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
陈禹侧过眼眸,又从抽屉里找出几张信纸,低着头用钢笔在上面奋笔疾书。
沈蓉蓉离得近,看到他在纸上写的全都是圈圈和圈圈,明显是因为什么事心乱了,不想和沈月盈说话,在那乱画画。
沈蓉蓉也确实没见过那块玉坠子,好奇地瞅着它问:“那是个什么呀?”
沈月盈仔细观察了陈禹之后,忽然抿唇一笑:“我说我为什么之前做了那么多努力你都和没看见似的,合着咱俩是一起来的,是吗?”
陈禹眉头跳了一下,知道她这句话是在试探什么,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沈月盈继续道:“这块玉坠,是你的身世秘密。你不是爷爷捡来的,而是有人托孤来的,你想知道这个秘密的话……你知道该用什么来换。”
陈禹目光一直深寒地盯着沈蓉蓉看。
沈蓉蓉这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好吧。”沈蓉蓉故作委屈地伸手接过那只项坠。
沈月盈却手腕一转:“等你什么时候离开部队大院儿,什么时候它属于你。”
“喔。”沈蓉蓉眼巴巴地看着那块玉坠,没说想要,却也没说不想要。
沈月盈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屋内,把门摔得啪嚓一声响,似乎在宣告她的胜利。
沈蓉蓉则是看着继续在草纸上面唰唰写东西试图平静自己的男人。
有关这个男人,他身上有很多秘密。
按照书中的原本剧情,沈蓉蓉就是爷爷捡来的,孤苦了一辈子,虽然提过一次那条项坠是捡到她时一同来的,但不是也没找到家人么?
此时,沈蓉蓉更想知道,陈禹看到那条项链时的反应……他竟然会知道这个不起眼的东西?
那么他的‘上辈子’和沈月盈的‘上辈子’,到底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他们会知道同样的事??
于是,吃过饭后,她就开始摸索着往大爹肩膀上按,并且屡教不改地谄媚:“老公~”
没等说完,便只听一声低沉的‘嗯’,随后男人双手扣住她的手腕,顺势而上,十指紧握后炙热的气息就洒下来。
说好了新婚夜再做亲密的事……但没说,不让亲。
沈蓉蓉气喘吁吁,腰都软了,忍不住埋怨他:“你这……大爹。”
之前都是一直在心里嘲讽他是个大爹,现在则是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代价是被又一次吻住,欺负的气都喘不上来。
气呼呼地躺到床上,翻过身去不搭理他,被他凑过来挤了两下后更加生气地把被子拉高理都不理!
起初外面还稍微捅她几下,直到两个小时后,外面是一点动静都没了……她才缓缓反应过来,好像是上了他的当。
果然,拉开被子一看,他睡觉了。
这是第三次在月光下看他的脸。
还是那么的好看。
沈蓉蓉垂涎了一阵之后,臭不要脸的拱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也努力闭眼睡觉。
但,闭上眼时候的男人可乖可乖,睁开眼的男人可凶可凶。
第二天一早起来,他就又变成了那个大爹。
因为天气热,沈蓉蓉看院子里有年轻的小姑娘穿着短短的格子裙,看起来非常凉快,于是让他也给自己买一个。
陈禹在沈月盈送来那条坠子之后脸色就一直不大好,虽然没有明摆着生气,却情绪始终闷沉沉的。
他不太愿意买裙子,但是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上下打量她几眼后答应了。
沈蓉蓉感觉他可能要叛逆了。
果然,当他晚上回来时,裙子的确买了,但过膝。
“就是……那样的!”沈蓉蓉尽力笔画着自己之前看到的样式在自己大腿上怼啊怼:“到这里的!非常的凉快!”
陈禹坐在窗边,从他的文件包里面拿出一些信封纸挨个处理的同时,答:“穿那样的裙子,凉的也快。”
“就是因为凉的也快,所以才要穿那样的嘛……”
“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个意思。”陈禹一边用钢笔写报告,一边把裙子拿回到自己手里:“不要的话明天可以退掉。”
“那……能换短一点的吗?”
“不能。”
沈蓉蓉:“……”
就很郁闷。
裙子勉强留下了,看小标签,写得还挺贵。
现在这年头基本上都是自己扯一块花布做裙子,直接买成衣成裙的话确实要花费不少,所以即使没有买到那种超短款的凉快裙子,这已经做好的裙子买回来也让院里的女人们羡慕了一阵子。
沈蓉蓉这段时间已经逐渐适应了在部队的生活,唯独睡觉这件事……不太舒服。
本来吗,蜗牛的习性本来就是昼伏夜出,早上喜欢睡个懒觉很平常。可是偏偏那个男人晚上就喜欢夹着她早睡,白天虽然也不会叫醒她,但晚上已经早睡了,第二天又怎么会睡得着?
闲极无聊的起床之后,就坐在房间里趴在阳台边听着沈月盈在楼下叽叽呱呱地嚼舌根。
她一会说这,一会说那,说得旁边几个女人都离她远去。
这段时间的表演也是很成功的,大家也算是看明白沈蓉蓉是个什么身份了。
两个女人一边上楼梯,一边也正说着这件事:“就算是在眼瞎看不懂,那男人和谁一个屋子住着还看不明白吗?”
“可不是,那沈什么盈就是过来倒贴的!烦死我了。”
这些正直的军嫂们对于这样的行为并不是很喜欢。
唯独有一个人看不太明白,那就是王连长的媳妇儿——凤春同志。
赵凤春和高慧一样,都是直心直性没什么脑子的,所以自从那天要冰棍儿没有得到之后,沈月盈就稍微传出了一些沈蓉蓉实际上是半男不女的人,搞不清到底是男是女,可能看起来是女,实际上是男。
赵凤春非常恶心这一点。
再加上陈禹这几天即使在生闷气,看着沈蓉蓉没用惹是生非,也还是会每天给她带一只冰棍儿回来。
过日子总是会或多或少有些磕磕绊绊,对于陈先生的不开心,沈蓉蓉表示的是该哄哄,不爆发就可以。
有关做饭的事也是一样,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做饭,即使每次做饭都像打仗一样惊心动魄,却也每天都没让那个男的饿死。
什么糊了的面条、爆炸的蒸包……
赵凤春则是在看到沈蓉蓉今天午饭是到处流糖的糖三角时,一边端走自己的热水壶,一边看不上的呵了一声:“之前说你半男不女我还不信,你看你做的这些吃的,猪都比你弄得强!”
“嘿嘿。”沈蓉蓉对于她的讥讽只是抿了抿唇,随后凑近她:“告诉你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