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
玩儿什么?
我一扭头,就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的正在对我笑。
她画着浓妆,穿着很暴露。
上身是一件白色的无袖上衣,像是背心一样,胳膊全都露着,连肚脐眼都露着!
裙子特别短,勉强能遮住一半的大腿。
发现我在看她,那个女的马上对我抛媚眼,还上手挽住我的胳膊,半边身体都贴着我。
浓郁的香水味一下子就钻进我的鼻子里。
而且,我感觉胳膊上沉甸甸、软乎乎的。
说真的,我在港城这么长时间,头一回遇到这种事情。
女人的暴露、主动、性感,再加上胳膊上的触感,当时就令我有些招架不住!
“靓仔,玩玩儿啦,只要一百块就能做全套,保证你满意啦?”
全套!
我真的心动了!
一百块钱,对现在的我来讲不算什么!
我被她拉扯着,距离一个楼道口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路边还有一个女人,正拉扯着一个男人!
“辫妹珍?”
我一下子认出来,马上喊了一声。
她听到我,马上扭头看向我。
我们对视一眼,辫妹珍吓了一跳,转身就跑!
怎么回事儿?
她怎么见到我就跑?
我正纳闷儿,身边的女人死死地缠着我的胳膊,媚笑着说道:“靓仔,你该不会看上那个贱货了吧?”
“我告诉你啦,她五十块做一次,是因为她有病啦!”
嗯?
五十块一次?
辫妹珍出来站街接客了?
出什么事了?
她怎么会这样?
我心里正琢磨,身边的女人还在一个劲儿地拉扯我,嘴里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贱货、有病。
我听着一阵烦躁,对她一丁点的好感都没有了,也没有那种上头的兴趣!
“你烦不烦!”
我直接把女人的手拽开,去追辫妹珍。
不一会儿,我就追着辫妹珍跑到了她的住处。
辫妹珍在那慌慌张张地开门。
“辫妹珍!”
还不等她把门打开,我已经走了过去。
辫妹珍停下了开门的动作,转头看着我。
我看了一下。
辫妹珍画着浓妆,穿着暴露。
裙子虽然遮住了膝盖,但是裙摆的开衩很高,几乎都快开到腰了。
楼道里吹了一阵风,裙摆被吹开了,露出了大腿。
这个样子,比刚刚缠着我的站街女都骚!
我真搞不懂,她怎么就出来站街了?
难道说,刚刚那个站街女说的是真的,辫妹珍有病了?
“你有病?”
听到我的问题,辫妹珍愣了一下,说了一句“我没病”,随后回身开门,走进房间。
她也没关门,就那么敞开着。
我心里纳闷。
没病她做什么站街女?
蛋糕店不好?
我琢磨了一下,还是走进了房间。
我关上门,正想问一句辫妹珍到底怎么个意思,她就开始脱衣服。
我吓了一跳,赶紧喊了一声:“你干什么!”
辫妹珍手上的动作不停,一边脱衣服,一边木然地说道:“五十块一次,别浪费时间了,你赶紧脱裤子吧。”
一句话说完,她的裙子已经脱了一半,上半身全露了出来。
我赶紧背过身,没好气地骂了一句:“辫妹珍,你神经病啊?赶紧把衣服穿上!”
“来吧,我已经脱完了。”
辫妹珍就像是没听懂我的话一样。
她的话,也让我的脑袋“嗡”的一声。
难道说,她真的脱完了?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真的,她的话,弄得我心里乱糟糟的,有点想回头看看。
但是,不等我回头,我就从墙上的镜子里看到了她。
她真的脱光了,全身上下什么都没有!
前凸后翘!
白皙的皮肤,火辣的身材,令我一阵眼晕!
不过马上,我就发现不对劲。
辫妹珍的身上,怎么一道一道的红印?
看着像是被打了?
从镜子里看不清楚,我还是回头瞅了一眼。
这一下,我非常确定,辫妹珍让人打了!
而且,打得不轻!
“你身上是怎么回事儿?”
我心里没有了那种冲动的想法,直接问了她一句:“是蛋糕店的人打的?”
如果是这样,我就得去蛋糕店找人聊聊了!
再怎么说,辫妹珍是我介绍去的。
对方这么对她,摆明了不把我放在眼里!
“不影响。”
辫妹珍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木然地坐在床上,说道:“你要是觉得不好看,就闭着眼。”
“你把我想象成女明星,一样的干。”
说完,她就躺在了床上,岔开双腿!
这么一个劲爆的画面,再次令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
我的视线更是挪不开!
我的脑子里有两个声音。
一个,让我过去,趴在她的身上。
一个,让我保持冷静,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好一会儿,我用力地咬了一下舌头,勉强压下内心的冲动,再次背对辫妹珍。
“行了,你赶紧把衣服穿上!”
“你来吧,你干我一次。”
“我不收你钱,就当是我还你钱了。”
听着辫妹珍要死不活的声音,我心里的冲动已经彻底没了。
我也没有心情跟她废话,直接说了一句:“我给你一分钟,要么把衣服穿上,要么我现在走人。”
“从今往后,你是死是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本来就跟你没关系!”
辫妹珍突然打断了我的话,扯着嗓子大叫:“如果你在乎我,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都是你!”
“都是因为你我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就是你害了我!”
神经病吧?
听到辫妹珍的话,我当时就火了,回头顶了一句:“辫妹珍,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还想问你有没有良心!”
辫妹珍不再是之前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她的眼睛一片血红,瞪着我,大吼大叫:“我让你去救阿慧!”
“你不管我!”
“你不管,我能怎么办!”
“我去找了别人,别人愿意帮我,就是要钱!”
“我不这样做,怎么挣钱,怎么把阿慧救回来?”
为了阿慧?
我马上问了一句:“你找的谁?谁能从宏兴社手里把阿慧带回来?”
“你管得着吗?”
“不说拉到,随便你。”
本来,我以为是蛋糕店的事情。
现在一听是阿慧的事情,我就没什么兴趣了。
说白了,阿慧的事情,我能做的都做了。
她现在这种态度,我也不想理她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我还是又问了一句:“你找的是大宽?”
辫妹珍就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一样,根本不理我。
她这个态度让我也不想说什么了,直接走人。
下楼的时候,我在心里琢磨。
像辫妹珍这种人,真不值得我帮她!
之前都说了几次,阿慧是被瘦竹竿卖给了宏兴社。
胜哥、大宽都和宏兴社的人说过,让他们帮忙照料阿慧。
她自己不相信,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爱死不死!
……
我回到台球厅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
今天客人不少,都在玩儿。
我和口水全打了个招呼,问了一下生意的情况。
生意没有什么稀奇的,和平常一样。
说过生意的事情,我又想起来刚刚看到的那些站街女。
想了想,我还是问了一下口水全知不知道那个地方。
听了我的问题,口水全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纠结。
我本来心情就有点不好,看他那个扭捏的样子,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你要说什么就赶紧说,别像个娘们儿一样!”
口水全苦笑了一声,小声说了一句:“刚哥,那个地方是板凳仔的。”
“板凳仔?”
我愣了一下。
紧接着,我马上反应过来。
这么说的话,辫妹珍在板凳仔手底下站街?
这时,口水全又说了一句:“刚哥,之前我听客人说了个事儿。”
“说。”
口水全小声嘀咕了几句。
简单的说,有客人发现辫妹珍今天在街上接客,只要五十块钱就做全套。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辫妹珍身上的那些伤。
有人从辫妹珍嘴里套出话,动手的人是板凳仔。
也就是说,辫妹珍现在是在板凳仔的手下当“马”!
我一听这个话,心里一阵恶心。
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
辫妹珍这个傻逼,我之前都从板凳仔手里救过她一次。
她这样,不是自己又跳回火坑里了?
这种人,真不值得管她!
说完这些,口水全又叹了口气,说道:“她也是怪可怜的,为了阿慧,她是真豁出去了。”
“想想也是,要是我妹妹阿玲遇上这个事儿,我肯定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