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莯菀平静的看着宴邶琛离开后,才继续投入工作中。对于刚才的插曲,她并没有多大的波动。
而找借口出去的三人沉默不语,好奇心有些沉重的蔡时袀,看向林溆芩忍不住询问道:“那个我是否能询问一番,你们阮总和那位帝都的晏总是什么关系?我若是没有了解错的话,你们阮总好似没有结婚吧!”
冒昧的询问这种问题,作为好闺蜜的林溆芩,听着是有些不悦的。但是见蔡时袀并没有其它意思,只是有些好奇,加上他这怎么说也是闺蜜的偶像。犹豫了一下,还是面带微笑道:“除了工作关系,算是男女朋友吧!”心想阮莯菀他们没有说要公布关系,她自然不能完全透露。
听到这一番话,蔡时袀微微一愣,他还以为阮莯菀这种女强人,应该不会把心思放在感情上的。不过他原本还觉得以他现在的情况,阮莯菀还愿意来找他合作。若是没有利益上的图谋,自然是对他有点意思的。想到这里,觉得还好没有做出别的举动,不然得尴尬了。
蔡时袀暗自庆幸之余,心中也泛起一丝失落。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林溆芩将蔡时袀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心中暗忖:看来这位蔡老师对阮莯菀并非毫无想法,只是现在知道了阮莯菀和宴邶琛的关系,才收起了心思。她不动声色地说道:“蔡老师,我们阮总对这次选秀是全身心投入,所以在工作的时候可能会给人一种很热情的错觉,但那也仅仅是对工作的热情,希望您不要误解。”
蔡时袀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林小姐放心,我明白。我也是对这次选秀极为重视,才会和阮总深入讨论。” 他顿了顿,又问道:“那他们二人是怎么在一起的?晏总看起来…… 有些强势。”
林溆芩回忆起阮莯菀和宴邶琛相识的过程,嘴角微微上扬:“这个嘛我就不方便说了,毕竟我还是员工。不能随意编排老板,免得给她惹出没有必要的麻烦。”
蔡时袀听了林溆芩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理解:“林小姐考虑得很周全,是我冒昧了。”
林溆芩笑了笑:“蔡老师也是无心之失,我知道您没有别的意思。咱们还是先把精力都放在选秀这件事上吧,这可容不得半点马虎。”
蔡时袀点点头。
林溆芩拂袖而起,看了一眼时间,于是轻声道:“蔡老师,那你先去休息吧!我和阮总还得回去公司开会。”
蔡时袀微微点头,礼貌地回应道:“好的,林小姐,你们也辛苦了。希望会议顺利。”
林溆芩转身离开后,蔡时袀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心中却难以平静。他不禁回想起刚才看到的宴邶琛和阮莯菀之间那充满张力的场景,暗自感叹爱情真是一种奇妙又复杂的东西。他原本对阮莯菀产生的那一丝微妙情愫,此刻已被他彻底压在心底,他告诉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这次选秀,不能让其他情感影响自己的判断。
回到宿舍,蔡时袀坐在桌前,拿出选秀的资料又仔细研究起来,试图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工作上。可不知为何,脑海中偶尔还是会闪过阮莯菀专注工作的模样。他摇摇头,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训练基地里仍在努力训练的练习生们,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为这次选秀贡献出自己的全部力量。
此时,坐上车子的宴邶琛扶了扶额,他心中虽清楚阮莯菀很优秀。身边自然少不了追求的男人,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不悦的。
随后跟着上车的陈浩,看到自家老板的情绪,也明白了怎么回事。想了想,还是扭头看向他询问道:“晏总,咱们是直接回去阮总的家,还是先去看看她的生母?”
他这一番问话,才想起来在来临南城之前,让陈浩调查了阮莯菀生母。对于这些年让阮莯菀吃尽苦头的生母,宴邶琛比当事人还要愤恨。
宴邶琛眼神一冷,语气森然道:“去看看她生母,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如此狠心对待莯菀。”
“好。”说完,陈浩看向司机,道:“那个我们先去锦溪路。”
车子朝着锦溪路疾驰而去,宴邶琛坐在后座,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拳头微微握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阮莯菀提及童年时的只言片语,那些被母亲忽视、伤害的过往,每一个细节都像刺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这边林溆芩回到林溆芩所在的办公室内,开门使让忙着工作的阮莯菀抬眸。
“他走了吗?”阮莯菀平淡的语气问道。
林溆芩微微点头,“走了。”又觉得诧异,“你不是对他不感兴趣吗?”
阮莯菀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向椅背:“我是对他没什么特殊的感情,但也不能让他做出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举动吧!还有蔡老师那边有说什么吗?”
溆芩走到阮莯菀对面坐下,回答道:“蔡老师没说什么,我看他就是单纯好奇你和晏总的关系。我也跟他强调了你对选秀工作全身心投入,让他别误解你工作时的热情。”
阮莯菀微微点头:“那就好,这次选秀不容有失,不能因为这些小插曲影响进度。现在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公司去开会吧!”
“好。”林溆芩说道。
阮莯菀眼疾手快地按下电源键,随着屏幕瞬间变黑,她迅速将桌上杂乱无章的文件和文具一股脑儿塞进背包里,然后拉上拉链。一旁的林溆芩也动作利落地整理着自己的物品。两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点点头,随即一同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们俩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响。
不一会儿,她们就顺利抵达了地下车库。林溆芩熟练地解锁车门,坐进驾驶座,而阮莯菀则轻车熟路地拉开副驾驶的门,侧身而入。
伴随着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车子缓缓驶出车位,向着荔焜公司的方向疾驰而去。
窗外的景物如电影画面般快速后退,城市的喧嚣被隔绝在了车窗之外。
车内弥漫着一种静谧而又紧张的氛围,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未知挑战。
车子在老式区域居民楼前停下,宴邶琛看着外面那斑驳破旧的墙体,眉头皱得更紧了。这里的环境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难以想象阮莯菀曾经是在这样的地方度过了痛苦的童年。
“晏总,就是这里了。” 陈浩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宴邶琛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墙壁上满是涂鸦和小广告。他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阮莯菀生母的住处走去。
来到门前,宴邶琛停顿了一下,然后用力敲响了门。“砰砰砰” 的敲门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响亮。
过了一会儿,门内传来一个慵懒又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门打开,一个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的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阮莯菀母亲打开门,看到来了位眼前的人衣着华贵,剪裁合身的西装将他挺拔的身姿衬托得淋漓尽致,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奢华,那质感上乘的面料在昏暗的楼道灯光下仍泛着低调而高贵的光泽。站在自家门前,不由得一愣。
而宴邶琛在看到眼前那个狼狈不堪、浑身脏兮兮且头发凌乱如杂草般的女人时,心中不禁猛地一颤,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愣住了。要知道,根据之前所调查到的消息来看,这个女人和她的家人可没少在阮莯菀那里捞取好处啊!这才过去了没多久的时间,怎么就会沦落到如此凄惨的境地呢?难道说仅仅只是因为卖掉了那栋从阮莯菀手中得来的豪华别墅,然后用这笔钱供自己的两个儿子去读所谓的贵族学校吗?这实在让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阮莯菀母亲见他迟迟没有开口,语气有些不悦道:“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没有别的女儿的她,自然不会往别的方面想。
宴邶琛很快回过神来,眼中的厌恶和愤怒更甚。他冷冷地看着这个女人,声音低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闷雷:“你就是阮莯菀的母亲?”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一种虚张声势的傲慢取代。她倚在门框上,斜睨着宴邶琛:“是又怎么样?你们是谁?来这里干嘛?”
宴邶琛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气场让女人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我是来告诉你,别再想从莯菀那里得到任何东西。你对她造成的伤害,这辈子都还不清。”又想到什么,问道:“还有前些天,你是不是去她的公司闹了?你还是她的生母吗?不对,你根本不配。”
当凛厉且充满压迫感的威胁声音时,女人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了一般。她的眼神闪烁不定,嘴唇微微颤抖着,下意识地开口说道:“你说的没错,她……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儿。我没有像她这种不孝女,只知道自己享受,不顾我这个母亲。”
此时的女人显得极为心虚和慌乱,她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目光游离不定。
而宴邶琛则紧紧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