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陆离低声说道,眼神坚定,率先踏入了通道之中。
通道幽深,两侧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便镶嵌着一颗散发着微光的夜明珠,照亮了前行的路。陆离走在前面,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中紧紧握着剑柄,不敢有丝毫放松。长老跟在后面,脸色依然苍白,显然还未从之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两人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转过一个弯道,眼前豁然开朗。
那是一间宽敞的地下密室,四周墙壁上镶嵌着大量的夜明珠,将整个密室照耀得如同白昼。密室中央摆放着一张石桌,桌上堆满了各种卷轴和账册。
“这些是……”长老快步走到石桌旁,随手拿起一份卷轴打开,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陆离也走了过来,拿起一份账册翻看起来。账册上详细记录着每一次仙晶交易的时间、数量、价格以及交易对象,而交易对象的名称赫然是——赤焰派!
“果然是他们在背后搞鬼!”长老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证据足以证明薛瑶是被冤枉的!”
陆离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正要说话,突然,密室入口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密室。
“是谁?!”陆离脸色一变,猛地转身,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入口处。
那是一个身形魁梧的巨人,全身覆盖着暗红色的鳞甲,手中握着一柄巨大的石斧,一双铜铃般的眼睛闪烁着凶狠的光芒,赫然便是守护仙晶矿脉的守护者!
“大胆狂徒,竟敢擅闯禁地!”守护者怒吼一声,挥起石斧,朝着陆离和长老当头劈下。
“误会!我们是来……”陆离想要解释,但守护者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石斧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狠狠地砸了下来。
“快躲开!”陆离大喝一声,拉着长老向旁边闪去。
“轰隆!”
石斧重重地砸在地面上,顿时地动山摇,碎石飞溅。陆离和长老虽然躲过了致命一击,但也被震得气血翻涌,连连后退。
“解释?擅闯禁地,杀无赦!”守护者怒吼着,再次挥动石斧,朝着两人攻去。
“看来,今日想要全身而退,难了……”陆离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抽出腰间长剑,迎了上去。
密室之中,石屑纷飞,火光四溅。陆离的身影如鬼魅般躲闪着守护者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手中长剑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凌厉的剑气,却依然难以撼动守护者分毫。
“长老,你先走!我来拖住他!”陆离抓住一个空隙,将一枚疗伤丹药塞到长老手中,焦急地喊道。
长老捂着胸口,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渗出,他深知自己留下来只会成为陆离的累赘,便咬牙道:“少侠,老夫先去搬救兵,你务必小心!”说罢,他强忍着伤痛,转身朝密室入口奔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守护者怒吼一声,挥动石斧,一道凌厉的罡风朝长老后背袭去。
“不好!”陆离心中一紧,身形如电般闪到长老身后,挥剑挡下这一击。
“噗!”
守护者势大力沉的一击,震得陆离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强行稳住身形,却感到体内真气紊乱,显然是受了内伤。
“哈哈,不自量力!”守护者见状,得意地狂笑起来,“今日,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与此同时,赤焰派掌门也得到了消息,得知陆离等人进入了密室。他顿时慌了神,他知道密室中藏着自己所有的罪证,一旦被公之于众,他将万劫不复!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赤焰派掌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来人,跟我去地牢,杀了薛瑶,毁尸灭迹!”
地牢之中,薛瑶被铁链锁在一根石柱上,她脸色苍白,神情憔悴,却依然掩盖不住那倾城之姿。
“吱呀……”
地牢大门被打开,赤焰派掌门带着几名弟子走了进来。
“薛瑶,你的死期到了!”赤焰派掌门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手中长剑出鞘,寒光闪闪。
薛瑶看着步步逼近的赤焰派掌门,心中充满了绝望,但她依然强作镇定,冷冷地说道:“你们休想得逞,陆离哥哥一定会来救我的!”
“哼,你以为他还能活着出来吗?”赤焰派掌门冷笑一声,举起长剑,朝着薛瑶的胸口刺去。
“住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愤怒的声音从地牢入口处传来。
赤焰派掌门一惊,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地牢门口,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儿子,赤云!
“云儿,你怎么来了?快走,这里危险!”赤焰派掌门脸色大变,连忙喝道。
赤云没有理会他,而是快步走到薛瑶面前,看着她身上的伤痕和憔悴的神色,眼中充满了心疼和愤怒。
“瑶儿,你受苦了。”赤云柔声说道,伸手轻轻抚摸着薛瑶的脸颊。
“云哥哥……”薛瑶看到赤云,顿时泪如雨下,所有的委屈和恐惧都化作了泪水,倾泻而出。
赤云看着薛瑶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更加心疼,他转过头,目光冰冷地看向赤焰派掌门,一字一句地说道:“父亲,你真的要一错再错吗?”
赤焰派掌门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中一颤,手中的长剑缓缓放下……
密室之中,剑气纵横,火光冲天。陆离的身影在狭小的空间内腾挪闪躲,每一次都险险避开守护者雷霆万钧的攻击。他明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
长老的伤势、薛瑶的安危、真相的揭露,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他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既然硬碰硬不行,那就只能智取。
他一边与守护者周旋,一边仔细观察着它的动作,寻找着它的弱点。守护者的攻击虽然凶猛,但却缺乏变化,仿佛只是一台按照既定程序运行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