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兄弟,来我家说说如何赔偿?”在闹剧刚刚结束后,柳艳梅正大光明的向郝卫国发出了邀请。
“呃……好!”
“邵芬你先回家换身衣服!”
“好的!”
目光直愣愣的盯着鼎邵芬身上红裙子,柳艳梅羡慕嫉妒恨的咬了咬嘴唇,最终目光狠狠瞪了郝卫国一眼。
如果不是鼎邵芬横插一杠子,这身漂亮的红色连衣裙应该就是她柳艳梅的!
……
柳艳梅家,厢房。
“柳艳梅,你别这样!”
刚刚进屋郝卫国就被柳艳梅抱住,当时就把郝卫国气坏了。
非常不客气的,一把就将她推开!
郝卫国毕竟是个男人,力气很大,即便柳艳梅扑到他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最终都无济于事。
“郝卫国,你就这么讨厌我?”
“呜呜呜……”
柳艳梅委屈的哭了。
今晚柳艳梅为何非让他来她家聊聊赵宏兵的事情,说白了她就是想生米做出熟饭,让她本人真正成为他的女人!
只有让郝卫国真正得到她,知道她这个成熟女人的好处,她才会相信郝卫国会继续义无反顾的资助她一家四口。
否则?
她心里是一点都没有安全感。
“艳梅嫂,过去我真喜欢你!”
“但是——”
看到柳艳梅如此的伤心哭泣,其实郝卫国心里很不是一个滋味,他们俩在上一世毕竟当了四十多年的恩爱夫妻……
如果不是她家三个儿子是白眼狼,活活的将他饿死,甚至还杀了他的一双儿女,他绝对不会狠心跟她断了姻缘。
“我现在结婚了!”
郝卫国语重心长的做出解释,“我媳妇邵芬对我很好,对我更是百依百顺,我不想辜负她对我的这份真挚的情感……”
“哈哈哈……”
“郝卫国,你高尚!”
“郝卫国,你了不起!”
“你这招杀人诛心,厉害呀!”
“好,从今往后我们俩一拍两散……我柳艳梅绝对不会再纠缠你!”
“你~滚~”
柳艳梅歇斯底里的怒指门口。
“哒哒哒……”
郝卫国义无反顾的匆匆离去。
“呜呜呜……”
柳艳梅抱头痛哭。
至今她都想不明白,明明曾经把她当成宝贝的郝卫国,为什么现在如此狠心对她!
为什么?
为什么呀!
……
村东,郝三爷家。
早晨七点多。
郝卫国又早早的来到了这里。
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子。
“啊?白面?”
“卫国呀卫国,你这是弄啥嘞?”
“前两天刚送了猪肉和猪油……”
在得知郝卫国的来意后,再次把郝立山震惊的浑身直哆嗦,说话声音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他可是一个见多识广的老兵,啥场面没见识过,唯独没见过在如此困难岁月接二连三给别人送东西的傻家伙。
不要小瞧了这小袋子白面,足足有三四斤呢,能蒸上一大锅白馒头!
“三爷爷,你就别客气了!”
“我爷奶死的早,爹娘也是!”
“郝家也就三爷爷对我好,要不是三爷爷我还是个光棍呢!其他的都不再多说了,只要有我郝卫国一口吃的,就有三爷你一口吃的!”
郝卫国感慨万千的说了很多话,接下来又给了郝三爷一袋红糖,以及一小把的大白兔奶糖。
这些糖正是昨儿他在县城供销社买的,至于糖票粮票和钱,正是郝卫国把随身空间几只野兔给卖了换的。
县供销社有专门收皮货的部门,虽说价格没有张屠夫给的多,但至少是他额外贩卖猎物的一个新渠道。
俗话说的好: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立山你客气啥?”
“卫国是咱自家孩子,送东西孝敬你是应该的!”
小脚的三奶奶快步如风的从堂屋走出来,脸上更是高兴的如沐春风,来到郝卫国身边就一把把东西‘夺’了过去。
“李桂英你?唉!”
见此情景,郁闷的郝立山唉叹不已。
谁家东西都不是大风刮过来的,尤其是现在侄孙郝卫国结婚有了新媳妇,怎能一直乱要他的东西?人家还过不过日子了!
“三爷爷,前两天我去了岩岭公社的老槐树村,报的是您的大名!”郝卫国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要不人家根本就不敢收!所以……嘿嘿!”
“郝卫国你这个臭小子,三爷爷我早就猜到了!”郝立山哭笑不得的指了指这个心地善良的侄孙,“那个张屠夫还可以合作,但不可深交,知道了吗?”
“嗯,侄孙明白!”
郝卫国立马变得正经起来。
今天他可不是无缘无故来给郝三爷送面送糖,而是有件事情要问问,否则他这心里一直犯嘀咕。
有意思的还没等他开口,三爷爷反而率先说,“臭小子你又来三爷这里,是不是在县里听到啥小道消息了?不用问了,是真的!但咱村那些大队干部?他们一个个的都有些想法,都不想那么早的执行包田到户的文件精神!”
“啊?原来是真的?”
郝卫国激动的直点头。
只要分田到户精神已传达,早一天晚一天的统统无所谓,毕竟这是农改的一次重大转折事件,没有个几年过渡期全国根本落实不下来。
既然马上就要分田到户了,接下来在村里挣不挣工分就没了意义,正好让他有更多时间去原始森林打猎……
养家糊口,发家致富!
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两年那个地方就不再神秘,不仅当地乃至外地的都会去那个地方打猎谋生。
“卫国卫国,你不会又想逃工?”
郝立山郁闷万分的推了下郝卫国的肩膀。
“嘿嘿,还是三爷爷了解我!”
“我现在都成家了,连个院墙都没有!还有房子破了想修缮下,现在只有打猎才能挣些钱!”
郝卫国直言不讳的说出了他的想法。
“好,你去吧!”
“三爷爷帮你开介绍信!”
郝立山虽说是个老革命,但他知道拿人东西就要办事的道理,当场就非常痛快的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