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雾出事了,你知道吗?”
颜雾还没从愣怔中醒神,就被一阵急促的推门声惊到,强硬拉回思绪。
靳瑶嗓音焦灼,整个人又恐又慌。
“怎么了?”颜雾收回眼。
“先看看这个吧!已经冲上热搜了。”女主指尖发抖的将手机递过去,因为慌张额头上还出了不少汗。
“就上次那个卡颜局,邀请我们去的那个大少爷,他被……”。
“被怎么了?”提到这个名字,颜雾不可控的还是一窒。
上一世,那次,那男人对她影响实在沉重。
只单单要提到他,她就能忆起当时男人握在她脚踝处的粘腻触感。
恶心到让人想吐。
“你自己看吧!”话落,靳瑶勾出一张图。
估计是路人偷拍的,角度模糊,但也不难看出血液涌出的位置是哪?
颜雾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这血肉模糊的样,她很清楚是哪个部位受伤。
怎么会?
“这…?”
“你应该想不到吧!他那个…那个地方被割了…”。
随着靳瑶每吐出一字,颜雾脸色就惨白一分。
看来……随着她的重生,有许多事情,潜移默化还是变了许多。
毕竟上一世,根本没有这样的事。
但这一世……
但颜雾自然不会圣母到去心软同情他,那般卑劣的人她只能感谢老天有眼。
但……
顿了会,她抽回思绪,将脑子里不可置信的念头弃走。
无奈摇头,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竟然又将这件事联想到祁郁身上。
这事,应该跟他没什么关系。
将手机递还给靳瑶,颜雾没再说话,直接进了浴室。
刚走了两步,就被人叫住。
“雾雾,你桌子上的饭我能尝尝吗?看着好好吃的样子。在南城都没见过。”
女孩指尖紧了瞬,又很快抬脚,淡淡吐出两个字“可以”。
“送你了。”
君悦酒店是南城最豪华的总统套房,位居88楼,地理位置优越,几乎侧眸,俯视,就能将南城所有景致收入眼帘。
“这你爸打的。”
祁郁没说话,却像是默认。
顾烨扔掉手里的棉签,不耐皱眉
“老爷子这下手够狠啊!你这后背没个二十鞭出不来这种情况啊!”
“三十六鞭”。最后一个字吐完,祁郁套上衬衣,挡住后背位置骇人凌冽的伤痕。
“老爷子做给王家看的。”
“嗯。”
“要我说,这挺值啊!你可将人儿子…根都给废了,人王家不弄死你,都是看在你家老爷子面上。”
祁郁难得应合了一句,意味深长的笑笑“确实值。”
“唉?”顾烨停顿了瞬,突然想到什么话锋一转脑袋凑过去“你还没跟我说,王尹灏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将人…。”
毕竟这个惩罚,现在想起来,顾烨都一阵恶寒,王尹灏玩的那么花的一个浪荡子。
现在作案工具直接被祁郁废了,以后……见了王尹灏,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他都不敢想。
闻言,祁郁拨弄手机的指尖一顿,脑海中再次涌出小姑娘当时无助落泪的模样。
他心又是一抽莫名觉得下手还是轻了,应该直接割了或者剁碎,喂狗。
神色冷淡间,少年凉薄抿唇,冷冷吐字
“看他不顺眼。”
“所以给他割了。”
“……。”
顾烨一慌,下意识后退一步“祁郁,我可是你兄弟,以前我要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啊!可别哪天给我也割了,我还没快活够呢?”
祁郁瞪他一眼,没再回话。
指尖快速的在手机上打字。
浴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带来一阵热气。
女孩微湿的发尾坠着水。
给自己冲了个澡,颜雾才觉得舒服不少,勾起毛巾刚准备擦头发,忽地,视线一顿。
透过侧墙透明镜,她看到自己锁骨靠近脖颈间上的一抹红痕。
本以为是眼花。
不确信的,颜雾朝着镜子走近两步。
将发丝撩起来,彻底露出颈子。
果不其然细腻瓷白的颈间,一抹赤色红印染上,如初春的桃花,艳丽的灼人。
指尖碰了两下,不疼,有点麻。
颜雾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上一世,祁郁教她的实在多。
尤其是那男人床上极其恶劣,花样招式多的,一度让她羞愤欲死。
这种痕迹……是咬痕。
她不会看错。
但……
“虞笛,我睡着的时候有人进宿舍吗?”颜雾霎时又慌了。
正在低头打字的小姑娘一愣,僵了两秒,“没有。”
“我们三个人都去上课了,肯定没有啊!而且我们还是一起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也没有遇到其他人啊!”另一个姑娘忍不住插话道。
颜雾顿了下,放下头发,挡住那抹红印,失神迷茫“没有吗?”
但那饭……跟她脖子上莫名其妙的咬痕,从何而来。
颜雾纤长漂亮的眼睫抖动几下,思绪凌乱飘忽。
是他吗?
祁郁看着手机屏幕上新发过来的照片。
抑制不住的指尖触上去。
那模样,想是要隔着屏幕将她垂落而下的湿发撩过去……慢慢的,他指尖一点点下移。
从眼睫,鼻尖……最后
定在女孩嫣红的唇瓣上。
没忍住的,他喉口滚动两下,蓦地,似想到什么不可描述的场景,随即“啪”的一声将手机合上。
隐约带着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猛烈的动作,惊到一侧正在打游戏的顾烨。
顾大少兴致淡淡的扫过去一眼,待看清祁郁通红的耳垂时,整个人像被打了兴奋八卦剂一样凑过去。
“兄弟,看到什么了,脸这么红,给我也看看。”
祁郁一顿,脸色沉住“滚。”
顾烨“……。”
临秋,南城的夜,直到晚间七点,夜色才渐渐暗下来。
“你打算在这住多久啊?”
顾烨捡起外套,点了根烟,明明灭灭的星火燃在指尖。
“明天回学校。”
“行,那我先走了啊!这春宵苦短的,我要去陪我女朋友了。”
祁郁没回话,在他起身走后,立马换了个坐姿,后背靠在沙发上。
剧烈的摩擦感涌上伤口,他痛呼出声。
随即裂开点笑。
他果然心理不正常。
竟然喜欢伤口的撕裂感,越痛他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