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其实也没觉得自己手里的底牌不能给朱标看,朱标本就是他培养的下一任继任者,
他对朱标的信任就如朱标对他的信任,他们或许会有分歧,可他们的初衷都是为了大明着想,
况且朱标是了解老朱多疑的性子的,所以有什么事,他都会跟老朱说清楚,
他的心思也会让老朱明白,所以目前为止,老朱对他的大儿还是有很多很多信任的,
几乎可以比得上马皇后了,所以他会倾其所有的为朱标上位铺路,
马皇后的情绪好了一点,也知道他们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那几个小子的了,
毕竟他们也不会一辈子都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雏鸟总要学会飞翔的,
老朱也注意到马皇后的情绪好了一些,于是逗她道,
“好了,大妹子,你可是我的婆娘,怎么老是关心那几个臭小子,
都不关心我了,我可是你汉子,你要最关心我,听到没?”
“噗”一声,马皇后被老朱跟几个儿子争风吃醋的话给逗笑了,
这个老赖皮,都多大年纪了,还跟孩子争,真不害臊,
老朱一听马皇后笑了,心里也开心了不少,他就喜欢他的大妹子每天开开心心的,
再接再厉地说道,
“笑什么,不准笑了,朕命令你,关心孩子不许比朕多,听见没?”
马皇后笑着不回话,老朱抱着她的腰身,轻晃道,
“回答朕,听到没?快回朕,”
马皇后还是笑,老朱不听到回答,就不停地晃,最后马皇后实在是被摇的快晕了,才回道,
“听到了,听到了,以后多多关心陛下,”
这下,老朱才心满意足的说了声,
“这才对嘛,走,睡觉去,”抱着马皇后就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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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路的日子是枯燥又乏味,大部分都是在马车上度过的,
只有中午吃饭和晚上休息的时候才能出来透透风,常慧文觉得她的屁股都快成铁臀了,
太阳不晒的时候,她也偶尔会出去骑骑马,
因为在现代的时候,遮阳伞打多了, 以至于现在稍微太阳大一点,她出去就想打伞,
不打伞,她就觉得身上晒得难受,最后只能让翠竹时常备着伞,
打着伞,马也不好骑,就只能挑太阳快下山,或者阴天骑骑马,兜兜风 ,
刚好今天是个阴天,天气闷热,马车里实在闷热到不行,坐都坐不住,
常慧文一手拿着帷帽,一手掀开车帘,头凑到马车车窗边,
对着在外面骑马的朱标喊道,
“相公,相公,我也要骑马,马车里太热了,待不了了,”
朱标轻扯手上的缰绳,骑着马转了个头,让车队停下,
车队停下后,常慧文像逃难似的从马车里跑出来,也不用人扶,
一下就跳到地上,直奔朱标而去,朱标也下马,拉着追风向她走去,
朱标看着朝着自己飞奔而来的常慧文,像只蝴蝶一样翩迭,自由而肆意,
这样的她好美,她似乎就应该是这样的,她不该因他而被困在那四四方方的宫墙里,
他应该对她再好一点,让她再自由一点,才能稍稍弥补一点儿,他将她困在身边的愧疚,
离了应天府后,慢慢的常慧文身上那点出自将府的飒爽之气,也被重新唤醒了,
在外面也渐渐放得更开了,现在是一点儿也找不到,那层烙印在她身上的属于太子妃的枷锁,
她有的只是游山玩水的快乐,会撒娇,不用顾忌别人眼光的大笑,
不用在意会不会丢了太子妃的体统,想大喊就大喊,更不用担心失了太子妃的面子,
朱标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无忧无虑的她,她这样就很好,可以尽情的做自己,
他伸手抱住扑进他怀里的常慧文,被她那来不及刹车的拥抱冲撞得后退一步,
朱标站稳后,扶住靠在他身上仿佛热的没了骨头的常慧文,手摸了摸她汗湿的鬓发,
替她抹了抹头上的汗水,亲亲她的额头,
“是热,你看你额头上全是汗,那么热,不要勉强自己,热的话就说,还能早早下来在马上吹吹风,”
“嗯,我好热,我要在马上兜风,”
“好,”
朱标拿过她手上的帷帽,替她戴好,他刚开始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出来老戴着这个帷帽,
不然就是打个伞,他也很好奇,只要一有太阳,就这样,问她,
结果她说,她怕被晒,比起被晒,她宁愿自己热一点,
朱标也不能真让常慧文热到了,只能每次休整的时候,不随便找一个地方了,
要不找一片有遮蔽的地方,要不拿出油布,扎一个帐篷,歇在下面,
他们都是大老粗,怎么晒都行,可不能晒了他媳妇儿,
他媳妇儿白白嫩嫩的,一晒肯定得晒伤,到时候还不是自己心疼,
自己媳妇儿当然得自己宠着了,
第一次扎帐篷的时候,朱标也是没想到他媳妇儿竟然带了那么多油布,
装备齐全的不行,连固定帐篷的大铁钉,粗绳,什么都有,
数量也刚好够所有人歇的,但不得不说,这样确实舒服了不少,大家休息的好,赶路也赶得快了,
他无比庆幸自己带了常慧文,让自己这一趟路程舒适了不少,
朱标替她理了理帷帽上的带子,然后转身一个跨步上马,
坐稳后,向一旁站着的常慧文伸出手,常慧文抓着他温柔粗糙的大手,被他一个使劲,拉上了马,
坐在朱标的前面,他的双手微搂着她的腰部,帮她调整好坐姿,
他的手穿过她的腰部两侧,拉着缰绳,
她轻靠在他宽阔的胸膛,听着他对等候的车队吩咐,
“出发”
他的声音带着他的胸膛微微颤动,使得常慧文的后背也随着颤动,感受到了一阵阵酥麻,
他手拉着缰绳,调转马头,也不催促追风快跑,就那样慢慢悠悠的随着车队走着,
可常慧文却觉得这样还是有点热,尤其她带了一个帷帽,这回儿闷得很,一点儿也不畅快,
她曲起手肘怼怼朱标的胳膊,朱标低下头轻声问道,
“怎么了?”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喉咙距离常慧文的耳朵极近,这样显得他的声音格外的沙哑,
像大提琴的声音一样,深沉厚重且极具有磁性,
常慧文感觉自己的耳朵像是被按摩了一遍,带着一点痒痒的麻麻的,
不禁也压低了声音回道,
“没什么,就是太慢了,有点热,想快一点,”
“那我加快速度了,坐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