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你们何用,出了事想不出办法,只会恕罪,恕罪,朕......”要不是朕的大儿给力,要你们还不如要一头猪,
眼看老朱要被气的厥过去了,朱标立马上前扶着自己的老父亲坐在龙椅上,手在背后给他顺气,
过了好一会儿,朱元璋那口气才顺下去,
“太子,去把你刚刚的想法告诉他们两个,”
“是,父皇”
“两位丞相可以听听孤的提议,若有什么不妥,可以提出来,”
“不敢不敢,太子殿下请说,”
“孤,提议这一次就入殿试的学子,可以先按名单上的公布,不过得加上一些对朝廷做过贡献的北方学子,”
汪广洋当然是满口赞同,
“殿下,这是个好办法,”
胡惟庸这时开口,提出了不同意见,
“殿下的办法是好,可这是不是太过偏向北方学子了,今年北方来科考的北方学子人数不多,要是南方学子也对朝廷有贡献的话,”
朱标也是百密一疏,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略微思忖过后,
“那就严格点,这次取有过打击元朝残余势力的北方学子,尽量多点,还是要体现鼓舞北方学子来参加科考的意思,
现在元朝还在北方逃窜,得给观望的北方学子下一剂猛药,收拢一下北方学子的心,”
“殿下考虑的很是周到,”
老朱听完,知道朱标为什么没说更多,后续的科举试题改变现在不易透漏出去,
“胡惟庸”
“微臣在”
“把进入殿试的名单尽快张贴出去,”
“微臣遵命”
“好了,快去办吧,”
汪广洋和胡惟庸行礼后退下,殿里只剩下朱标和老朱,
朱标也没什么事了,今天早上还得挨板子呢,
“父皇,要是没什么事,儿臣就先退下了,儿还要去春和殿,”
老朱挥了挥手让朱标退下,
“吴庸”
“微臣在”
“提早拿到殿试名单,去找人查查那些举子的家里有没有人作奸犯科,五岁以下的女孩有没有缠足,”
“是,陛下”
吴庸领完命,退出殿内,现在殿内只余老朱一人,老朱盯着窗外的地板,眼神里的光明明灭灭,
在认真思考朱标提出的想法,他很同意,朱标说的,如果连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都不遵守国法,
那指望他如何去管辖底下的民众,更别说高官,他创建大明王朝的初衷就是为了不让官剥削民,
为官者首先己身得正,才能谈其他,
这边的朱标到了春和殿,看到了他那冤种二弟和三弟,瞪了他们两眼,又翻了个白眼,
其实昨晚他就后悔了,可是他是储君,说出的话不能不算数,那就只能怪这俩不省心的弟弟了,
打完板子,与昨天同样的姿势被抬进了房间,朱樉和朱棢还不能停,得完成老朱对他们的惩罚,
拿着笔不停的写,朱樉不懂的地方还得问朱棢,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日月盈...,盈...,老三这个字怎么念,”朱樉往朱棢那边趴了一点儿,手指着书上的那个字,
他记得自己明明认识,可就是念不出它的音,怪了,哎,
“我真服了,第一句你就顺不下去,你当时咋学的,这个字都不认识,”
“哎,老三,你可以说我笨,但你不能质疑我不认真,我当时学的时候可认真了,就是现在想不起来了,”
“那个字念ze”在旁边一直观察着他俩的朱标出了声,
“哦,ze,日月盈昃,昃......,好,我记住了,”朱樉一边嘴里念叨着,一边用笔在旁边写了个则,
可把朱标给看笑了,就老二这样下次还是记不住,
“你写个同音字,怪不得你记不住,你还不如拿一张纸,一边念,一边把这个字写上几遍,这样记得牢,”
“啊,这样也太费时间了,那我得抄到什么时候去,还有经义呢,还得理解记住呢,父皇还得抽查,
我这永远也完不了啊,要疯了,要疯了,”
朱标在一旁看老二生无可恋的样子,好奇的问,
“你们这是干什么了,怎么被父皇还罚了,”
一说起这事,两个人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起昨晚他们抢肉,还有老朱最后偷家的事,还被罚,真的很难受,
那种感觉比少吃了一百块肉都难受,
“父皇还罚我们一起背经义,还得把老二,老五,老六,老七,都教会,
老五,老六,老七还算聪慧,老四跟他们天天在一起,分给老四负责了,把老二扔给我了,
老大,你看看老二,他明明都学过,第一句就不认识字,我要怎么办啊,老大,”
老三朱棢委屈的哇哇大哭,朱标能有什么办法,谁知道他们昨晚出了这种事,
这老二天生就在文这方面不开窍,这他也没办法,他只能给老三一个肩膀,让他靠靠了,
他其实不是没想过帮老三教教老二的,可一想起他小时候教老二三字经的经历,
他当时气的跳脚,真不行了,明明前一晚还教的好好的,说记住了,可第二天一来,就又全忘了,
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字,哪怕他给足了老二提示,都差点把那一句说出来了,他还是一脸懵逼的看着你,
当时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就感觉跟他不在一个世界活着一样,可能是他真的窍没点在那,
可要是让他看兵法之类的书,那他可是比谁都灵光,这真没办法评价,
所以老二,老大我也帮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朱标怜悯的看了一眼朱棢,朱棢瞬间体会到了朱标的意思,哭的声音更大了,
朱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不明白为什么老三哭的那么大声,
是老大欺负老三了吗?可也没见老大干什么啊,这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自己,可他就问了一个字怎么读,老三哭什么,
“老三,你别哭,谁惹你了,告诉二哥,二哥收拾他,”
这话一出,朱棢看了一眼朱樉那干净蠢澈的眼睛,心里更难受了,哭的声音更更更大了,
“大哥,你看他,你看他啊......,呜呜呜.........”
朱标有什么办法,只能拍拍朱棢的后背,又瞪了一眼朱樉,
“你别说话了,闭嘴,”
朱樉什么都不知道,被强制封了麦,委委屈屈的不说话,低头继续抄他的书,
好不容易,朱标哄好了朱棢,两人继续有问有答的抄书,他觉得这一幕真的是一团和气,
平常让人头疼的弟弟们,现在这么乖,真的让朱标心里涌起一股当兄长的自豪感,
而且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就看着就好,平常他应该还在武英殿埋头处理事务,现在闲下来了,
还挺舒服的,
真不错,
这时,小福子进来了,他身后的小太监抱着一沓子奏折,
“殿下,皇上身边的吴内监刚让人把这些送来,说是,皇上说您反正也是趴着没事,先把这些奏折批一下,”
说完小福子低下了头,为自己的主子默哀了一下,主子好不容易歇会儿,皇上的奏折就过来了,
朱标刚刚的好心情一下就没了,老头子都把奏折都送到面前了,他只能含泪接过,
挥手告别他那时间不长的休假,继续闷头上班,
接下来,就是哥三个,撅着个腚,抄书的抄书,看折子的看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