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天黑时,宫子羽叫了沐云景去羽宫用膳,同时也叫了云悠
云为衫陪着她,也是想有个人,能代替宫远徵在她心里的位置,让她忘了他
可心里一旦住进一个人,想要将他摘出去,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宫子羽还特意安排他们坐在一起,可以联络一下感情
一上来宫子羽就给他介绍道:“这是我夫人,云为衫,这是舍妹,云悠!”
沐云景看着云为衫也自我介绍道:“沐云景!”
打完招呼坐下后,几人就开始拉着家常,找着话题,顺带着也聊了聊,宫门与百灵山庄合作的事
夜深散去时,云悠拦住了沐云景:“我见过你,在徵宫!”
沐云景一手背在身后:“是吗!我与姑娘甚是不熟,今日第一次见!”
云悠上前说:“第几次见面不要紧,要紧的是,你喜欢星月不是吗?”
沐云景不懂她是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云悠看了眼远处走廊,交错而过的巡逻侍卫:“这里不方便,随时都会有人来,要不找个没人打搅的地方聊聊!!”
沐云景直接拒绝道:“孤男寡女这怕是不合规矩吧!我也是为了姑娘清誉着想,倘若是有人……”
云悠打断他,直接开门见山:“倘若我说这事,是和你的星儿有关,你也不想听吗?若真是如此,那便请便吧!”
说着她便假装往一旁走开,一步一步都在等着他的回答
终于在等她走出三步后,沐云景开口叫住了她:“等等,我随你去!”
两人离开走廊处
远处廊上两个身影显现出来
宫子羽双手扶着云为衫说:“看来是有戏哦!”
云为衫却略显担心:“她能走出来,自然是好,可夜深人静,孤男寡女……”
宫子羽拍拍她的肩膀:“你和我姐在一起久了,她的话你倒是全学会了,放心,羽宫有很多暗卫,稍有风吹草动,都会知道,放心好了!回去好好休息!”
月光照印在湖面,波光粼粼,像是美人鱼的身上的鱼鳞
微风吹过柳树,树叶随风飘扬,天空飞过两只鸟,停留在树梢上,很快又飞走饿,只是稍加停留罢了
碧水湖畔边的假山后,传来一男一女的谈话声
进入假山后,沐云景四处看了看,始终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生怕被人看见,误会什么又穿到星月耳朵里
他略显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云悠慢慢转过身,双手优雅的置于腹间,微微一笑:“景公子这么着急,那我就不多说废话了,我们合作吧!”
沐云景满是疑惑,他和她一个女子,能有什么合作可言:“合作?什么合作!”
云悠上前一步道:“我想要宫远徵,而你想要星月,我们合作一次,各取所需!拆散他们可好!”
沐云景更是一头雾水:“你想要宫远徵大可自己去争取,这与星月又有何关!一对兄妹有何可拆散的!”
云悠轻笑一声:“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们是堂兄妹的关系吧,都是假的!”
沐云景不信道:“怎么可能是假的,我可是问过星月,她亲口承认的!”
云悠将自己在云为衫哪里听到的,告诉了沐云景说:“星月,原名宫晴雪,是角宫在捡回来的一个女儿,又因为是在大雪天捡到的,故此取自为雪,听说还是宫尚角亲自取名,她从小就在宫门长大,宫尚角和宫远徵更是对她宠爱有加,她和宫远徵名义上是堂兄妹,但实际却无半点血缘关系,最近听说他们要准备成婚了!”
沐云景震惊:“成婚?”
云悠见他开始动摇,在他身边踱步,继续说:“是啊,这事还是宫紫商亲口说的,断然不会有假,要不要合作,景公子可以好好想想,我在羽宫,随时等你!”
角宫正殿
星月跪得膝盖都发酸,宫尚角硬是没让她起来,也没给她一个垫子,即使是宫远徵在一旁帮她说话,也是不行
香喷喷的饭菜被端上来,她饿得肚子直咕咕叫,看着饭菜咽口水
宫尚角掐着时间,感觉跪了四个时辰也是差不多了,看了看外面漆黑无比的黑夜,又转头看着星月叹了口气:“知错了吗?”
星月抬眼看他,又立马低头,揉揉发酸的膝盖:“知道了!”
嘴上说着知道了,心里却在抱怨,宫流商都多大的人了,还搞告状这一套,一个长辈与晚辈计较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宫尚角又问:“哦?那你说说,错哪儿了?”
星月瘪嘴委屈应道:“错在不该骂人,他是长辈,应当尊重!!”
孤山浅进来,见她还跪着,立马上前去扶她起来:“公子差不多也是可以了,这样下去的话,膝盖还要不要了!地上凉,也不知道垫一下!多疼啊!”
宫尚角说:“就是要让她长长记性,一个女孩子,说那么难听的话,像什么样子!饿了吧!!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吃饭!”
星月揉揉膝盖:“脚麻了!”
宫尚角递给宫远徵一个眼神,他立马起身去拉她,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几次都要摔倒,心里也是心疼得不行
甚至都怀疑自己,罚得是不是有些重了
吃完饭,宫远徵背着她回了房间,这次他们是住在角宫
不让角宫的房间,只是装饰
孤山浅轻拉着宫尚角的手,笑着说:“有徵公子在,公子不必担心,热水什么的,都已经送过去了,徵公子会照顾好她的!他们今晚住在角宫!!”
宫尚角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但很快又消失不见:“商宫前主已经很久没找过我了,没想到这么多年,第一次找我,竟是为了小雪的事,我若不罚她,捅到长老院就不是这个下场了!”
孤山浅靠在他的肩上:“我知道公子是在为小雪着想,但……公子也知道,小雪不是他说的那种人,定是他说了什么,才会惹得小雪不快!而且公子也知道,商宫前主本就重男轻女!”
宫尚角叹息道:“这次回来,小雪的性格变了不少,不过……也挺好,至少说明她一直都有在努力保护自己,就是这骂人,还是不可行!”
孤山浅说:“她也是对事对人,才会这样,平日里你可有见她她骂谁!好了,今日可以好好休息了吗?”
宫尚角叹息道:“还是不行,这段时间,据点送来不少,你若累了,就去好好休息吧!”
孤山浅摇摇头,看着一旁的软榻说:“不了,我就在这儿陪着你,反正回房间也是待着,我就陪着你就好!”
宫尚角摸摸她的肚子,时不时还能感觉到上面突出的小手小脚:“再过段时间,我们的阿钰就要出世了,辛苦你了!”
孤山浅抱着他的腰:“能嫁给宫二先生,一点也不苦!”
白色沾染污点的丝绸裤子,被宫远徵一下就撕开了,看着乌青的膝盖,清洗,擦干,上药,吹干,下意识问道:“很疼吧!”
星月摇摇头:“不疼!就是脚麻,有些酸!”
宫远徵:“你也是,干嘛这么在意他说的话呢,宫流商那个人,本来就重男轻女,你别理他就行了!”
星月双手向后撑着,想着宫紫商的态度,嘟嘴道:“也就只有宫紫商会在乎他了吧!”
说着又想到什么:“你说宫门子嗣单薄,肯定是觉得延续血脉为先,他是重男轻女,你不会也是这样的吧!”
宫远徵睁大眼睛,生怕她误会自己,连忙解释到:“我可不是,生男生女对我来说,都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星月听后顿时脸红:“什么呀!我才不给你生…唔…”
宫远徵一下吻住她,堵住她的嘴
贴上之后,好久才依依不舍离开:“哥哥们都有了孩子,我也想有一个,但我只要你生的!”
说罢,就要继续,被星月推开,两人鼻息缠绕在一起,气氛十分暧昧
宫远徵轻笑着亲亲她的额头,想着她腿上有伤,也没有硬来
剥开衣领,看了眼那还未消散的红印,那是专属于他的印记
他又说:“三天已经结束,你既然不和他说清楚,那我就要用我自己的方法了!”
星月疑惑不解:“什么方法!”
宫远徵摸摸她的头:“你很快就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