无语了。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只剩满腔心酸。
那是什么军服?什么兵*器?什么盔甲?什么军靴?
军服上明显的破洞就不说了,红不红黄不黄的,颜色极均匀。
也不知色浅的地方是被汗渍了还是被海水泡了,亦或是搓洗过度腐化了。
总之,就是有种随便一扯就能破个大洞的既视感。
至于兵器,洛悠悠看着像长矛,估计同夏国历史上的长枪是同一类东西。
虽说都叫这个名儿,但和大师姐的一比,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
这就是一根木棍上装了个菱形铁尖嘛。
而且这铁尖,豁口的豁口,卷边的卷边。
别说扎人,怕是扎鱼都费劲。
还有盔甲,上面的甲片残缺不全,还有好多都脱线了,刀痕裂痕更是数不胜数。
军靴就不说了,看样子应该是千层底的,只是现在磨的明显只剩下一两层。
也不知这些萧家军的将士,是谁的儿子?谁的父亲?又是谁的丈夫?
他们的家人知道他们过的如此艰辛吗?
他们拿生命护着的嵘安国,却不让他们吃饱饭,不让他们穿好衣,更不给他们足以御敌的武*器。
那三座城池,萧云彻率领的十万大军,只剩下如今的三万。
他们是在拿命夺回城池,拿命守护疆土,拿命忠君,拿命爱民。
可他们的命,又有谁珍惜?
洛悠悠看这些照片,眼泪都要下来了。
知道的,是拍的将士们的装备。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又挖出了一座古代将军墓呢。
放下平板,洛悠悠直接在手机里找出洛氏旗下服装厂的电话。
“喂,高厂长,我是洛悠悠,你安排设计师设计一套古武服装,参照某音上大师姐的那款。
嗯,不是女的穿,让设计师改成男款。
上衣是短的那款,嗯,就是上衣配裤子外面还有整套盔甲的那个。
盔甲也要,我想做成有防*弹功能的,嗯,如果能找到一种刀扎不破的布料,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这样吧,先把设计图画出来,布料我也再了解一下。”
挂断电话,洛悠悠就打开某度,刚刚说到盔甲的时候,高厂长提到了防刺服,据说这种防刺服很结实。
不管是尖刀、利刃还是任何尖锐物,切、割、砍、刮、蹭、划,都不会破。
而且,还比防*弹衣轻便。
既然萧云彻所在的嵘安国是冷兵器时代,那就还用不着考虑防*弹。
如果这个防刺服比盔甲轻,还比盔甲抗造,那就将盔甲换成防刺服。
一番查询下来,还真是和高厂长说的一样。
洛悠悠立马打电话让高厂长订购做防刺服的布料,她要做三万套防刺服。
至于款式,让设计师将古代盔甲和现代防刺服结合一下,设计出一套古装防刺服就行了。
刚和高厂长说好,挂了电话,做长枪的厂家又来了消息。
洛悠悠一看是样品做好了,立马回消息说现在就去看。
这个厂家是大师姐介绍的,专门给她们门派做兵器的,说是保质保量童叟无欺。
但洛悠悠想着这是要送去古代上战场的,质量上就特别重视。
她不仅自己去了,还去影视城拉上大师姐一起。
......
忙忙碌碌一整天,洛悠悠回家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洗漱之后,洛悠悠又去了书房。
夜里,龙凤佩还是要放在保险柜里锁着放心些。
*
今晚的海岛,与往日大不相同。
那种被压迫的生机好似正在重新破土,岛民们的眼中也有了期盼,有了光。
萧云彻原本是要在斩杀忍奴人当天杀羊炖汤以示庆祝的。
但谁知那狗头铡不争气,中途磨了不知道多少回,天擦黑才堪堪将那些趋炎附势出卖同胞的奸人砍完。
那个时候,行刑的人也累,监斩和观斩的人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更重要的是,整个海岛都飘荡着恶人的腥臭气,再美味的羊肉汤,怕是也让人生不出胃口。
于是,炖羊肉汤的日子,就改成了今天。
晚食时,萧家军的伙夫营负责宰羊炖汤,家中有民兵的岛民都被安排了用自家陶罐烙白面馍馍的任务。
炖好汤,烙好馍,生起篝火,载歌载舞......
这一场庆祝过了亥时才结束,岛民们陆续离开。
哦,还有每户岛民两只鸡,今晚也让他们一并领走了。
从明日起,营地不再统一给他们做饭,岛上的忍奴人都已清理干净,他们的生活也该重回正轨了。
“神女,晏之想和您说说话,您可愿听?”
萧云彻离开喧闹过后回归宁静的营地,独自一人坐在主帐的桌案后。
对着虚空,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真诚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