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苍炎,终究还是低估你了。”龙骨架制作而成的座位之上,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男子满身戾气。
下面跪了一排又一排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男子刺骨的眼神抬起,那些人连忙俯身趴下,“花梦城一个不留,事后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是。”
两日之后,苍炎几人到了宛城。
入城后,满城的香味激的龙今口水都快留出来了,眼巴巴地望着苍炎,“苍苍,吃~”
“走吧。”苍炎把马扔给阿淮,拉着云岁晚的手往前走去。
“宛城的吃食在青阳国都是出了名的,你可以尝尝,正好歇歇。”
德昌酒楼。
店小二刚带着几人准备上二楼,有一男人小跑进来坐下,“我刚出去听说,安王把花梦城给屠了。”
“只留下一个孩子。”
“什么?安王?你在胡说什么。”
“是啊,安王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情。”
“那谁知道呢,安王残疾期间性子暴戾,动不动就杀人也是常事,说不定是花梦城中有人惹怒了安王,一气之下就令人屠城了。”
....
听见这话,龙今脸上的笑容消失,转为愤怒。
“到底是谁,这么可恶,竟然能做出屠城的事情!”
“找出来,非得扒了他的皮!”
一旁的食客接道,“要我看八成就是安王,前几日安王不是才从花梦城离开吗。”
“一夜屠城,青阳国能有如此实力的,除了安王怕是再找不到别人了。”
“闭嘴!”云岁晚烦躁的冷喝一声,反手拉着苍炎上去了。
包厢内,苍炎坐在那身上凝着一层冷霜,“他们说得对,能有此实力的,灵界都无几人,去查。”
“是。”阿淮拿出玉简给阿勒传信。
坐在一旁的傅子宁事不关己的悠哉吃着桌上的点心。
“你这个人,一点都不难受吗?”龙今一双大眼睛瞪着他。
傅子宁愣了片刻,“和我有关系吗?”
“倒是安王,想好此事要怎么和陛下交代了吗。”
苍炎冷冷地掀起眼皮,“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跟来的目的。”
“要么像只狗一样听话跟着,要么就去死,蒙木森林里死一个小侯爷,很说得过去。”
此话,让傅子宁的脸色难看到极致。
就在两人僵滞时,云岁晚倒了杯茶水递给傅子宁,“喝茶。”
看着面前的茶水,傅子宁心中的怒意不知为何瞬间抚平,很得意的抬头看向苍炎,“真是难为王妃了,竟然还记得我爱喝此茶。”
苍炎瞬间黑了脸,刚抬手,傅子宁立刻端起大口饮了下去。
谁料,嘴里的茶水还未完全咽下去,忽然两眼一闭直挺挺向后倒下。
咚的一声!
任由茶水洒了一脸。
“你愿意让他跟着,我可不愿。”云岁晚还想沿路修炼苍炎给她的功法,有外人在怎么都不方便。
“那你为何还记得他爱喝什么茶。”苍炎又醋又委屈。
云岁晚很是无奈的扫了眼桌上,“那就一壶茶,难不成我还变出一壶茶给他。”
有了这解释,苍炎的脸色才好看许多。
“那晚儿是喜欢茶还是酒。”
“酒。”云岁晚不假思索的回答,以往她独自一人时,最喜欢喝酒。
听到这个回答,苍炎脸上才有了笑意,“那晚儿尝尝我这好酒。”
他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个泛着蓝色光芒的透明酒壶,打开的瞬间,一股浓香扑鼻而来。
瞬间勾起了云岁晚体内的酒虫。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倒酒的动作,下意识的舔唇。
“这酒在灵界可是上上等,但晚儿可要慢些喝,这酒是会醉人的。”苍炎说着,把手中的酒杯递给了她。
云岁晚接过便迫不及待的抿了口,淡淡的香味丝毫不浓烈,又透着股花香,就连体内的灵力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好酒。”
一旁的龙今试探性的伸手,苍炎也没拦着,心情很好的给他倒了小半杯。
龙今不满,“美人姐姐就有那么多,我的怎么这么少。”
苍炎笑笑,“这酒第一次喝只能喝一杯,喝多了是会醉人的。”
“你还小,半杯已经可以了。”
话音刚落,纤长白皙的手就伸到了他面前,“再来一杯!”
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苍炎傻眼了。
再抬头,只见云岁晚粉白的脸上已经染上了醉态,粉红的脸颊,水汪灵动的大眼睛似在催促他。
“下次再喝。”苍炎想把她手中的酒杯拿回,却不曾想反被云岁晚用另一只手拉着衣领一把拽了过去。
鼻尖相撞,又很快拉开一段距离。
“我千杯不醉,还要喝!”
她从未喝过这么好喝的酒。
“快点~”云岁晚再次把酒杯往他面前伸了伸,略微撒娇的语调,带着几分魅惑的眼神,把苍炎的魂都要勾走了。
“呦吼...”龙今喝着杯中酒,看着眼前戏,笑得合不拢嘴。
下一秒,整个人腾空而起。
只见阿淮一手拖着不省人事的傅子宁,一手抱着看戏的龙今出了包厢。
没了旁人,苍炎不再克制,大手扣住云岁晚的腰肢一把带进怀中,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吻我,整壶都给你。”
略带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她的那刻,云岁晚只觉得有股电流般的酥麻传遍全身。
“你我之间早就不是一纸契约那么简单的关系了,生死相随,你此生都无法摆脱我。”
“而我,也不会让你摆脱。”
“何不尝试接受我。”
“我知你想要变强,知你有秘密,知你有想做的事,让我陪你一起,好吗。”
低醇的嗓音似是充满了某种魔力,让云岁晚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
看着苍炎炽热深邃的眼神,她眼底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视线下滑,停在他的薄唇上,“苍炎,我没醉,你骗不了我。”
“我知道,我从未想过骗你。”
暧昧在这一刻缠绕在两人身侧,越来越浓烈。
酒意上头,云岁晚的眼神越发迷离,她身子上倾凑近。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我云岁晚并非善类,你可想好了。”
“招惹了我,连逃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