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比赛。”
赵一珩抬头,顺嘴就道,“那不是今晚…”
还没等他说完,林北辰就踢了他一脚。
赵一珩及时收住,“今晚第一回聚齐,吹点气球活跃活跃气氛。”
江曦月打量着那堆还没吹起来的气球,“小心你们的肺。”
“买个打气筒…”
林千愉看着地毯上坐着那面色涨红的人,“不犯法吧?”
闻言,赵一珩随手抓起一颗葡萄就朝林北辰砸去,“我说什么来着?”
林北辰自知理亏,“我没想到一百个这么多,现在下单一个。”
“俩!”
赵一珩比了两根手指头。
另一边
徐琛洗了些水果出来,“随便坐,先吃点水果。”
“谢谢。”林千愉接过。
“谢谢徐编。”江曦月笑道。
林北辰出来反对,“今天这里编辑,叫琛哥,不然听着多别扭。”
“对,琛哥吧。”徐琛也笑道。
“那琛哥,幸会?”
江曦月从善如流,还搞怪地朝他屈了个膝。
“幸会幸会。”徐琛配合她。
……
约莫过了三十来分钟,快八点的时候。
菜齐了,开饭。
林北辰进出厨房,帮忙把饭菜端出来。
赵一珩张罗椅子。
两个女生在岛台洗水果。
不一会,整个餐厅热气腾腾,香味四溢。
江曦月透过玻璃看了眼邬野。
他还围着围巾,正开着冰箱在看什么。
“别看了,在冰箱里化不了!”林北辰吐槽他。
今晚的菜色很丰盛,但主食是面食。
“今天吃面吗?”
除了江曦月,其余人都心照不宣的看了眼主座上的邬野。
“换换口味。”邬野淡定道。
“噢。”
江曦月低头小咬了口,抬头,不吝啬夸赞,“很棒!”
邬野扬唇笑了一下。
六个人第一回坐在一块吃饭。
但三三两两的或深或浅的都是熟悉的。
而且有林北辰和赵一珩俩社交悍匪在,场面一点没冷下来。
江曦月和他们笑闹着,坐在她旁边的邬野时不时给她添温水。
林千愉只是淡笑着,看热闹,时不时应下徐琛的话。
“你俩搁那说悄悄话呢?”
林北辰眼尖,看向林千愉二人。
“知道你还打扰?”
徐琛半真半假的揶揄。
林北辰不知想到什么,把脸凑近了林千愉几分,语气还蛮认真的,“千师妹,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你这个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练的?这么彪?”
“十四岁。”
闻言,除了江曦月,其余人都是一脸的诧异。
林北辰更是直接问了出来,“这么小就玩实战?那你当时为什么想着练这个啊?”
闻言,林千愉神色微黯了一瞬。
但还没等她说什么,江曦月就接过了林北辰的话茬,“想学就学了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师兄你是不是想问仔细了然后找突破口?我跟你说,这招不管用的。”
“什么突不突破的?”林北辰有点没太转过来。
“有想揍的人,就学了。” 林千愉突然开口。
“确实彪。”
林北辰举起杯子里的水跟她碰了一下。
林北辰说着说着说着,不知怎地,话题就转到江曦月这了。
“小师妹,你明年是不是就得出国交换了?”
江曦月点头,“九月份。”
“去哪个大学啊?”林北辰又问。
“普林斯顿。”江曦月说完又道,“师兄又要给我传经送宝吗?”
林北辰摆了摆手,“我这水平指导不了你,这事儿得交给专业的人来,比如你未来的校友老邬同志。”
他边说边朝邬野眨了眨眼睛。
江曦月有些诧然,“邬老师你博士不是在普林斯顿念的吧?”
“和你一样,博三的时候去交换过半年。”邬野说。
“我才知道。”江曦月笑道。
“明年九月份我博导荣休宴,我估计回去一趟,到时候可以同行。”
“这么巧?”
江曦月看向他时,眉梢微扬。
两人说着话的时候。
林千愉垂眸勾了勾唇。
而赵一珩和林北辰相互看了眼,双双在桌子底下竖起了大拇指。
“我们不得碰一个?”
林北辰重新端起了自己的水杯,“明年这个时候我们估计就没这么齐人了。”
“恭喜曦月师姐入住新家。”赵一珩回归主题道。
“谢谢我的朋友们~”江曦月笑吟吟的道。
邬野看向她,唇角勾着,“欢迎新邻居。”
林北辰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饮料,觉得没味儿,于是看向邬野,“上回澜姐带过来的那瓶酒呢?开了吧,难得今天人这么齐。”
邬野往地面点了点下巴,“底下酒窖里。”
林北辰起身,“我去拿,你们等我啊。”
“我跟你一块儿。”赵一珩也跟着起身。
二人很快取了酒上来。
林北辰醒好酒,橡木软塞起开的瞬间,酒香四溢。
起身往每个人的杯子里都倒了些,除了江曦月。
众人聊着天,江曦月挨着邬野坐,他说话时喉间的嗓音在她耳边清晰分明。
视线里,大家都举起了玉瓷杯抿了口酒,觉得酒香更浓了。
江曦月趁人不注意,想偷摸的抿一口。
林千愉提醒道,“这度数可不低。”
“就一点点,三之一口,应该没事。”
江曦月闻着酒香,但一时没敢轻举妄动。
“现在可不止三个人。”林千愉环顾了一周。
赵一珩直接乐了,“师姐,千师姐的其实想说的是,今晚人可不少,你可悠着点。”
“好吧。”
江曦月老老实实喝回了自己的果汁。
中途,林千愉起身往窗边接了个电话。
江曦月盯着分酒器里浅浅的那个底。
她心道,三分之一口不行,五分之一口肯定没事吧?
她得知道自己的‘临界点’才好。
邬野老早就发现她的视线了,他回眸,凝着江曦月清亮的眉眼,低笑出声,“想喝?”
江曦月点头如捣蒜,“什么味儿的?”
“苦的。”
江曦月使劲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骗人。”
“醉了头会不会疼?”邬野问她。
江曦月果断摇头,“不会,顶多会有点断片儿。”
“不会难受的话,想喝可以尝一点。”邬野并不限制她。
“放心,就一点点。”
江曦月比了自己的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