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辞将脸埋在祁清颈间蹭了蹭,带着一丝缠绵和依恋,后者微微仰着头,任由他作威作福。
江屿辞勾着祁清的手指,眼神委屈,语气哀怨:“你怎么不抱我?”
祁清抿了抿唇,可能因为心理作用,手愣是抬不起来,他无奈道:“我的手有它自己的想法。”
江屿辞固执地将手指挤进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紧扣,隔了几秒,他试探着问:“那嘴巴呢?嘴巴能控制吗?”
祁清换了鞋,比江屿辞稍微高了一点,闻言,他敛了敛眸子,视线定格在了江屿辞的嘴唇上。
他张了张嘴,故意道:“控制不了。”
“那太好了。”江屿辞无所顾忌地吻了上去,唇齿呢喃间,他很慢很慢地说:“我可以为所欲为了。”
祁清:“……”
走向和他想的不一样。
江屿辞睫毛微颤,明显的口水吞咽声使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色情,“回应我。”
祁清嘴角微勾,眼里划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玩味,他慢悠悠道:“说了,控制不了。”
“说的什么?听不清。”江屿辞抬手扣住他的后脑勺,指腹落在了他的发丝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揉弄。
祁清在漫长的深吻里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他不得不感叹,年轻人的学习能力快得离谱,吻技简直突飞猛进。
江屿辞的吻转移到了祁清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撩得皮肤痒痒的,他压低嗓音道:“回应我,不然我能拉着你在这亲半个小时。”
话落,他的吻重新落回到了目前为止他觉得最为诱人的地方。
祁清:“……”
他张嘴回吻,在心里不断暗示自己是被逼迫的。
五分钟过后。
江屿辞低低喘着气,舌尖持续不断地酥麻感如同细流般缓缓蔓延,逐渐渗透至四肢百骸,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颤栗与悸动。
“咬得太轻,下次可以咬重一点。”
祁清:“……”
有病就应该去治。
江屿辞抬手,擦掉了祁清唇上残留的水渍,他不急不缓地开口:“我送你去机场。”
祁清拒绝:“助理来接。”
“助理在哪?”江屿辞往外探头,“我怎么没看见?”
祁清言简意赅:“你瞎。”
江屿辞拉过行李箱,带着他的手覆在拉杆上,他夹着嗓子道:“早去早回,别长时间留我一个人在家。”
祁清皱眉,只差把“嫌弃”二字写在脸上了。
在他转身的瞬间,江屿辞摁住他的行李箱,快速问了一句:“我晚上可以睡你的床吗?”
祁清侧眸,目光冷酷无情,“我怕你在我床上做不该做的事。”
比如不穿裤子这样那样。
江屿辞“嘶”了一声,眼尾上扬着,“我是这样的人?”
祁清拉着行李箱往面前一带,回答得毫不犹豫,“你是。”
“我现在就要睡你……的床。”江屿辞打了个哈欠,眉梢轻轻一扬,“想我给我打电话,失眠给我打电话,心情不好想骂我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祁清:“……”
这家伙凭什么这么嚣张。
好想把他毒哑关进上锁的笼子里,让他循环往复听八荣八耻。
简直引狼入室。
以后绝对不会再心软。
上楼后,江屿辞径直走进了主卧,沾床就睡。
美好的一天就应该从在未来男朋友的床上睡回笼觉开始。
……
天鹅湾。
席卿之盘腿坐在落地窗前,脚边放着装录音带的箱子。
他抱着一个相框,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上面摩挲着。
照片里的人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眼眸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笑容带着几分不羁和狂妄。
席卿之垂眸,只一眼就匆匆移开了视线,他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力度越来越大,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像你又不像你。”他将相框覆在自己的心口处,似乎想借此缓和胸口的沉闷,他喃喃自语道:“我想恨他,但是怎么都恨不起来。”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他不太喜欢。
“也许是因为那张和你酷似的脸,也许是因为他身体里留着你的血。”
“说实话,这种感觉挺糟糕的。”
这就像伤口被撕裂了千万遍,每道伤疤愈合后又会裂开一个新的口子,疼痛程度难以用语言形容。
沉默了良久,他带着一丝苦涩开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我们完全可以出国,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生活。”
“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是不相信我,还是觉得我不值得你依赖。”
他重新将目光放回照片上,眼里透出的不甘和哀怨如同冬日里最后一抹残阳,既温暖又带着无法言说的凄凉。
对上那双明亮的眸子,心底的悸动一股一股涌上来,哽在喉咙,无法散去。
眼泪无声落下。
“阿越,我很想你。”
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夹杂着无边的孤寂。
他想查清楚当年的事,但他终究只是娱乐圈里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以他的能力,他甚至连江家的边缘都触碰不到。
但——
没关系,办法总比困难多。
不查清事实的真相,他死不瞑目。
他深呼了一口气,自顾自地开口:“我答应你的奖项马上就要拿完了。”
只要他好好研究剧本,一定能凭借这部剧拿奖的。
他温柔地盯着照片里的人,轻声问:“完成任务会有奖励吗?”
“滴~”
消息提示音打破了沉寂的空气,席卿之抻手拿过手机,眼底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江:【席哥,这是我的地址。】
江:【我存完就还你。】
他敛着眸子,在屏幕上打字:【不用,送你了。】
江:【不用不用,这怎么可以。】
Y:【没事,这些是我唱的。】
江:【???】
江:【??????】
Y:【晚上给你送过来。】
回完消息,他将手机熄屏。
“他以为那些戏曲是你唱的。”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我唱的没有你唱的万分之一好听。”
他从箱子里挑出唯一一盘小尺寸的录音带,同相框放在一起。
“这些都送给他了,你会同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