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汾回到家不过一分钟,就在门口看到了一身湿漉漉的许以,他额头的发丝因为湿了水乖巧的贴着皮肤,眼神雾蒙蒙的,像是凝结了一层水汽。
“去哪了?”
许汾拿起架子上的毛巾,动作熟练又轻柔的擦着许以的头发,锁上了门。
许以低着头,不说话,把脑袋埋在许汾怀里,任由他擦拭着他的发梢,等许汾擦的差不多,他抬眼直视着许汾。
“哥,我想和你做。”
许汾拿着毛巾的手抖了一下,空气中的温度不断升高,他哑着嗓子,“不行。”
屋内老旧的灯光不停的闪烁着,柔和的光线勾勒出两人的轮廓,也增添了一丝别样的味道。
许以就知道许汾不会同意,他双手环在许汾的脖子上,浅色的瞳孔看着许汾,“哥,低一下头。”
许汾应声照做,下一刻,许以凑了上去,轻轻的含住他的唇,一股药味回荡在这个吻里,不浓,反而带着清淡的药香。
一墙之隔的街道外面,无数似人非人的怪物漫无目的的游走着,所到之处,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久久不散。
许以退了出去,脸上在笑,心里却没有,“哥,我给我们两人下了春药哦,而且没有解药,你确定不跟我做?”
许汾瞳孔微缩,语气带了点急切,“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这种药很伤身体,药性也猛,你承受不住的。”
“那不重要,哥,我们去床上吧。”
许以有些兴奋的扑到了许以身上,在他的耳边亲昵道,“我不太会弄,哥,你教教我吧。”
“你先在这别动,等我一下。”
许汾松开揽在许以腰间的手,把他抱到了一边矮柜上,安抚性的吻了下他的额头。
“好。”
许以成功的被安抚到了,他晃着小腿,耐心的等待着许汾的到来,目光隔着窗户触及到外面的怪物时,瞳孔微微泛光。
这边许汾从剩下的消除记忆的药中,提取到了一点解毒的成分,他本身留的药不多,全用在许以身上了。
许汾不能确保药效是否够用,索性倒了点温水,把药全部化开,端着杯子走到了许以面前。
“哥,你很渴吗?”
“不,是你渴。”
许汾低头把水一口含住,捏着许以的下巴悉数喂了进去,动作有些粗鲁,罕见的没顾及许以的感受。
许以被动的咽下温水,腰上传来一点热度,许汾的手覆了上来,滚烫的,不容忽视的。
然而,许汾喂完水后并没有停下,他细细的感受着身下人肌肤传来的温度,慢慢的在他唇瓣上磨,彼此的瞳孔都是对方意乱情迷的模样。
许以的药效解了,而许汾的才刚开始发作。
“哥。”许以趁着喘气的间隙,喊了一声,“我身上很湿。”
许汾这才停下,把人抱到自己屋内,从柜台中捞了件他的衬衣,脱去了许以的湿衣服,把人剥的一干二净,套上了干净的衬衣。
“哥,你知道我最渴望的是什么吗?”
许以轻轻的拉住许汾的手,脸颊贴在上面,盘着腿坐在床上,乖巧的,依恋的,又满含爱意的看着他。
“小时候是自由,现在是你。”
这种动作比不上接吻的亲密,却格外暧昧,那是种心灵碰撞出的火花,相比于肉体,我更怜惜你哭泣的灵魂。
“你得到自由了吗?”许汾不合时宜的开口,相比于后者,他更在意前面的回答。
许以没有回答,续上了刚才那个被他打断的吻,很多时候,不含情欲的吻其实更令人心动。
察觉到许汾错乱又急促的呼吸,许以勾着他的衣领,一点点的解开纽扣,耳朵贴在他赤裸的心口上的肌肤,“哥,我听到你的心跳了。”
许汾被勾的七荤八素的,险些受不住阵脚,他上床用被子把许以裹紧,盯着人的眼神都快把他吃了,口是心非的哄道,“现在不行,乖,再等等。”
“为什么?”
许以挣扎着了半天,好不容易从被子里伸出一条胳膊,还没过几秒,就被塞了回去,他鼓着腮帮子,瞪许汾。
“因为,你未成年。”许汾编了个借口,其实是他怕伤到许以,尤其是他刚刚才沾上了纪泠的心头血。
许以怒气值蹭蹭往上升,把头一扭,骂道,“许汾,你是不是傻,我给你下药,把自己送上门,这你都不要,你真是蠢死了。”
“哼,你现在不碰我,以后可没机会碰我了,笨死了,笨蛋许汾。”
虽然不能做,但亲亲还是可以的,许汾上前吻住了许以骂骂咧咧的唇,即使身体烫的跟火炉似的,也绝对不对许以动手动脚。
这种春药他不是第一次中,身体早就产生了抗药性,不过,难受肯定是要难受一夜。
但是许以有脾气了,他把脸埋在被子里,试图躲避许汾的攻势,但没多久就被挖了出来,继续吻。
这个春药别的作用没有,就是纯祸害他的嘴了,等许汾药效过了后,肿的很厉害,酸痛酸痛的。
蠢货许汾。
许以骂了许汾一晚上,因为他弄得太过分,还不客气的扇了他好几巴掌,反正两方都没落到好。
临近天蒙蒙亮,许以才迷迷糊糊的睡着,许汾也抱着人睡了,他们的作息也跟着颠倒。
而原本赶过去支援的柳宁和侏儒男,只见到了满地的残骸,惨状不堪入目,她们两人清楚,方云几人都死了。
这种真切的死亡让柳宁产生了恐惧,她神色慌张的环视了周围,总觉得她现在很危险,“走吧,夜色马上过半,我们赶紧离开。”
“对,离开,走,去找李芽,快。”侏儒男脸色惊恐,身体也止不住颤抖,哆哆嗦嗦的吐出几个字。
两人的动作很快,谁都没有察觉到,她们脖子后面吸附了一个黑色的虫子,那虫子缓缓的往肉里钻。
只是很不巧的是,在即将彻底钻进皮肉时,李芽发现了两人嘴唇偏青,脸部微微肿胀,她眼疾手快的揪住这两条虫子,拽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那是什么东西,好恶心。”柳宁脸色很白,她生理性的害怕这些小虫子。
侏儒男还好,只是眼神很虚,落不到实处。
“好了,打起精神,现在只有我们这几人了,时间也不足四十八个小时,现在我放哨,你们先休息一下。”
李芽眼神示意李南闭嘴,站在窗边遥遥地看着远处,那些立在夜幕里的东西,似乎发现了她的注视,齐刷刷的望了过来。
却始终徘徊在门外,没有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