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色已深,周末的宁静被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打破。
两人朝车外看了一下,只见一个醉鬼摇摇晃晃的挡在一辆小车前,司机打开远光灯晃了他几下,醉鬼才骂骂咧咧走开。
赵沧澜忽然想起,陆遇川不是回县城家里去了吗,怎么又折返回了小镇?
并且,他刚才与董溪儿手持强光手电,在小镇到处寻找着他与大表姐,这一幕,让赵沧澜心中充满了疑惑。
赵沧澜眉头紧锁:“陆书记,你在县里,怎么突然回来了?还知道大表姐出事?”
陆遇川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
“当时,我正与家人一起吃饭,大表姐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她说自己被不明人士跟踪,可能会杀他,说话时满是恐惧。”
“我问是怎么回事,她说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是自己遭遇绑架的线索,但奇怪的是,我翻遍手机,那条短信却如石沉大海,无影无踪。”
“我正想着准备报警,董溪儿的电话就来了,她跟我说了大表姐发给她的短信内容,这才揭开了真相,原来大表姐无意间偷听了马魁和笵基霸的机密对话,被发现灭口。”
“至于那条失踪的短信,”陆遇川沉吟片刻,“我猜测,可能是大表姐在慌乱中发错了对象,误发给了董溪儿。”
赵沧澜听了,幸亏有这样误打误撞,才成了我救她的契机。
但转念一想,若马魁与笵基霸真当场发现大表姐,立马就会做了她了。
怎么大表姐还怎么能晚上在街上走路?这背后的复杂情况,绝没有那么简单。
“陆书记,”赵沧澜道,“我们得重新仔细规划下一步行动,大表姐的事绝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就不能掉以轻心。”
“我等下去找董溪儿,从她那里了解更多细节,同时,我们也需要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既要保护大表姐的安全,也要彻底清除这股毒瘤。”
两人车内低语,策划着对抗黑势力的策略。
随后,陆遇川驱车离去,
夜色如墨,悄然笼罩着小镇,万籁俱寂之中,只余几缕微风穿梭于稀疏的街巷。
赵沧澜的心绪如潮,刚刚与陆遇川的对话,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此刻,他已经回到了宿舍,坐在书桌边。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似乎在寻找着解开谜团的线索。
突然,手机屏幕亮起,一条短信跃入眼帘,是董溪儿发来的信息:“沧澜,你回来了吗?到我房间来说事。”
赵沧澜刚想着要找董溪儿呢,她就发信息过来了。
于是,他迅速回复:“稍等,我马上过去。”
但他随即意识到,那边有大表姐在,这样的安排或许不够隐秘,于是撤回信息,改成:“不,你来我这儿,更安全。”
董溪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满心期待着赵沧澜的消息。
当那条短信映入眼帘时,她的心跳不禁加速,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轻轻起身,尽量不吵醒沉睡中的大表姐,她披上外衣,打开房门,悄悄地走在寂静的走廊上。
她蹑手蹑脚的,生怕惊扰到其他人,更怕自己的半夜去赵沧澜宿舍被其他人察觉。
女干部职工的宿舍楼孤零零地矗立在夜色中,三楼的灯火稀疏冷清,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男干部的宿舍则位于二楼,与女干部的宿舍相隔一层薄薄的楼板,仿佛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而一楼,则是几间阴森森的车库和杂物间,墙上布满了斑驳的痕迹,仿佛隐藏着什么妖魔鬼怪。
曾经,这里也发生过一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强奸案。
几年前的一个深夜,镇里的小偷潜入了二楼女干事的宿舍。
他原本只是想偷些钱财,没想到女干事刚刚洗完澡回来,穿着贴身的睡衣,美丽动人,性感妩媚。
小偷一见,钱也不偷了,精虫立马上了脑,将她三两下扒光。
女干事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却没人来帮她。
此后,女干事只要一想起这事,她的脸上就会出现恐惧和绝望,整个人也情绪不稳定。
女干事有一个男朋友,是县领导的儿子,得知此事后,非但不安慰她,竟满嘴污言秽语,羞辱了女干部一番,最后提出了分手。
女干事在绝望中,割腕自杀,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而她去世的地方,正是赵沧澜现在所住的这间宿舍。
所以,他刚开始来看见墙上疑似血迹的痕迹,真的就是血迹。
自从那以后,这间宿舍便成了镇里干部们避之不及的禁地,而这女干事的灵魂,仿佛还徘徊在这个房间里,无法安息。
据说,每到半夜时分,总能听到女人的哭泣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声音凄厉而恐怖。
镇里的干部们都说这里闹鬼,没人敢靠近半步。
最终,这间宿舍被改造成了杂物间,用来堆放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赵沧澜来到镇里后,竟然被黄良安排住进了这间充满晦气的宿舍。
估计是赵沧澜阳气旺盛,他住进来之后,将房间整理得井井有条,干干净净,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草香味,让人心旷神怡。
更神奇的是,在这个充满虫蚁的乡镇里,赵沧澜的房间里竟然连一只蚂蚁都找不到。
这就让人觉得挺邪门的。
董溪儿曾经进过一次赵沧澜的宿舍,她惊讶地发现房间里竟然如此整洁舒适。
她在房间里逗留了许久,甚至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那时的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这房间死过人。
董溪儿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走到赵沧澜宿舍。
她担心敲门会被人发现,尽管周末大多数公务员都回家去了,但还有一部分人住宿舍。
要是被人发现自己半夜往男生宿舍跑,会大大地影响自己的形象。
于是决定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令她惊讶的是,门竟然没有锁,这就是赵沧澜给留的门了。
董溪儿心中暗喜,赶紧钻进房间并迅速转身锁上了门,发现没开灯,她压低声音道:“沧澜,你在吗?怎么不开灯?”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和空气中弥漫着的诡异气息。
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沿着脊梁骨爬上心头。
突然,她似乎听到了微弱的哭泣声,那声音如同来自遥远的地狱,让人毛骨悚然。
董溪儿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她的心跳加速,手心冒出了冷汗,她不敢再待下去,决定立刻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然而,当她试图打开门时,却发现门竟然无法打开,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锁住了。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一阵冷风吹过,房间的角落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这时,董溪儿想起了这屋里自杀的女干事,眼前仿佛出现一具腐烂的女尸,她的脸上布满了蛆虫,眼睛空洞地盯着董溪儿,在诉说着她的冤屈。
董溪儿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冲向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