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木寒夏闪躲的时候,萧谨言脸色瞬间一冷,略略有些难看。
他不顾木寒夏的情绪如何,便强势拽着她的手硬要去查看伤势。
“你是本世子的女人,本世子想看哪儿就看哪儿,更何况你又是本世子的枕边人,既如此,身体就不能有任何损伤,毕竟,能被本世子看上的人,不仅要家世清白,就连身体也都是一等一的好,绝对不能有任何地方让本世子不满意。”
闻言,木寒夏也没想到萧谨言找她其实是为了这么一件事,瞬间有些懵,还以为萧谨言是真的关心,所以是她自己自作多情。
这药膏拿回去自己涂。”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里面装着烫伤药膏,丢到了木寒夏的手里,随后便转身离开。瞧见萧谨言这么奇奇怪怪,木寒夏也有些无奈,因此,她也就只能拿着这个白色的瓷瓶回到房间里。
因为手背被烫红肿的地方特别的疼,木寒夏有些受不住,只能咬牙硬挺着。
拿出萧谨言给的烫伤药膏,把自己被烫伤的手背厚厚涂满了药膏。
还别说,这药膏很有奇效,刚涂上去,就觉得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特别舒服。
跟其他的烫伤药膏很不一样,应该这样厚涂一晚上就能好了。
她刚涂好药膏,便听到院门口有人敲门,都已经这么晚了,还有谁会过来找她?
想了想,木寒夏还是走了过去,便瞧见一个小厮模样装扮的人站在门口,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话,随后就转身离开。
“苏运昌苏公子在魏王府的后门等姑娘,还请姑娘早点赴约。”
看着小厮离开的背影,木寒夏只觉得心中隐隐有几分不安在躁动。
思来想去,木寒夏还是决定要去看看,为了避免苏运昌被人看见,到时候传出来不好的言论,她可不想被波及。
她悄悄关好院门,悄然走了出去。
只是刚走到一半,从花园里穿过,木寒夏便立刻发现身后似乎有人正在跟踪她,脸色瞬间一黑,她故意放慢了步子,便发现跟踪的人竟然是凝露。
这凝露跟踪人的时候竟然也不知道避讳着一些,居然这么堂而皇之,生怕别人不知道似得。
其实她心里已经暗暗明白一件事,经过那一夜被凝露撞见之后,她如今应该是知道她会在暗中给萧谨言侍寝,所以才会一直跟踪自己,为的就是要抓住自己的小辫子。
幸好当初李石的速度更快,没等苏芷进了屋内就将她送回那偏院的小院子,否则,她肯定就要被当场抓包了,到时候真是浑身长嘴,也愣是说不清。
想了想,木寒夏决定这口气还是不能轻易咽下去,她得好好让凝露吃个瘪。
她故意走到一处墙壁后面,等凝露进来后,四处都没有找到人的时候,一时蹙着眉。
“这贱人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凝露在心里正嘀咕着,脸上也跟着露出一抹不适,眸中划过一道暗芒。
“到底会去哪儿了呢!”
刚嘀咕完,忽然,身后一只手覆在了肩膀上,吓得凝露浑身一僵,猛地“啊”了一声。
“你在找我吗?凝露姐姐。”
木寒夏的声音刚说完,凝露像是见了鬼似得。
“这个时候,你是要吓死谁啊?”
凝露脸色难看起来,朝着木寒夏吼了一声。
木寒夏却不骄不躁,哼了一声:“哦?原来凝露姐姐也会觉得吓人啊?我还以为凝露姐姐压根就不担心呢。”
只见木寒夏勾唇一笑,她朝着凝露走了一圈,似有几分打量的意味,笑盈盈地看着她。
“凝露姐姐,你这么关注我,难不成是因为世子爷对我格外的偏宠,所以你才这般嫉妒是吗?”
“不过凝露姐姐,我劝你还是别一直关注我去哪儿,有这个时间,你还是好好的收拾一下自己,也省的整日闲得无事。”
凝露气坏了,她恨恨的跺了跺脚,脸上闪过一抹不甘心。
她到底哪里比不过木寒夏,凭什么要被这样子对待?
看着木寒夏离开的背影,她却当真不敢再继续追上去了。
木寒夏离开后,便去了魏王府的后门,果然就看见苏运昌在那里等候。
她心里虽然很不想去跟苏运昌见面,毕竟,他们如今的身份实在是很不合适,可这个时候苏运昌过来找她,一定是发生了大事,她不得不赴约。
“苏大公子,听笑死说您找我。”
苏运昌一看见木寒夏,立刻便喜笑颜开,惊喜地看着木寒夏。
他很想跟木寒夏说些别的话,但经过再三思虑之后,他还是将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寒夏,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的哥哥木寒舟即将会被无罪释放出来。”
无罪释放!
这确实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情啊!
木寒夏脸上划过一抹笑,大喜过望:“大公子可莫要框奴婢。”
“这无罪的诏书过几日应当要颁了,想来过几日你也能知道,我提前过来知会你一声。”
木寒夏下意识的以为这是苏运昌帮了哥哥,于是便朝着他恭顺行了一礼。
“大公子对奴婢的恩情,奴婢没齿难忘。”
“寒夏,现在你哥哥已经要被无罪释放,你是不是也要可以离开魏王府,这里......并不适合你。”
木寒夏深吸一口气,她朝着苏运昌笑了笑:“大公子的话奴婢记下了,只是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奴婢如今不是苏家的人,不能说走就走,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需要大公子帮忙采购。”
“这个没问题,只是,你迟早都是要离开魏王府的,你就听我一句劝,这个宅院不是一个好去处。”
木寒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抿着唇瓣。
“赶明儿我列一份清单,届时便要辛苦大公子了。”
“无事,既然这样,那我便先回去了。”
看着苏运昌离开,木寒夏一颗心这才稍稍落回肚子里。
而此时,一直在暗处躲藏着的凝露,这才勾了勾唇,她如今瞧见这一幕,便清楚知道这木寒夏原来也有弱点呐,而且苏运昌对木寒夏的感情也不一般呐。
望着木寒夏做贼似得往回走,凝露心中已经悄然埋下了一个算计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