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凌恩艺悠悠地从睡梦中醒来。她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里惦记着可爱的小宝,于是简单洗漱后便迫不及待地前往小宝所在的重症病房。
当她轻轻推开前房门时透过玻璃,看到小宝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小脸惨白惨白的,睡得不安稳皱起了小眉头。
凌恩艺心疼极了于是温柔地笑了笑,抚摸着玻璃好像在触碰小宝一样,她静静地凝视着小宝,眼神中充满了母爱和关怀。
确认小宝一切安好之后,凌恩艺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此时无事可做的她,随手打开了电视,随意调着频道,希望能找到一些有趣的节目来打发时间。
与此同时,贺谨寒得知凌恩艺没有什么大碍,决定放下繁忙的工作,留在医院陪伴她。
他来到凌恩艺的病房,轻轻地推开门,看到她正专注地看着电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而另一边,胡玥柔得知贺谨寒离开了医院,并且还陪在凌恩艺身边,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心中的嫉妒和愤怒如火山一般喷发。
只见她发疯似的开始砸病房里能够触及到的所有物品,花瓶、杯子、椅子……凡是能摔的东西都被她狠狠地扔向地面,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整个病房瞬间变得一片狼藉,仿佛经历了一场可怕的风暴。
“行了,你砸了又能怎样呢?这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胡母满脸怒容地说道。
胡玥柔咬牙切齿地回应:“一定是那个贱女人搞的鬼,要不是她横插一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胡母狠狠地瞪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心中满是恼怒与失望,恨不得抬手就给她一巴掌,怒斥道:“看看你如今这般模样,后悔了吧?谁叫你之前不知死活地作孽!”
胡玥柔不耐烦地喊道:“行了,别再啰嗦那些没用的话了!”
“你赶紧告诉伯母,让她想办法去好好收拾一下那个小贱人。那场车祸居然都没撞死她,真是命大!哼,咱们走着瞧!”胡玥柔眼神阴鸷地望着窗外,仿佛要透过窗户将对方千刀万剐一般。
胡母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道:“哎呀,我的傻闺女哟!你可千万别冲动行事啊!就算你让他父母知道了这件事,又能如何呢?现如今人家连孩子都有了,你这么一闹,岂不是更让他父母容易接受那个女人了么?所谓母凭子贵,这点道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胡玥柔听后,微微一愣,随即双手捂住腹部,缓缓低下了头,低声嘟囔道:“是我太冲动了……”
沉默片刻后,胡玥柔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妈,我要去找他一趟。”
“找他?你还要干什么?”胡母一脸惊讶。
“我要跟他谈谈。”胡玥柔咬了咬嘴唇。
“你别冲动,他现在已经有了别的贱人,不会轻易动摇,你现在还伤着。”胡母摇摇头。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胡玥柔坚定地说。
胡母看着女儿,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你去吧,但是记住,不要再做出过激的行为,你现在还没离婚呢?”
胡玥柔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不甘,又有期待。
她胡玥柔来到了三甲医院楼下,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进了电梯。
当她到达凌恩艺病房门时,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她知道这是她的不甘心,自己的隐忍才能做到现在,凭什么那个贱人一出现就让贺谨寒对她不冷不热的。
她轻轻敲了敲门,门内传来凌恩艺的声音:“进来。”
胡玥柔推开门,看到贺谨寒低头忙碌着削苹果。
贺谨寒抬头看到胡玥柔,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你怎么来了?”贺谨寒问道。
胡玥柔走到贺谨寒面前,直视他的眼睛,说道:“我想和你谈谈。”
贺谨寒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好。”
“凌小姐好点了吗?没事吧!”胡玥柔温柔体贴关心道。
“你觉得呢?”都车祸了还问别人没事吧?脑子有病吧!
“……”这个贱人。
“没事就行。”她恨不得她立马死她怎么配活着回来。
“行了,你们聊。”凌恩艺都懒得理她,感觉她对自己有敌意。
胡玥柔讲述了自己对过去所做一切的悔恨,并表示希望能够重新开始。
然而,贺谨寒却只是淡淡地回应道:“胡玥柔,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无法再回头。我们都应该向前看。”
说完,他便继续削苹果,不再理会胡玥柔。
胡玥柔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贺谨寒的办视线,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无法挽回了之前他守护她爱她的时候了......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但她愿意为了爱情再努力一次。
结果,当他一脸严肃地告诉她这不过是把她当妹妹一样照顾。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
其实,她一直都心知肚明,从前的贺谨寒深深地喜欢着自己。
然而,那时的她却像个任性的孩子一般,不断地交着一个又一个男朋友,目的仅仅是想看到他因嫉妒而吃醋的模样,希望他能够更加在意自己。
每当瞧见他为自己吃醋,心中便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
甚至连结婚这件事,也被她当作刺激他的手段,只为了让他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究竟占据着多么重要的位置。
可令她气恼不已的是,即便如此大费周章,在自己宣布结婚的时候,贺谨寒竟然一言不发,仿佛这一切与他毫无关系。
如今,当得知他的心里已经住进了另外一个女人时,她懊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当初真不该如此作茧自缚,而是应当鼓起勇气向他直抒胸臆、表明心意。
可现如今呢,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反倒像是替他人做了嫁衣裳,真是可恨至极啊!
不行,无论如何也要尽快跟眼前这个名义上的丈夫离婚才行。
就在这时,一个娇柔的声音传来:“呦,她这是表白了?”
说话的正是凌恩艺,只见她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正美滋滋地吃着贺谨寒亲手为她削好的苹果。
听到这话,贺谨寒冷冷地回应道:“我对她,从来没有过那种意思。”
说实话,他着实未曾料到那个曾经在感情世界里游刃有余的女子居然还存着这样的心思。
若是换作从前,或许他会欣然接受这份表白,但时至今日,所有的可能都已化为泡影,那颗曾经为她喜欢过她的心早已死去。
仔细想来,不禁哑然失笑,感觉自己以前实在是幼稚得可笑至极。曾经的自己,就那样傻傻地、默默地守护着她,全心全意地对她百般照顾,所有的付出与努力无非就是希望看到她脸上绽放出那如花般灿烂的笑容。
此刻,凌恩艺正悠然自得地坐在病床上,手中拿着一个被削过皮的苹果一边津津有味地咀嚼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观看着眼前正在播放的电视剧。
然而,实际上她的心绪早已飘远,全然不在这精彩的剧情之上,脑海里反反复复回荡着的都是刚刚胡玥柔所讲述的那些关于他们之间的过往点滴。
胡玥柔柔声说道:“寒哥,从前年少无知的我根本不懂得何为爱情,一直懵懵懂懂,糊里糊涂。直到如今,当我亲身经历过一段婚姻之后,我方才如梦初醒,终于明白了自己内心深处对于你的那份真挚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