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的光跳跃闪烁着,即使是屋内灯光没开,江曦月也依旧能看到每个人脸上的盎然笑意,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味。
“快许愿大寿星!”林北辰道。
江曦月双手交叉成拳,闭上眼睛。
等到她吹完蜡烛之后,徐琛去玄关处把电闸拉开,整个屋子重新亮堂了起来。
分完蛋糕,林千愉上前轻轻抱了抱江曦月。
“生日快乐,曦曦。”
“你喝醉了?”江曦月轻轻拍了拍林千愉的后背。
林千愉摇了摇头,笑盈盈的指了指那些空瓶子,“没有呀,这这点量,我是完全不会醉的。”
江曦月也才看清,这几个人除了徐琛,其余人脸上都红扑扑的,旁边还散放着好几个空酒瓶子,红的白的都有。
“你就吹牛吧!刚才你连牌都拿不利索了!”
林北辰在一旁拱火,他说完还打了个酒嗝。
“就你那破牌技,我睁半只眼也不怵你,还有你,也是…”
林千愉的指尖指从林北辰转向了一旁的赵一珩,“…刚你还欠了五局,一局一杯,你再拖?”
徐琛虽然不上脸,但他全程盯着林千愉,眼底多少页带了朦胧的醉意,帮腔道,“就是,你俩再拖,翻、翻倍啊!”
“行了,生日快乐完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曦曦,走人。”
她边说边往门外去,临走还不忘拿自己的包,可见只是有些酒意,并没有完全烂醉。
事实上,林千愉很少会喝得烂醉,但她稍微喝多了的表现就是像现在这样,整个人褪去了平日里的冷清,会变得特乖,话也会变得有些多。
“走什么啊?回我家。”江曦月上前把她往后门带,“这边。”
说话间,林北辰和赵一珩已经在沙发上躺下了。
邬野给江曦月拿上包和外套,上前开后院的门,送两人出去,临出门前他回头。
“阿琛你还行吧?”
徐琛朝他摆了摆手,“这俩人我弄进房间就行,你去吧。”
后院的灯光大亮,江曦月扶着林千愉一深一浅的往前走着。
等到把她两人都送进屋内之后,邬野才转身出来,“你刚也喝了点,没醉吧?”
江曦月笑道,“怎么会,我那才小半口。”
“那就行,不然俩酒疯子,半夜得把家给拆了。”邬野揶揄她。
“那你记得帮我报警。”江曦月笑盈盈的道。
“行,有事给我打电话,听见没?”邬野回头,在门口停住。
江曦月乖乖的点了点头,“嗯。”
“你别出来了,就在这吧,早上休息。”邬野说着就要帮她把门带上。
“邬老师。”江曦月轻拉住门把人喊住,
邬野回头,眼带询问。
“今晚,谢谢你,我很开心。”江曦月很是认真的说着。
“开心就好。”邬野忍不住揉了揉她小脑袋,“晚安。”
江曦月弯了弯眉,“晚安。”
等到关了门,江曦月转身回客厅,她脸上的笑意还没敛住,就对上了林千愉笑眯眯的眼睛。
江曦月半眯着眼睛坐了过去,“千千,你这么笑,看着还怪瘆人的。”
“你身上有颜色。”林千愉打量着道。
江曦月给她倒了杯水,以为她还醉着,便顺着她的话往下,“那你说,什么颜色?”
林千愉用手指戳了戳江曦月的脑门,笑眯眯的一字一句的道,“粉、红、色。”
“胡说八道!”
江曦月抱了个抱枕往沙发后背靠了靠,想起的却是在二楼凭栏时他委屈巴巴的声音。
林千愉凑过来,打量着她的周身,“粉红色开始冒泡了。”
“你喝的是酒还是毒蘑菇液啊?快上去洗漱睡觉了!”江曦月伸手把林千愉的脑袋推开,然后起身往楼上去。
林千愉起身亦步亦趋的跟上她,“曦曦,你害羞了。”
“我没有啊。”江曦月走在前面。
“你有!”
林千愉发现大宝藏似的指着江曦月的脸颊说,“你俩从二楼下来的时候,你明明都没喝酒,那小脸,红扑扑的。”
微醺的林千愉语气也轻快了起来,跟在江曦月身后,小嘴细碎细碎的。
“还不从实招来?”
“你这喝多了,等你酒醒了我再跟你说,现在说了你也记不住啊。”江曦月回头看她。
林千愉摇了摇手指,眼神神秘兮兮的,“完全没喝多,情报我都替你收集好了。”
“那你说。”
江曦月进了衣帽间拿了两套睡衣出来。
林千愉靠坐在床尾的软塌上,掰着手指头数:
“林北辰,他个大漏勺,他都跟我们说了,今晚这个局,就是你邬老师攒的,不是什么温居宴,就是你的庆生宴。”
江曦月虽然隐隐猜到了,但听到,也还是忍不住又勾了勾唇。
“还有…”
林千愉打了个酒嗝,轻轻的甩了甩头,似是在努力回忆。
“还有什么?要不你先进去洗个澡,明早清醒了再跟我说?”江曦月打算扶她起来。
“不行!”
抬手阻止,“就得趁现在。”
“行,你说。”江曦月憋笑,难得见她这么话痨的一面,马上拿出手机给她录了一段。
“我得先想想。”林千愉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还有,还有礼物。”
林千愉想半天,终于想到了关键词,“对,礼物!”
“什么礼物?”
林千愉神秘兮兮的凑过去跟她说:
“我打电话的时候,听到林北辰和徐琛吐槽邬野,说他前段时间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的时候还特地回了趟锦江。”
“他外祖一家都在那儿,回去一趟不奇怪啊。”江曦月道。
“这不是关键。”
林千愉摆了摆手,头已经有点晕了,边说边往床后倒。
江曦月也没打算让她洗漱了,“好了好了,关键的咱留到明天再说行不行?”
她今天没化妆,江曦月边说边俯身去给她摘眼镜,挂在脖前的平安扣往前掉了掉。
林千愉伸手拨了拨那平安扣,嘿嘿笑了两声,“这才是关键 。”
“什么关键?”
江曦月给她扯被子,没听清。
林千愉卷着被子往里滚了滚,唇角带着笑,含含糊糊的嘟囔着:
“这才回锦江的关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