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这话,儿子儿媳除了吃惊外没有太多的反应。
倒是赵虎妞也顾不上膝盖上的伤了,直接‘唰’的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就那个破烂东西你还敢揽过来?赵狗颠啊,你可真是不怕村子里的人笑话你。”
“要不你去同满贵说说?本来也是要纳给他的,可他总是以分家为借口,那你让我怎么做?总不能不顾老脸的,就真的让他搬出去?那不是在咒我们死?”赵狗颠苦口婆心,“那俩都不想挽回自己的名声,可我这边也都应下来,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再去赵叔伯赵老虎那直接说我们反悔了,不要赵金菊了?那我们和那些出尔反尔的小人有什么区别?”
“那你给山财或山富不也可以吗?为什么你非要纳下来?”赵虎妞气的,直接随便一指,“山富,那赵金菊给你当妾了。”
赵山富赶紧慌乱的站了起来,两手在身前摇的都快成拨浪鼓了;“不不不,听说那赵无赖的几个女儿,偷偷和村子里不少男人睡了,这样的破烂货我可不要,爹娘,你们要是真的疼儿子,就别把那东西往我这放了。”
不等赵虎妞继续点名,李兰花也推辞着;“娘,我们山财也不要,那女的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这若是过来,别说我们两口子,就是大毛估计也会被带坏了。”
“对啊娘。”赵来弟很是赞同,“您看,您平时治家的雷雳手段,若那赵金菊在您手里,一定安分守己,可若跟我们,在您面前可能是听话的,可私底下就不一定了,我们的未来是小,孩子的教育可是大啊。”
赵山富见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赶紧拉扯着赵来弟;“爹娘,你们自己商量,可要是硬踹我们这边来,我们就直接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了。”
看着老五两口子走了,李兰花也推了一下赵山财;“爹娘,我们也走了,要去准备午饭了。”
赵虎妞见孩子们全都出去了,这一下子才回过神来,开始大声哭丧着;“哎呀...这是什么事儿啊...弄了半天,变成你纳妾了...凭什么凭什么啊?我赵虎妞这一辈子全心全意对你们老赵家,怎么临了还要有个女人一起来分我男人啊?”
“哎呀,你别闹了,那你说还有什么法子?你是想老三带着家当分出去单过,还是想老四老五带着大毛二毛离家出走?你给我选一个,你选啊。”赵狗颠伸手抚着赵虎妞的手,“哎,虎妞,谁知满贵这孩子如此不孝顺不听话,若是早看清楚,那我何至于还想着为他们费尽心思挽回名声,这两个就是不争气的,可如今,也只能如此安排了,咱们可不能做那出尔反尔的小人。”
“狗颠啊,狗颠啊,不行,这不行...凭什么最后那烂货进门要与我平起平坐?她凭什么啊?凭什么啊?”赵虎妞一边擦着泪,满心的委屈,“我为这个家操心操力那么多年,又不是没给你生儿子,怎么就落得这么个下场啊?”
赵狗颠安慰道;“哎,世事无常啊,不过你放心,那赵金菊进门之后,无非是多双筷子,平日里你就当她是粗使丫鬟,让她给你捶捶腿捏捏肩,这不比老四老五媳妇用着顺手?”
“我还使唤她?你是没听村子里都是怎么评价他们一家子的。”
“那不得需要你的点播?就看你怎么调教了,反正要打要骂的随你,你才是家里的女主人。”
听着这话,赵虎妞心中五味杂陈,不再言语了,可毕竟是和她分一个男人,多多少少心里都不情愿。
她家男人她是知道的,没事儿也会去外面偷个腥,找个女人解解闷。
可毕竟那是男人嘛,只要这一家子的钱都在她手里,有些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现在,这可不是出去偷腥,而是即将要当着全村人的面直接把人带回来。
若是带回个老实本分的,也许她还能接受,但那可是村子里赵无赖家教出来的浪荡女儿啊,还不知道会些什么勾搭男人的手段呢。
想到这,她觉得自己的腿更疼了。
反应过来之后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是站着的。
“哎呦哎哟哎呦...”赵虎妞撑着桌子缓缓坐下。
“好了,过两天挑个好日子,让老四媳妇和老五媳妇一起陪你去赵无赖家,反正那家闺女是睡遍街的,给出去的聘礼能压多少就是多少,总之谈下来就好。”赵狗颠的话,让赵虎妞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子,背对着赵虎妞时,严肃的表情瞬间带上喜悦,然后满脸轻松的快步离开了屋子。
这个计划十分完美,他就知道这几个儿子一定会找各种理由推脱的,到时候再把赵金菊顺理成章的纳到他的身边。
这还不到二十的年岁,虽然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手,可毕竟年岁在那里,配他这个四十又五的年岁,可谓是已经算得上的高攀了。
尽管接了这么一个烂锅,但经此一事,也算是能为他们这个老赵家的整体名声稍微挽回了一些,这样走在村里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受人指指点点。
他越想越高兴,越想越兴奋。
如果这赵金菊争气,来年再给他生个大胖小子,那他也算是为老赵家开枝散叶的有功之臣了。
-!
月双双和赵满贵完全不知道后面赵金菊的真正去处。
二人在事情解决之后,回屋拿了东西便直奔赵阿牛家。
赵阿牛这才回来没多久,还没顾得上吃饭,便带着二人又进城了。
这次车上没有任何需要运送的东西,赵阿牛就想按照之前那样在城外等着。
可毕竟是没能让对方吃上东西,带着这份歉意,赵满贵又带着赵阿牛在城里的小摊上吃了一顿之后,才让赵阿牛回去城外等。
月双双想逛逛城内的房子,虽然有些着急手中的现钱,可毕竟再怎么,也要买个称心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