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次尝试后,欧阳梦凌终于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成功背起周楠麟。
与其说背起,不如说是拖动。
因为周楠麟的个头可比欧阳梦凌要高上许多,他的脚根本就没离开过地面。
昏迷的周楠麟如一座大山般,压在娇弱的欧阳梦凌的背上。
雨后泥泞的山路实在是太过难走,加上天黑视野不好。
欧阳梦凌时不时的,就会因为脚底打滑失去平衡。
每当这个时候,沉重的周楠麟就会像座五指山一样,将她压倒。
可即使是这样,柔弱的小梦凌也从没想过放弃。
她一次又一次重新爬起,继续努力移动周楠麟。
“呸呸呸……”
这一次,欧阳梦凌刚好摔在水坑里,脸着地的那种。
她赶紧爬起身,眼中闪过泪光,然后吐出溅入口中的泥水,轻轻擦去脸上的泥土。
欧阳家的财力虽比不上四大家族,但也是富裕人家。
从小就娇生惯养的欧阳梦凌,哪里吃过这种苦头啊!
源源不断的委屈涌上心头,她当场忍不住哭了起来。
但一想到可能有更多的杀手正在赶来的路上,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坚毅。
她吃力的再次背起周楠麟,继续负重前行:“麟,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这时,树上的藤条吸引了她的注意。
二十分钟后……
周楠麟乖乖躺在藤蔓做的担架上,像死掉了一般安静。
欧阳梦凌走在前方,双手拉着担架,她的肩上、肚子上都缠着藤蔓。
她就这样使出浑身解数去拖动周楠麟。
这下倒是省力了不少,也不会再被周楠麟的体重压倒了。
可霉运专找苦难人,这不,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天色已彻底暗淡。
欧阳梦凌顿时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她立刻想到手机里的手电筒功能。
无奈,等她掏出手机才发现,那东西早已因进水而死机。
先前周楠麟赶夜路好歹还有夜视仪用,还有星星、萤火虫为他引路。
可欧阳梦凌却什么都没有,她只能摸黑赶路。
她一不留神,一脚踩空,而在她前方的,是一个陡峭的山坡……
“啊!”欧阳梦凌就这样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滚落的过程中,坚硬的石头硌得她浑身伤痛,锋利的荆棘和叶片划伤了她的身体。
她好不容易抓住一棵带刺的灌木,才没有继续往下滚。
这时,周楠麟也跟着担架一起掉落下来。
“麟!”欧阳梦凌见状,试图拉住周楠麟。
只可惜,她的力气实在太小了。
而且,灌木也支撑不住她和周楠麟两人的重量。
但欧阳梦凌并不愿意放手,结果就是,她的手被划破,被划出血。
最终,灌木不堪重负,被连根拔起,两人继续向下滚去。
经过两分钟的翻滚后,两人这才平稳着陆。
“呜呜呜~,麟,我好疼~”
遍体鳞伤的欧阳梦凌,下意识哭着对着周楠麟撒娇。
可她并没有得到周楠麟像往常那样的温柔回应。
她这才反应过来,眼下倒是周楠麟需要她去拯救呢!
想到这,欧阳梦凌脸上闪过一丝坚定。
她擦干眼泪,轻揉痛处,重新把周楠麟抱到担架上。
……
海燕市公安局中,廖文庆之父正与局长李健翔喝茶交谈。
“廖先生您请放心,我已经调动了全市的警力,在各个交通要道设下关卡和暗哨。
只要那个杀人犯敢出现在海燕市,就绝对逃不过我们警方的天罗地网。”
“辛苦了,李局。”廖文庆之父抽着雪茄,看着周楠麟的照片。
想到法医说自己儿子是在快因失血过多死亡时,被熊闻到血腥味过来啃食,活活疼死……
他实在是对周楠麟恨之入骨!
他丢掉雪茄,把周楠麟的照片揉成一团,然后撕个粉碎。
“周楠麟!我要把你折磨的生不如死,然后碎尸万段!”
正如先前所说,在得知廖文庆的死讯后,廖文庆之父展开地毯式搜索。
他调动从那郊区可能会去往的所有城市的监控,最终发现欧阳梦凌准备的车。
再经过仔细调查,他又发现向来不喜欢去海边玩的慕容雨馨,突然搞了艘游艇,就停在海燕市的港口。
再联系到海燕市突然举办的活动,他很快就猜到了欧阳梦凌的全盘计划。
怪只怪欧阳梦凌的防弹车太过显眼,慕容雨馨的游艇太过招摇。
这要是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才奇怪呢!
“所有人听着,A队埋伏好海滨大道上的防弹车、b队盯紧港口的游艇!
其他人各就各位,分守好海燕市的大街小巷!
我要你们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确保每一条街道、每一栋居民楼、每一个公共场所里,都有我们的人!
一旦发现那混蛋的行踪,c队、d队、E队立刻包围过去!
记住,抓活的!我要好好折磨死他!”
廖文庆之父肆无忌惮地在李局长面前布置自己的行动。
似乎根本没有把对方的权威放在眼里。
“咳咳!廖先生,有必要提醒您一下!
抓捕罪犯、保护民众生命财产安全,是我们警察的职责。
您派遣自己的手下在市里进行布局,这样好像不太合规矩啊!
何况海燕市里最近在搞活动,大街上人满为患。
要是他们在抓捕过程中肆意妄为,造成大规模的人员伤亡,谁也担待不起!”
“李局您先消消气!动气容易伤身!
我保证让手下人注意这个,保证绝不惊扰到普通民众还不行吗!”
廖文庆之父说着,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一个神秘物件。
“不行,绝对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我们警方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保证令罪犯无处遁形!
您就不必再安排人参和进来了吧!
要是一不留神,被我的人误当成恐怖分子抓起来,那我可就太不好意思了!”
“铁面无私”的李局长自然是不会任由廖文庆之父在海燕市里胡作非为的。
他出言警告廖文庆之父不许乱来,否则就把他的手下全当成恐怖分子抓起来。
随后,他从抽屉里拿出墨镜戴着,静静躺在办公椅上装睡。
不再理会廖文庆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