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任鄂豫皖中央分局书记兼军委主席的张国焘,其利用“投毒案”和“离间信”两个问题发难,采取“逼、供、信”的手段,捕风捉影地“清洗内部”所谓的“改组派”、“Ab团”、“第三党”,制造了一场骇人听闻的大肃反,给党和革命事业造成了重大损失,留下了极为惨痛的历史教训。
1931年9月13日,陈昌浩到麻埠接任红四军政委后,一边奉张国焘之命即刻捕杀了数十名所谓的“反革命”,一边调动红四军部队聚集于光山县东南的白雀园及其周围的砖桥、何凤桥、泼河、余集一带。红四军部队刚刚移驻到这里,张国焘便骑马从鄂豫皖苏区首府新集匆匆赶至白雀园,杀气腾腾地亲自主持大肃反,“全力肃清红四军中之反革命和整顿红军”。千古奇冤、惨卒难书的白雀园大肃反由此开始。
在白雀园大肃反中,捕杀从红四军的高级干部开始。从9月13日至11月中旬,先后以所谓的“改组派”、“第三党”、“Ab团”等“莫须有”罪名而捕杀的红四军中的高级干部就有:第十一师师长周维炯,第十二师师长兼皖西军分会主席许继慎,第十二师政治委员庞永俊、副师长肖方、政治部主任熊受暄,第十师政治部主任关叔衣、参谋主任柯柏元,第二十八团团长潘皈佛、政治委员罗炳刚,第二十九团团长查子清、政治委员李奚石,第三十团团长高建斗、政治委员封俊,第三十二团政治委员江子英,第三十三团团长黄刚、王长先,政治委员袁皋甫,第三十四团政治委员吴荆赤,第三十五团团长王明,第三十六团团长魏孟贤,第三十八团政治委员任难,以及十二个团的政治处主任等,在白雀园遭杀害的军事系统的高级干部,还有军委政治部主任王培吾,前任皖西军分会主席和第十二师政治委员姜镜堂,原红一军独立旅旅长廖业祺等多人。
老红军肖永正回忆说:“当时,我在白雀园,亲身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大肃反。先是整军、师、团、营级的干部,而后波及到连、排、班……,在那令人恐怖的日子里,白天照常迎敌作战,如不死于敌人的炮火屠刀之下,晚上就捉回来搞肃反,班长以上的干部分批进行所谓的‘审查’,通宵地进行逼供,让被审查的干部承认自己是‘Ab团’、‘ 第三党’、‘ 改组派’,是‘混进革命队伍的反革命分子 ’。光是承认了自己是这、是那还不行,还要证明有哪些人,特别是有哪些干部是‘同党’。如果不承认,又不证明,那要动刑,轻则跪板凳,重则灌辣椒水,坐老虎凳。很多人被传呼走了,就再也不见回来。天黑被传呼走,天不亮就被杀在白雀园的荒郊。”
张国焘在白雀园大肃反中的狂杀滥捕,使红四军大批优秀的共产党员和红军将士含冤倒在九泉之下。据不完全统计:在被杀害的红军将士中,有军级干部17人,师级干部35人,团级干部44人,营、连级干部的三分之二和排级干部的三分之一。1931年11月20日,陈昌浩在彭杨学校报告肃反经过时说:“这次共计肃清改逆一千人,富农及一切不好分子计一千五、六百人。”
在白雀园对红四军进行肃反之后,张国焘又在鄂豫皖苏区各地党政机关、群众团体和地方武装中开展肃反,先后被错杀的党、政、群干部人数达三四千人!在张国焘掀起的肃反狂潮之中,根据地的早期着名领导人也未能幸免,其中有:原鄂豫边特委书记徐朋人,原鄂豫边革命委员会主席曹学楷,原鄂东特委书记、红四军政治部秘书长王秀松,原红一军一师政治委员,原红四军政治部主任、鄂豫皖特区苏维埃政府文化委员会主席陈定侯,鄂豫皖中央分局委员舒传贤,原红一军政治委员、英山中心县委书记曹大骏,原红十五军政治委员、红十师师长陈奇,原红一军政治部副主任薛卓汉,原鄂豫边革命委员会委员、麻城县武装总指挥、群众领袖王宏学,原罗山独立团团长、鄂豫边特委委员、群众领袖郑新民。甚至连红四军军长徐向前也不肯放过,为了整他的“村料”,背着徐向前逮捕了他的爱人程训宣,审讯得不到所需要的证词,就瞒着徐向前将她杀害。
徐向前、倪志亮在《鄂豫皖苏区红军历史》中悲痛的追忆到:“在这次大肃反中,红四军的各级干部,除少数幸免者外,几乎被一网打尽了。”“许许多多的苏维埃和红军的创造者,有丰富斗争经验的与敌人血战中久经考验过的干部,竟被以反革命的罪名——改组派、Ab团、第三党而肃掉了,使这些优秀的共产党的骨干含冤地下而莫伸,其惨痛真令人不能卒书,其罪恶也令人难以笔墨形容”。这次“肃反”,致使张国焘在后来的革命生涯,走上了离心离德的不归路。
据老红军熊太交生前讲述高山寨与打鼓寨是同一时间开始计划攻打,高山寨匪首为陈老七,俗称陈七爷,打鼓寨头目彭颂臣,俗称彭大老爷。由高敬亭为首长带队执行任务,时年为一九二九年春末夏初季节。攻下两个山寨之后,熊太交参加红军入伍,转战湖北黄陂、红安、大悟一带。
一九三一年白雀园“肃反”之后,遭到国民党多次“围剿”,红军被迫转移西进。一九三一年底国民党开始清共,而爷爷参加红军因伤退伍已达半年之久,被抓后因光山县军政长官是潘智武(太爷学生),爷爷被私下放回。
为了证实历史事件真实年份,特走访了周河乡毛铺村永生的父亲,一名老木匠。他告诉我彭颂臣死于民国十八年(一九二九年),此信息可在彭氏族谱可以查证。
高山寨位于白雀园南面三公里,是其主要的战略门户。1930年秋,鄂豫皖省苏区经济公社就设在这里,1931年3月又在这里设立了白雀园市,1930年至1931年期间,白雀园是设立红色政权主要所在地之一。高山寨不可能没有攻克,并且不可能存在陈老七这样的反动势力。
综上所述,红色苏维埃政权攻克高山寨与打鼓寨年份在一九二九年四、五月份期间。而不是某些网络传媒随意发表文章、称一九三一年四月至五月攻克高山寨。
白雀园“肃反”运动的时间节点,同时佐证进功高山寨的时间。历史事件决定了地理环境,也证实了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同时也佐证了《八月桂花遍地开》的创作,最早来源于此,与熊河有直接的渊源关系。
弘扬红色文化,展播厚重历史,增强民众敬业爱国精神,响应共产党的号召,书写革命历史是激励后人奋发图强!但编辑革命历史报告文学,讲究的是实事求是。
“牢记历史,不忘初心”!追随着先烈的足迹,继往开来,为繁荣昌盛的大中国奉献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喜看家乡旧貌换新颜,撸起袖子加油干,在青山绿水之中大踏步迈向“小康”目标。心中谁又不是倘佯着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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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河,生我养我的地方。
少年时文革中保留下来从邻家借阅的四书五经之中,显示出熊河村秉承着耕读传世古老的文化传承。 读书亦可修身,亦可知世。俗语说“秀才不出门,晓知天下事。” 谋生唯有读书高,既“万般阶下品,唯有读书高” 。说明“读书至上,平地可登卿与相”!读书亦为功名示荣。读书人亦为族人之贵。读书亦可充实头脑,滋润人生境界,也更好地育教后人。
民国时期的八爷、青爷与金爷,曾是村中的武林豪杰,说青爷轻功可三步登丈八城楼,铁沙掌可劈断五寸青石。青爷与金爷,都死在国民党之手。而八爷富甲一方,后抗日时死于日本兵的枪炮之下。
修身,立德,行善都是寻源于读书,也是对后世子孙的影响与榜样。施义于人,勿念回报!村里人仍是治家创业的根源,有爱心才行义举,有义举才能兴家业。族人对仁义之心、积德行善尤为深刻,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人。熊古先贡生辞官后,在家教书育人,言传身教施义于人、勿念回报。在错综复杂,战乱频发的解放前夕,在危难之中先辈们才传承了现今的熊河村。更是数百年村人繁荣发展的根源。
每逢清明节,族人祭先祖, 以示孝道,以此每户当家人不远千里回来聚在一起,谈农事、务工、生意 、家事、族事、村事、天下事……随着时代的变迁,生活的改变,对家乡土地的依恋却更加依赖。叶落归根,这种诠释的乡愁更加浓烈,这片秀丽的土地上,充沛着游子无法言谕的乡愁。
村里一直传袭着好客的规矩。每逢客人到时,都坐在厅堂的首座,并敬上好的茶水,果点,吃饭拿出家里最好的饭菜与美酒,陪着客人吃好,喝好。小孩子是不准上桌子吃饭的,等客人吃过后才可以上桌吃饭。这种习俗一直沿袭到今天。
村里人互敬互助,尊老爱幼。一家有事全村帮。那一年村南头的柴垛发生意外自燃,眼瞅要烧燃附近的房屋,发现以后全村人都担着水桶来浇水灭火,才避免了一场意外的灾祸。
村里人忠厚传家,任劳任怨,注重礼仪。族人之间以和为贵,互相谦让,和平相处。在新农村建设修路基时,有力出力,有钱出钱,论力而行,有矛盾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村民被占据的田地都是无偿供给,村事共商,和谐共存。
村里对人对事要永存感恩之心。有敬畏才有感恩,善待感恩天地万物,才能尊天敬地有节有制,才能任劳任怨生生不息。凡事以忍为高,以让为辅,以和为贵,并且留下谚语——
“忍忍忍,让让让,忍字要比让字高。天公不忍不飘雨,地不让不生苗。人不忍何来让?不忍让何谈德?德生和,和生贵。让让让,忍忍忍,忍让才知兴家业。”
到如今,熊河仍沿袭着村人传统的理念。不论谁家有婚丧嫁娶,只要知道就放下自己的活计,前去免报酬帮工(又称打罔工)。村里人团结乡邻,友善往来。家庭中传教着同心同德,子孝孙贤,这种传承的美德,让村人很是骄傲与欣慰。在这片古朴的风水宝地上默默劳作,繁衍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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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与利佬谈及熊河的红色历史时,熊河不仅是黄麻起义、武汉抗战的参与者,还是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时军队的栖息地。
1927年(民国十六年)11月至12月,在国内革命战争中,中国共产党在湖北省黄安、麻城两县发动和领导的农民武装起义,史称黄麻起义。
9月,中共黄安(今红安)、麻城两县委员会,为贯彻中共中央“八七”会议关于武装起义的总方针和中共湖北省委员会“秋收暴动计划”,发动黄安、麻城两县贫苦农民举行起义。因缺乏武装起义的经验,未获成功。中共湖北省委于10月中旬派符向一巡视黄麻区,不久又派刘镇一、黄赤光前去指挥。
11月3日,省里派来的代表在七里坪文昌宫召开了黄麻两县党团活动分子会议,成立了中共黄麻区特委和鄂东革命委员会,符向一任特委书记,刘镇一为革命委员会负责人。同时改组了黄安县委,麻城县委依旧。随后,成立黄麻起义总指挥部,潘忠汝任总指挥,吴光浩任副总指挥,统一领导起义的准备工作。会后,两县县委负责人和党团员分别下到各区,组织发动群众,准备发动更大规模的武装暴动。
11月10日,国民党第三十军魏益三部一个营由黄安城进犯七里坪,黄麻两县县委决定由麻城调一部分快枪,帮助黄安农民自卫军前去缴该营的枪。因走漏消息,该营逃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