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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廷的殷切瞩望之下,由户部郎中林岳领衔的赈灾队伍,一路饱经霜雪,抵达闵江地界狭隘幽僻的灼魂谷。

谷中闷热得令人窒息,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厚重的铅块。阳光如滚烫的岩浆倾洒而下,炽热得仿佛能将世间万物瞬间燃尽。

地面上的沙石被晒得滚烫无比,踏上去好似踩在熊熊燃烧的炭火上,仿佛能瞬间灼伤脚底,每走一步都如受酷刑。

狭窄的谷道中怪石嶙峋,头顶的天空被山壁切割得只剩下窄窄的一线,仿佛置身于一座巨大的天然囚笼之中。

林岳望着谷中这般恶劣的环境,心头不禁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眉头紧皱,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落,却顾不上擦拭。

“诸位,此地凶险异常,吾等不可久留,需速速前行!”林岳那略带焦急的声音在闷热的空气中回荡。

众人闻言,虽已疲惫不堪,但也深知此行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纷纷强打精神,拖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向前。

林岳走在队伍前端,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却未能减缓他的步伐半分。

那滚滚的热浪,好似无形的恶魔,试图阻拦他们的脚步。但赈灾队伍的信念如钢铁般坚毅,在这酷热的折磨中,依旧艰难而执着地向前迈进。

忽然间,毫无预兆地,前方传来一声轰然巨响,犹如晴天霹雳,震彻山谷,紧接着大地仿若遭受了狂猛的撞击,剧烈颤抖起来。

众人心中猛地一惊,待他们强自稳住心神,定睛瞧去,只见道路中央赫然堆积着几块硕大无朋的石块,将那本就逼仄狭窄的谷道彻底封堵,毫无通行的余地。

与此同时,两侧山壁之上,如幽灵般突兀地出现了一群白影。

他们皆身着白色劲装,在骄阳的映照下泛着冷冽刺骨的光芒。腰间束着白色的皮革腰带,腰带质地坚韧,上面精心镶嵌着铜质的扣环,扣环上刻着白虎堂独有的徽记——一只威风凛凛、威猛无比的白虎神兽。

为首之人正是白虎堂堂主林羽凡。他身材修长精悍,仿若一头即将扑出的猎豹,充满了不羁的张力。他面容冷峻如霜,脸颊微微凹陷,却更凸显出一种狂野与不羁,凌厉凶狠之气四溢。那狭长的眼睛肆意地眯起,带着几分挑衅与张狂。

林羽凡发出一阵肆无忌惮、张狂至极的狂笑,那笑声在山谷中久久回荡,令人毛骨悚然,他高声嚷道:“哈哈,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林岳怒目圆睁,眼中好似要喷射出熊熊烈焰,大声怒喝道:“尔等究竟是何人?竟敢在此明目张胆地阻拦赈灾队伍,犯下这等罪大恶极之行径!”

林羽凡冷笑道:“这个你们无需知晓。你们只需要明白这里便是你们的葬身之所就好!”言罢,他猛然一挥手,那动作决绝狠辣。

他手下众人旋即手持弓箭,弓弦紧绷如满月,箭头闪烁着冰冷寒芒,朝着赈灾队伍凶狠无情地射去。

林岳的声音急切且洪亮,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众人掩护,寻找掩体!”

队员们闻令而动,反应敏捷迅速,瞬间分散开来,动作矫健地躲在巨石和山壁的缝隙之间,试图躲避那仿若飞蝗般密集的箭雨。

箭雨纷纷扬扬地倾落而下,宛如一场夺命的暴雨,连绵不绝,不断有队员不幸受伤。有的队员手臂中箭,鲜血汩汩涌出;有的队员腿部被射中,痛苦地瘫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林岳心急如焚,额头上青筋暴突,豆大的汗珠接连不断地滚落。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敌人的阵势,目光犀利如电,绞尽脑汁地寻觅着突破的契机。

就在他苦思冥想却无计可施之际,皇帝慕容峯暗中派来护佑赈灾队伍的暗影阁青衣人们及时现身,须臾之间便跃上陡峭的山壁与敌人短兵相接。

青衣人们皆戴着隐匿着正义之光的黑金面具,着装齐整飘逸。腰间佩戴着由顶级羊脂白玉精工雕琢而成的黑鹰图案玉佩。

脸型方正的青衣人首领正是暗影阁行动组雷影卫的卫长雷暴。他身材魁梧壮硕,双目炯炯如炬,目光之中仿佛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烈焰。

此刻雷暴正与林羽凡对视着,那眼神交汇之处,恰似火花迸射、电芒交织。

林羽凡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睛,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张狂至极的冷笑,狂傲地说道:“又是你们这帮青衣人,哼,不过是皇帝的鹰犬罢了!”

雷暴闻听,顿时怒发冲冠、嗔目切齿,扯着嗓子大声吼道:“你们这帮逆贼,竟敢明目张胆地阻拦赈灾队伍,犯下这等滔天罪孽,罪不容诛!”

林羽凡放肆大笑,那笑声在刀光剑影之中显得格外肆无忌惮:“哈哈,罪?这天下不公之事多如繁星,我不过是在替天行道!今日,谁也休想从我这里安然过去!”

说罢,他再次挥手,动作干脆利落、凌厉决绝。

白虎堂的弟子们得到指令,攻势愈发凶猛如潮,如排山倒海的巨浪一般朝着青衣人席卷而去。

雷暴哪里能够容忍这般无法无天的挑衅,他暴吼一声,声若洪钟,身形一闪,如闪电般风驰电掣般冲向白虎堂众人。

他的身影如同燃烧跳跃、熊熊烈烈的火焰,带着不顾一切、勇往直前的决绝之势。

他手下的青衣人也毫不犹豫,紧紧跟随其后,如同一群勇猛无畏的狮子扑向猎物,与白虎堂的人展开惊心动魄的拼杀。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如银蛇乱舞;喊杀声此起彼伏,如惊雷滚滚,连绵不绝于耳。

雷暴拳掌凌厉如风,招式威猛似虎,所到之处,白虎堂弟子纷纷避让,无人胆敢与之正面抗衡。

他一边与敌人激烈交手,一边嘴里还不停地怒吼咆哮着,心中的怒火伴随着每一次攻击喷薄而出,势不可挡,仿若要将这世间的邪恶统统焚尽。

林羽凡见状,亲自跃入战圈,动作敏捷如风、矫健似豹。他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冰冷彻骨的寒光,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威胁,仿佛要将雷暴置于万劫不复之地,那模样狂放不羁、不可一世,恰似魔王降世。

雷暴毫不畏惧,只管横冲直撞、猛打猛拼,沉着应对林羽凡的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剑影纷飞,招式变幻莫测,打得难解难分、天昏地暗。

林岳一边神色焦急地组织队员全力抢救伤员,一边神色紧张地观看战局,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他眉头紧紧皱起,目光如鹰隼般在激烈交锋的双方之间快速移动,试图从这混乱的战局中寻找到一丝突破的契机。

于这幽僻的山谷之中,蓦地,传来了缕缕奇异的芳香。

此香清幽迷人,却又携着一股子诡谲之气,仿若拥有某种神秘且令人难以抗拒的魔力,丝丝缕缕地萦绕于众人鼻尖。

林岳与众人先是一怔,随后面露疑色,纷纷转头望去。

但见一群身姿曼妙的红衣女子,宛如鬼魅般自半空悠悠缓缓地飘然而至。她们手持精致华美的花篮,肆意地抛洒着五彩斑斓的花瓣。

那些花瓣恰似绚丽的花雨,纷纷扬扬地飘然而落,如梦似幻,美轮美奂。

不少将士一时间看得如痴如醉,目光痴痴地追随着那些红衣女子的身影,仿佛魂魄都被勾摄而去,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恍惚痴迷之态。

那奇特的异香渐浓,恰似一张无形的大网,缓缓地将所有人笼罩其中。

众人起初只觉身心舒畅,沉醉于这迷人的氛围之中。然而,渐渐地,他们开始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绵软无力,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这诡异的香气中被悄然无息地抽离。

林岳心中暗呼不妙,竭力想要振作精神,即便四肢沉重得犹如被铅块重重压制,仍紧咬牙关苦苦坚持。

将士们也皆面露惊恐之色,想要呼喊,却发觉喉咙好似被堵塞,只能发出微弱的哼哼之声。

这些女子们皆身着艳丽的红色裙装,在谷内缓缓落定。

她们的领口呈圆形低领设计,恰到好处地展露着迷人的锁骨,袖口是窄窄的收口,绣着精致的金色凤凰纹样,那凤凰纹样仿佛都透着诡异的邪祟之气。腰间束着一条红色的绫罗腰带,腰带上绣有朱雀徽记,上面系着一个小巧的如意结。

为首的女子正是朱雀堂的火凤凰,她约摸二十五六岁,面容邪魅美艳,恰似罂粟花般迷人却致命。她那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眼波流转间尽是勾魂摄魄的魅力,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凌厉与毒辣。

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莲步轻移,每一步都透着一种邪魅的韵律。她微微仰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扫视众人,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而后,她朱唇轻启,发出一阵银铃般却又带着寒意的笑声,说道:“林大人,我看你此次是完不成慕容峯交代的任务了。”

林岳怒目而视,正义凛然地呵斥道:“你这妖女,竟用如此卑劣阴损的手段!我林岳定不会屈从于你们这群恶贼!”

火凤凰冷哼一声,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加明显,眼中的狠辣之色愈发浓烈,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脸颊,说道:“手段何论卑劣与否,能达目的便是良策。林大人,今日你注定要败于此地。”

林岳咬着牙,坚定地说道:“你莫要得意过早,我林岳就算拼却这条性命,也绝不会让你们得逞!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此时,雷暴与林羽凡的打斗也暂且停歇。

林羽凡一脸狂傲,冷声道:“火凤凰,你来此作甚?莫要坏了我的好事!”

火凤凰娇笑不停,笑声中满是挑衅与不羁:“林羽凡,这功劳你休想一人独占。”

雷暴闻听,顿时怒发冲冠,怒喝道:“你们这群恶贼,休要张狂!待我解决了你们!”言罢,他再次冲动地扑向林羽凡,两人又战作一团。

然而,雷暴置身于那诡谲的异香之中,不幸中毒,渐觉体力难支,动作也随之变得迟缓。

林羽凡瞅准此良机,迅猛地一剑刺来。

雷暴仓促侧身闪躲,却终究未能全然避开,其手臂被剑划伤,刹那间鲜血四溢,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

林岳看到众人身中异毒渐处下风,心急如焚,汗珠滚滚而落,心中虽焦急万分,但仍在苦苦思索破局之法。

这时,远处猝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

这笛声清脆而有力,宛如高山飞瀑怒击磐石,振聋发聩;又恰似春日惊雷乍破苍穹,撼人心魄。

其音清脆处,仿若黄鹂于翠柳间欢啼,清越动人;刚劲处,犹如金鼓于沙场中轰鸣,雄浑豪迈。

这笛声仿佛携着一股神秘难测、无可抵御的强大伟力,瞬间以势如破竹之态冲散了那浓郁得令人几近窒息的异香。

众人皆是一惊,神色骤变,皆怀着满心的骇异朝着笛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位年约三十岁上下丰神俊朗的白衣男子,衣袂翩翩,手持玉笛,身姿闲雅地吹奏着徐步而来。

这白衣男子剑眉星目,双眸深邃如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力量。面部轮廓线条刚毅而不失柔和,鼻梁挺直,犹如山峦般挺立。薄唇微抿,透露出与生俱来的从容与自信。

他那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在笛孔上跳跃,姿态优雅,仿佛这世间的纷纷扰扰都与他无关,只有那悠扬的笛声才是他的全部。

他已然行至众人面前,轻轻收起玉笛,整个人周身萦绕着一种成熟稳重的气韵,又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神秘高贵魅力,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潇洒儒雅之态。

白衣男子微微颔首,目光似那澄澈的湖水,平和地拂过众人,嘴角始终噙着那一抹似轻烟般缥缈的淡淡笑意。

火凤凰脸色骤变,娇声喝道:“来者何人?”

只见她柳眉倒竖,美目圆睁,艳丽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却依然难掩其邪魅妖艳之姿。

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向前一步,目光紧紧盯着白衣男子,透着几分凌厉与毒辣。

白衣男子的眼神清澈而无惧,他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江湖一过客而已。”

神色焦灼的林岳迫不及待地恳求道:“恳请侠士鼎力相助。林某当下深陷困厄,已然穷途末路。倘若侠士能够慷慨施援,林某必定铭心镂骨,感恩戴德!”

白衣男子朝他淡然一笑,缓声道:“大人为国为民而落入这般艰难之境,在下怎可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林岳闻言,眼中瞬间燃起希望之光,激动地说道:“侠士大义,若能助林某摆脱此劫,日后定当厚报!”

白衣男子轻轻摇头,说道:“大人言重了,行侠仗义,本就是吾辈应为之事。”

火凤凰美眸圆睁,目光如炬,死死地锁住白衣男子,那难以置信的神情在她娇艳的面庞上肆意蔓延。

她的声音尖利得如同划破夜空的寒星:“你置身于此异香之中,为何竟未中毒?这简直匪夷所思!”

白衣男子神色泰然自若,轻缓而从容地应道:“区区雕虫小技,能奈我何?”

火凤凰轻咬那娇艳欲滴的红唇,眼神中悄然闪过一抹狐疑之芒,冷哼一声,语调清冷:“哼,休要在此故弄玄虚、装神弄鬼!我才不信你神通广大。”

白衣男子的笑容恰似春日暖阳,温暖而和煦,目光清澈如水,坚定似磐:“信与不信,事实已然摆在眼前。你等邪道的手段,于我而言,不过是些过眼云烟罢了。”

火凤凰被这一番言辞激得怒火中烧,嗔怒之色溢于言表,娇声厉斥道:“狂妄至极!待我亲自前来会会你,看看你究竟有何惊人能耐!”

话音未落,只见她身形如魅,恰似一道绚烂的红色幻影,携着凌厉无比的气势朝着白衣男子迅猛扑去。那速度之快,仿佛能撕裂虚空,带起一阵狂风呼啸。

只见白衣男子身形一晃,其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轻轻松松就避开了火凤凰这来势汹汹的扑击。

他身姿轻盈,衣袂飘飘,刹那间施展轻功,宛如一只矫健的苍鹰,向着那陡峭的山壁疾掠而去。其速度之迅疾,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此时身中剧毒的雷暴,正被林羽凡逼得节节败退,身上已然伤痕累累,鲜血染红了衣衫。

林羽凡的剑招愈发狠辣,招招致命。

白衣男子如天外飞仙般落在雷暴身前,长袖一挥,一股无形的气劲便将林羽凡震退数步。

林羽凡脸色陡变,心中暗自惊诧这白衣男子功力竟是如此深厚。

白衣男子迅速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塞入雷暴口中,轻声说道:“兄台且先调息,莫要逞强。”

雷暴感激地看了一眼白衣男子,说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此恩定当铭记。”说罢,便依言坐下运功疗伤。

林羽凡见状,提剑攻来,厉声喝道:“休要多管闲事!”

白衣男子侧身一闪,反手拍出一掌,掌风呼啸,林羽凡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

林羽凡被震退之后,恼羞成怒,提剑再次飞身刺向白衣男子,剑法凌厉,剑势如风,怒喊道:“今日定要你命丧于此!”

白衣男子却依旧神色从容,轻笑一声说道:“那阁下恐怕要颇费一番功夫了!”说罢,身形如幻影般飘忽不定,让林羽凡的剑招频频落空。

林羽凡久攻不下,愈发心急,剑法也逐渐变得杂乱无章。

白衣男子看准时机,猛地伸出两指夹住林羽凡刺来的剑刃,微微用力,那精钢所铸的剑身竟发出“咔咔”的声响,出现了裂痕。

林羽凡大惊失色,想要抽回宝剑,却发现剑身仿若被铁钳夹住,纹丝不动。

白衣男子冷笑一声,双指一弹,林羽凡只觉一股巨力顺着剑身传来,虎口剧痛,宝剑脱手而出。

白衣男子顺势一掌,正中林羽凡的胸口。

林羽凡惨叫一声,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浑身剧痛,使不出半点力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和绝望,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狂傲。

火凤凰见势不妙,娇喝一声,双手一挥,数枚暗器寒光闪闪,朝着白衣男子疾飞而去。

她朱唇轻启,发出一阵银铃般却又带着寒意的笑声,眼中满是挑衅。

白衣男子看也不看,只是微微侧身,那些暗器便擦着他的衣角飞过,“咄咄咄”地钉入了旁边的山壁之中,入壁半寸,可见其劲道之猛。

他身形如电,忽地出现在火凤凰面前,速度之快,犹如鬼魅瞬移。

火凤凰心中一惊,娇美的面容瞬间布满了惊愕与恐惧。

还未等她有所反应,白衣男子便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火凤凰的手腕。

火凤凰只觉得一股麻意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手中的暗器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白衣男子那清澈而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她,轻叹说道:“你的这些小把戏,对我毫无作用。”

火凤凰原本惊慌失措的面庞之上,蓦地浮现出一抹狡黠的媚笑,娇嗔道:“哼,你好不老实,为何占我便宜?”

白衣男子眉头微皱,摇了摇头,松开了握住火凤凰手腕的手。

火凤凰眸中倏地闪过一丝阴狠,趁机自袖中弹出一团粉色烟雾,径直扑向白衣男子面门,口中还得意洋洋地笑道:“看你此番如何躲避!”

然而,白衣男子早有防备,身形一闪,仿若清风般轻盈地避开了毒雾。与此同时,他双掌舞动,内力激荡而出,形成一股无形的风墙,将那毒雾尽数反弹回去。

火凤凰大惊失色,欲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被自己所施的毒雾笼罩其中。她痛苦地咳嗽不止,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姑娘面若桃李,心肠怎会如此歹毒?”白衣男子依旧温言细语道。

火凤凰强忍着痛苦,咬牙切齿地道:“你......你好生狠辣!”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缓缓说道:“若不如此,恐怕我早已殒命于你的毒气之下。”

就在这时,林羽凡挣扎着起身,悄然来到白衣男子身后,妄图趁机偷袭。

白衣男子却似背后生了眼睛一般,侧身躲过林羽凡的攻击,反手一挥,一道雄浑的内力击中林羽凡,林羽凡再次倒地,昏厥过去。

火凤凰见此情形,心中愈发惶恐,尖声怒喝道:“白虎堂、朱雀堂向来同气连枝,荣辱与共,尔等还不速速将他拿下!”

白虎堂和朱雀堂众人闻得此令,皆手持兵刃朝着白衣男子蜂拥围攻而来。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喊杀之声震耳欲聋。

白衣男子却神色安然自若,身形如行云流水般在众人间穿梭自如。他衣袖轻轻扬起,每一次挥动皆携带着凌厉无比的劲风,所至之处,敌人纷纷狼狈倒地。

未过片刻功夫,白虎堂和朱雀堂的众人便已倒下大半,余下之人皆面露惧色,不敢再贸然上前。

火凤凰见此情景,脸色愈发阴沉难看,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之色。

林岳与众将士们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对白衣男子的高深武功佩服得五体投地,满怀崇敬之意。

白衣男子看向火凤凰,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依旧温和地劝道:“姑娘又何必如此咄咄相逼呢?还望速速为众人解毒。”

火凤凰柳眉紧蹙,美目圆睁,贝齿紧咬着娇艳的红唇,依旧强硬地回道:“我就是不解,你能奈我何?”

白衣男子微微叹气,说道:“姑娘何必如此执迷不悟?”言罢,他自怀中缓缓掏出一个精致无比的小玉瓶,置于鼻下轻轻嗅了嗅。

接着,他再次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移到了林岳及众人面前。

只见他手指轻弹,数滴晶莹的液体从玉瓶中飞出,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众人的口鼻之处。他的动作优雅流畅,一气呵成。

液体瞬间化作一股奇异的香气,这股香气与之前的异香相互交织、融合,竟逐渐化解了众人所中之毒。

原本绵软无力、瘫倒在地的众人渐渐恢复了力气,面色也由苍白转为红润。

雷暴在青衣人的搀扶下向白衣男子深鞠一躬,激动地说道:“侠士大恩,雷某无以为报,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定当万死不辞!”

林岳也走上前,感激涕零地说道:“侠士不仅救了这位雷义士,还解了众人之围,此等大恩,林某铭记于心。不知侠士尊姓大名,也好让我等时刻感念。”

白衣男子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不过是些微末之技罢了,区区贱名何足挂齿。”

雷暴若有所思,目光中流露出几缕疑惑与揣测,说道:“侠士这般高深莫测的武功,又具此等神奇的解毒之能,莫非您便是......”

白衣男子笑着打断了他,说道:“兄台切莫妄自猜测,我不过是一介江湖过客,偶然途经此地罢了。”

雷暴见白衣男子无意透露,便也不再追问,只是抱拳行礼道:“不管侠士身份究竟如何,您的大恩大德,我雷某定会永远铭记在心。”

林岳在一旁附和道:“侠士不愿透露,想必自有其缘由。今日若不是侠士仗义出手相助,我等怕是不堪设想。”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说道:“诸位实在不必将此事常挂心怀。”

林岳转向雷暴,诚挚地说道:“雷壮士,今日也多谢你与诸位青衣兄弟的相助。若不是你们挺身而出,局势或许会更加危急。”

雷暴一脸愧疚,神色凄然道:“林大人,雷某惭愧啊!本欲协助大人的赈灾队伍,却未曾想到反受其累,不仅未能帮上忙,还险些连累了大家。”说罢,他长叹一口气,眼中满是自责。

林岳赶忙安慰道:“雷壮士切莫如此说,此番变故非你所能预料。你与青衣兄弟们的义举,林某铭记在心。”

白衣男子环顾四周,缓缓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还请诸位尽快离开为妙。”

雷暴咬了咬嘴唇,朝着林岳和白衣男子再次抱拳,然后带领青衣人们转身离去。

白衣男子望着雷暴等人远去的背影,微微颔首,而后转向林岳,神色郑重地说道:“林大人,此去路途艰难险阻,还望您一路多加保重。愿大人能够早日完成朝廷之重托,造福一方黎民百姓。”

林岳拱手作揖,诚恳说道:“多谢侠士的吉祥之言,林某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白衣男子目光坚毅,沉声说道:“林大人,为防生变,还请您率领赈灾队伍尽快启程上路为好。”

林岳连忙点头称是,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整顿队伍,准备出发。

白衣男子则转过身,优雅地负手而立。他那颀长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神秘而高贵,一袭白衣更添几分出尘之气。

他的眼神深邃如海,此刻却紧紧地盯着白虎堂和朱雀堂众人。那些人被他的目光所慑,皆噤若寒蝉,不敢动弹。

林岳带领着赈灾队伍迅速前行,不时回头望向白衣男子的身影。

只见他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神只,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散发着一种从容不迫而又让人敬畏的强大气场。

直到赈灾队伍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白衣男子这才缓缓收回目光。

他再次看向白虎堂和朱雀堂众人,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多行不义必自毙,望各位好自为之。” 话语间,虽不带丝毫怒气,却让人感受到一种深深的压迫感。

言罢,白衣男子身形一闪,如同一缕轻烟般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白虎堂和朱雀堂众人面面相觑,心有余悸,半晌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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