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机缘就在眼前,四人又如何能熬得住,身上的东西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等的就是这一刻,四人对视一眼,许贺率先朝着那空洞走去,张威和李玉虎自然也不甘落后,紧随其后,沈轩再次检查了一番身上所带的东西,都确认无误之后,才跟着前面三人的步伐。
空洞不大,洞口刚好能容下一个成人进入,从外面看里面黑漆漆的,不过,看到许贺三人各自走了进去之后,沈轩自然也没有了不进去的理由。
将背后的虎煞玄锏提在手中,身上披着黑纹斗篷,挂着金灵钟,所带的符箓则是紧紧地藏在斗篷下,一旦出现什么情况,沈轩可以随时快速地取出符箓应对。
看着那空洞,沈轩心一横,朝着那空洞就摸索着前进,可就当沈轩不察觉之时,那空洞竟凭空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力,沈轩还来不及反应,呼地将他吸入了其中。
待到沈轩清醒回神,就已然处在了一片漆黑之中,周围的未知,让沈轩顿时汗毛炸立,不过好在沈轩及时反应了过来,抬手燃起一道炎火符,照亮了周围。
这时,沈轩才有时间,仔细地观察自己身旁的情况,直到确认了自己的周围并没有想象中的危险之后,沈轩这才放下心来。
沈轩此时才开始慢慢探查自己此时究竟处于何处,靠着炎火符带来的亮光,沈轩终于是看清了自己身处何地,此处应该是属于一处地窟之中,地窟很大,还很高,而且那个来时的空洞,却是已经找不到了。
沈轩这才想起,此处怕是已经到了遗府之内,看来,这许贺的情报果然没错,此处当真是有机缘。
不过,这遗府之中,除了那大能留下的机缘,危险同样不可小觑,不然,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小命交代在这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右手上的虎煞玄锏振动,老黄从里面飞了出来,环绕在沈轩的身旁,黑虎也是凝聚而出,盘踞在周围,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沈轩此时自然是不敢怠慢,检查了一番身上的东西,提着玄锏,披上斗篷,跨上黑虎,沈轩此时也算是有了一丝轻舟快马行天下的风采。
沈轩此时身处在一个地窟的尽头处,后面是石壁,只有前方可走,靠着炎火符的亮光,沈轩一点点地朝着前面摸了过去。
而至于许贺三人在何处,沈轩则是猜测,这遗府之中,估计是有着某种空间转移的方法,导致了他们四人在同一个地点进的,但出现在了不同的位置,这也无伤大雅,没有他们,沈轩自己的手段会更加施展得开。
老黄则是一直飞在沈轩的前面,探查前方有无危险,可这地窟好似无穷尽一般,沈轩足足走了一炷香时间,还没有走到这地窟尽头,而且也没有见到什么分叉路,这一整个地窟,就好像一条直线一样,一直没有尽头。
又再走了一会,沈轩也察觉出了一丝不对,这地窟怎么这么长,而且还没有变道,自己走了这么久,起码要走过二里地,这遗府虽然是大能留下的空间,但这空间也不可能这么大吧,不止如此,这地窟之中,不仅什么都没有,而且还没有任何细微的变化,好像这石窟永远都是一般模样,这倒是让沈轩察觉到了不对。
沈轩没有再前行,而是停留在了原地,他带来的食物和水不多,辟谷丹倒是足够坚持个十天半个月的,可没有水,沈轩也没办法活下去,毕竟他现在还只是个修士,而且是个没传承的旁门修士,可能不食五谷这种能力,除了传说中的证道飞升之外,也只可能在各大门派的高等境界亦或者是有些秘法能做到,但这还不是现在的沈轩能做到的,所以,吃饭什么的,沈轩还是需要考虑的。
摸着石窟旁边的石壁上粗粝的石子,沈轩也渐渐发现了端倪,这些看似真实的石壁,却是有着一丝丝的停滞感,这种感觉很小,若不是沈轩的《北宿斩妖气诀》有着修炼气感的前提,他还发现不了这种停滞感。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一种似真似假的东西,出现在你眼前,你觉得它是假的,但又说不出它假在哪里,那种模糊的感觉,就像是你知道某人在以假乱真,但就是找不出它作假的证据。
沈轩抽出虎煞玄锏,对着这石壁就是一锏,黑色的玄锏打在石壁上,震起了一块块碎石,但这似乎并没有对这石壁造成多大的伤害,这地窟之中的石壁还是如同以往一般,没有出现丝毫的变化。
不对,着实是有些不对,这问题绝对是出在这石壁之上,但看着坚固如初的石壁,沈轩也不禁犯起了难,自己也没本事看出这地方到底是什么来历,但眼下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然后被困死在这吧。
如果没有技巧,那就只能以力破之,沈轩心一横,只要自己火力够强,管你什么手段,都要拜倒。
心念至此,沈轩拿出自己这三天内准备的炎火纸符和阳火纸符,他也分不清楚,这石壁究竟该用哪种符箓克制,干脆两种都用,直接把这石壁以力破之。
沈轩没有废话,他这三天,除了修行之外,可都在准备这两种符箓,炎火纸符和阳火纸符,这两种符箓是他现在掌握的,最重要也是唯二的符箓制作方法,不仅制作起来方便快捷,而且威力不小,况且这两种符箓的数量和用处还不少。
炎火纸符除了灵气全部输入时的爆炸之外,还有缓慢输入灵气时的照明和取暖作用,阳火纸符也是,除了灵气全部输入时的灼伤鬼物阴灵之外,缓慢输入灵气时,阳火纸符还可以探查出阴气类生物或是灵物的大概方位。
这也算是沈轩摸索出的这两种符箓的更多使用方法,而现在,沈轩面前的石壁上,密密麻麻的炎火纸符和阳火纸符交错着排列,只差沈轩注入灵气,然后,就会爆发出一场哄哄烈烈的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