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凳子上喝茶的时候,因为无风的缘故被好多蚊子打扰,懒得取蚊香,我就随手往火堆里添了一些玉米棒上拔下来的叶子。想用烟熏一熏。效果是不错就是烟大了点。心中突然一惊,这没风天这么大的烟会不会把人引过来啊,我赶紧向公路看看,好巧不巧,真的在公路上看到微弱的亮光了,今天的月亮比较大。所以有灯光也看的不明显。
本想将火熄灭,抱着侥幸的心理我只是把玉米叶子挑出来用沙子埋上。看来以后晚上喝茶还是尽量用炭吧。这明火烟气太大。谁曾想一盏茶没喝完的功夫,我就听到了汽车走在烂路上,咣当咣当的声音。我起身一看有两辆汽车向我方驶来。越来越近。孙海宁他们应该是也没睡,听到声音就从车里出来了。
我赶紧跑到岸边告诉他们,没我通知都别出来。这时张姨的车门也打开了,露出半个脑袋。
“你说什么?”
“赶快回车里,把车门锁好。没我通知别出来。”
张姨紧忙把门关上了,因为喊的声音比较大。美珊也从帐篷里探出头来。我也往车上跑,顺便示意让美珊躲起来,现在灭火肯定是来不及,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上车再说。我前脚上车。后脚车就到了。我也不清楚他们看没看到我。
两辆车停在了距孙海宁车20米远的地方。紧张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我也不敢出声。周围静的仿佛能听到心跳。他们的灯光冲着我的方向,晃的我什么都看不见。
不一会他们车熄火,熄了灯了。但是没看到有人下车,也没有别的动作,我就一直盯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始终不见有什么动作,就这样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动作。这是要干什么。
紧张的神经一刻也不敢放松,我估计孙海宁他们估计也和我一样的状态。莫不成是心理战。别说这种环境下了,就是往日没灾难的时候这操作也太让人摸不到头了。
我就这样一直盯着,直到天大黑,什么也看不见了。也没看到什么反应,四周只有水花拍打岸边的声音,也是我在车上的缘故,啥也听不到,
但是依旧不敢放松,我把枪从手扣里拿出来,和手电放在一起,竖起耳朵,只要有动静我立马出去。
就这样竖着耳朵等到半夜,自然没发现动作,都快挺不住要睡着了,想抽个烟也不敢,让他们看到火光。就这么一直在这杵着,后来实在挺不住了。我就躺在车座上,心想着不敢放松警惕,奈何实在挺不住了。
心想,明天的想个办法,让我们几个有通讯联络就好了,这要是有信号建个微信群,该有多方便。现在手机就是摆设。
太困了,再加上感冒药的缘故。不知不觉睡着了。
突然间我听到了拉车门的声音,经英后瞬间拿起手枪跟手电准备着,还好我锁车了,车门没打开,而且还是副驾驶的车门。大概率是美珊,我小心的凑过去,外面太黑只能大体看个轮廓。没敢用手电,而是用手机屏幕找了一下,确定是美珊后,我轻轻的打开车门。美珊上车以后我示意她别说话。
然后我用手机随便找个界面,在上面打上“怎么了。”然后把手机递给她。
她接过手机也意识到我的主题。把我的字删掉,打上“外面什么情况。”
我接过手机。“我也不清楚,来了两个车,没看到有人下来。”
美珊接过手机。“那现在怎么办。”
我接过手机。“我也不知道啊,先看看吧。”
美珊可能是感觉两个人,用一个手机太慢了,也拿出自己的手机。在上面打上“这帮人真奇怪,也不下车,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我写道。“不管了,盯着看,等他们有动作再说。”
我俩就这样像发微信一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后来我实在挺不住了,问她困不困?她回复我还行。我就让他顶一会我先睡会,有情况叫我就好。
说完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可能是茶水喝多了,想上厕所。憋醒了。因为车玻璃都被树枝挡着,天亮了车里也是黑的,只有从缝隙里透过的光,,我看美珊睡着了,看了一眼手机,快4点了。通过观察口看,外面还是没啥变化,别的倒还好,像上厕所有点挺不住。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了。上了个厕所赶紧又回到车上。不一会听到岸边传来微弱的哭声。
心想不好,一定是孙海宁的孩子起来了,昨天下午晚上都没给孩子喂奶,这会恐怕是饿了。在这么挺下去也不是办法。更何况一会羊也该叫了。
想到这里,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下车一会他们要是出来人了,我就忽视他们,看他们动作再做决定。起身下车先上了个厕所,回来喂羊,生火,等火生起来,就去挤羊奶,无论做什么我都时不时头瞄岸边一下,看看这两个车有什么动作。等我把羊奶放进锅里在椅子上抽烟的时候,突然停在前门的车门开了,紧接着后面的车门也打开了,陆陆续续下来6个人,有一个人又回到车上了。剩下的5个人向岸边走来。都是男的。全是青壮年,有高有瘦,形态不一。但是衣冠不整,仿佛经历了械斗一样。而且有的人手里还带着棒球棍,我倒无所谓,先不说他们敢不敢过水,手里有枪,没什么可怕的,54手枪容弹8发,他们来五个人,还给了我三次纠正的机会那,更何况事情不一定发展到那一步。
我也向岸边走去,隔着水看的更清晰碳。这几个人身上都带伤,最可怕的是其中一脸上有着明显的抓痕。来者不善,看看他们有什么目的。只希望孙海宁他们别下车,不过现在听不到孩子的哭声了,也不知道是哄好了,还是把嘴捂上了。我只有想办法快速连接他们的目的。争取把他们劝走。想到这里,只能我先开口了。
“有什么朋友。”
“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回话的是个中年男人,不高不矮,挺胖的,是个光头。他这么说给我整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过来看看,看什么啊,看我钓了多少鱼。这种背景下这也不现实啊。他不会以为我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吧。
“有事直说。没必要藏着掖着。”
“那我就直说了,我们过来那。一是打听打听路,二是借点东西。”
“那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本地人,你们说说看,打听去哪里的路,我看我知不知道。要是借东西就看看借什么了。”
这时另一个年轻的说话了。
“张总跟他废话干什么?咱们直接过去拿不就得了。”
“唉,这叫什么话。你别忘了这是法治社会。”
这话是说给我听得,告诉我现在这种情境下,没有法治,只有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了。
我笑了一下,指了指水中飘着的尸体。
“这尸体是个感染者的。在水里泡好久了。我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水会不会传染。反正我是不敢接触,要不然我早跑了。何必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众人看向我指的地方,果然有具尸体。然后转身看向我。紧接着带头的光头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张总说到:“原来如此,小兄弟,我说你怎么有恃无恐那。这样吧我跟你换做笔生意,你看怎么样。”
“什么生意啊,说说我听听。”
“我想要你的羊,你看看用什么换。”
“用什么换的你们说,我知道你们有什么啊。?再说了你们也不用告诉我有什么了,不换。这个羊不是我的,我说了不算。”
“不是你的是谁的,我刚才可是听到有婴儿的哭声了。这两个车还被封上了。怎么里面是有人啊,还是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