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湾。
席卿之在网上翻阅关于“时空穿梭”的相关理论。
基于目前的研究现状,物理学界有两大猜想,一是通过虫洞,二是通过超越光速。
霍金提出过时序保护猜想,改变时间顺序回到过去的时间旅行是被自然界所禁止的。
他看了眼电脑旁边放着的泛黄的信纸,陷入无尽的沉思。
信纸上写着:
「我是同哪来的儿子?席狗是双?」
字迹是阿越的,他怕自己的记忆出现混乱,特地找来以前阿越给他的回信进行对比。
尾笔丑得独特,风格完全一模一样。
仔细分析这句话,要么是他的阿越有预知能力,要么是江屿辞穿梭时空回到过过去?
说实话,他觉得这两个猜想都不切实际。
但——
这事不可能是梦境,以他对阿越的了解,如果是梦的话,他不可能在信纸上留下痕迹。
奇怪就奇怪在,阿越没有和他提过这件事。
或许是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但地球上出现超常能力者是事实,有的东西以现在的科学能力,确实没办法完全解释通。
他缓缓垂下眼帘,低声呢喃:“阿越,你为什么会写下这句话?”
他什么都不在乎,他只想他的阿越活着。
有些事尽管不现实,但还是不由自主地会往那些方向想。
在量子力学领域中,如果对方足够思念你,他就可以抵达你的梦境。
“你能不能……”他合上电脑,思绪慢慢飘远,“来我的梦里一次?”
只一次就好,他不贪心。
……
练习室。
中场休息,宋熠、罗奇霖和陈洵没什么形象地躺在地上放空,摄像机远远地拍着,脸上的表情不会拍得很清楚,偶像包袱还在。
江屿辞、漾望和岑溪三人无声对视了一眼,偷摸着拿上手机,慢慢走近,一顿怼脸拍。
岑溪重点拍陈洵,后者没什么脾气地躺着,还配合着做了好几个鬼脸,包出表情包的。
江屿辞嫌拍照不过瘾,干脆录视频,上录下录转着圈录,对上宋熠懵逼的目光,他姿态散漫地扬起眉:“找我拍照,出片包帅的。”
没什么好说的,来互相伤害。
从洗手间回来的白晏偷摸着松了一口气,幸好尿急躲过一劫。
最近上火,唇边长了一颗痘,还没有完全消下去。
如果他被怼脸拍到,表情包一定是白媒婆。
忙完一天的工作,下班回家看到自己的丑照,天都塌了。
罗奇霖摆了个pose,迎着手机镜头,表情酷得不行,“来,拍我,拍死我。”
刚把镜头转向他的漾望面无表情地收起手机,“给钱了吗?就让我拍。”
罗奇霖懒洋洋地掏出手机给他转了100块,理直气壮道:“快点拍我。”
漾望:“……”
有的时候,真的很想报警。
余光掠过往中场位置走的白晏,他拿出手机切换成视频录像,皮笑肉不笑道:“就你天天发‘我是皇帝’,现在请接受制裁oK?”
白晏吓得捞起口罩戴上,誓死不让自己的丑照流出去。
他往后退,讨好地笑笑,“漾哥,给个机会。”
漾望挑着眉梢,话不经大脑思考便说了出来,“你现在叫爹都没用。”
江屿辞:“……”
他提高音量咳了一声,提醒众人练习室有摄像。
漾望脸上的笑容僵住,有些心虚地把视线投过去,“我的意思是……”
江屿辞拿出队长的做派,装出一副沉稳的模样安抚他:“不是直播,后期应该会剪辑。”
话落,他收好手机,拍拍手道:“来来来,试一遍齐舞。”
对着镜子,江屿辞边跳边观察,脸上的笑容比两个小时前多了些。
动作不能100%一致,至少要达到80%,不能被对家嘲笑。
江屿辞的舞蹈练习时长比不上其他队员,但台风和表现力比他们强,揪细节一揪一个准。
私下里嬉皮笑脸,正经起来压迫感很强,宋熠时不时会被吓得哆嗦两下。
一个小时后,江屿辞认真看了一遍工作人员帮忙录的视频,走近压低声音鼓励:“再试试,达到我的心理预期我就带你们出去吃饭。”
宋熠眼睛一亮,用只有他们七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我们能出去?”
主办方提供的伙食他快吃吐了,一点食欲都没有,做梦都想出去走一走,又来九十九。
江屿辞一本正经道:“我和投资方有点关系。”
投资方是他老公,找他开小灶。
在工作人员扛着摄像机凑过来的时候,罗奇霖吼了一嗓子,“来来来!”
摄像大哥被吓了一跳,见状又识趣地退了回去。
……
群聊:。(6)
杨特助:【位置】
杨特助:【我们老板请吃饭。】
小胡:【收到。】
一排排收到,没有多问一句。
五点的时候,各自的经纪人跑过来嘱咐。
“少吃辛辣的,别长痘。”
“少吃点,别让前几天的努力白费。”
“菜鸡不能喝酒。”
“适量,不能多吃。”
……
聚餐地点是离大厦最近的粤菜馆,一公里左右的距离。
到包间后,众人开始放飞自我,把经纪人交代的话悉数忘了个干净。
“吃完就减。”罗奇霖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激动得直咽口水,“我今晚一定减。”
江屿辞收起手机,戴上口罩往外走,“我去趟洗手间,你们先吃。”
末了,他又好心提醒了句:“包间没有摄像头,隔音,放开玩,菜鸡别喝酒。”
大家点头如捣蒜。
出包间后,他趁没人注意拐弯进了隔壁。
反锁好门,他拉下口罩摁着近在咫尺的美人一顿亲。
后背贴在温热的掌心上,撞的那一下没感受到疼痛,祁清合上眼,被迫回应他的热吻。
这几天没有打过视频,甚至语音电话都没打过。
江屿辞怕被有心人发现曝光到网上,不敢冒险。
他感觉处处都是窥子,空闲时间只敢发消息调戏。
祁清微仰着头,呼吸有些沉。
小狐狸的头发染回了红色,看起来没有前两天乖。
江屿辞摩挲着他的腰部,边吻边含糊不清地问:“有没有想我?”
祁清咬住他的舌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江屿辞拉开点距离,唇角微弯:“没有我就亲到你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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