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芙蓉这样一说,虞归晚这才想起来她的生辰快到了。
“夫人特意找人定做好送到王府来的。”芙蓉接着又说,“不知道今年王妃在宸王府如何过生辰。”
“干脆今年就不过了。”虞归晚淡淡道,上辈子她嫁给谢云祈以后每年过生辰谢云祈都会为她大办,来的都是朝堂里的人,她不喜欢和她们相处却碍于身份不得不和他们周旋。
“那怎么行!”
芙蓉听到这话,停下手里的动作。
“姑娘往年在虞府都要过生辰的,今年也不能少,年年都不能少。”
虞归晚看着芙蓉一脸认真,笑了笑,“到时候再说吧。”说完,她才朝自己的屋子走去,走到一半她停下脚步,“对了,殿下回来了就来告诉我一声。”
“是,王妃。”
虞归晚坐在屋里看书,一直看到深夜都没有看见芙蓉过来禀告她。
她打了个哈欠,突然看到屋外有人影走过,她快步走到门口一下子就打开了门,走在门外的谢绥似乎被这个动作吓了一跳。
“这么晚了,还没睡吗?”谢绥问道。
“我在等你。”虞归晚看着他,也不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嗯?”
谢绥歪了歪头,没想到虞归晚会说的这样直接。
“等我做什么?”刚说完,虞归晚就把谢绥直接拉进了自己的屋子。
两人面面相觑,虞归晚率先开口,“殿下还在因为那日的事情生气?”
谢绥神情顿了一下,很快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生气。
“真的没有?”虞归晚继续盯着他,反问道。
谢绥还是摇头。
虞归晚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撒谎的痕迹,可惜谢绥伪装的很好。
“我和明川哥哥真的没有什么,你不要多想。”虞归晚下意识的解释,等说完以后她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专门找到谢绥跟他解释?
她刚说完,谢绥的脸色“唰”一下就黑了下来。
不说还好,他一从虞归晚听到这个称呼他就很不爽。
虞归晚立马捕捉到了谢绥的神情变化,顿时明白了谢绥到底为什么在生气,她刚要说话,就见谢绥猛然朝她靠近,一张俊颜放大在她眼前。
谢绥气得脸都白了,猛地低下头,虞归晚下意识地就要躲开,被他一只手摁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动弹不得。
就在靠近虞归晚双唇时,他及时停了下来。
“不想听你喊别人喊的那样亲密。”
谢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虞归晚的脸上,带着一股冷冽的清香。
虞归晚整个脑袋已经懵了,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谢绥已经放开了她,头扭向了一旁,随后传来他清冷自持的声音:“是我失礼了。”
丢下这句话,谢绥已经离开了虞归晚的屋子。
回到屋子里,谢绥才自嘲一笑。
他有什么资格管阿晚。
他的双眼逐渐变得有些赤红,努力地想要平静自己的嫉妒之意,可反而控制不住自己,心中升起想要杀人的念头。
*
翌日。
虞归晚去膳厅用饭时,甚至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谢绥,在屋子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过去。
等她到的时候,下人看见她便说,“王妃,王爷吩咐奴婢只会您一声,不必等他用膳。”
“殿下出门去了?”虞归晚问道。
“是的,王爷一早就出门去了。”丫鬟回着话。
听到这个答案,虞归晚反而松了口气。
昨夜原本想解释清楚的,却没想到谢绥好像更加生气了。
虞归晚有些苦恼,就连早膳也没吃几口。
不对,不对。
虞归晚甩了甩自己的脑袋,一个念头爬上她的心头。
难不成,她真的喜欢上谢绥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虞归晚猛地灌了一杯冷茶下肚,才觉得自己思绪清晰了不少。
皇家之人,不可信。
虞归晚在心中默念这几个字,提醒自己切不可重蹈覆辙。
她不可能喜欢谢绥,她对谢绥的异样情绪只不过是因为谢绥于她有恩罢了。
……
大街上。
苏晴雨看着宸王府的马车驶进了一处别院,她不由得多留意了几眼。
“前几日得的新茶你去送到宸王府上。”苏晴雨觉得有些不对劲,立马吩咐丫鬟一声。
等苏晴雨回到苏府的时候,琴心也带着一盒糕点回来,“姑娘,奴婢送去新茶,王妃特意让奴婢带了王府新做的糕点回来。”
她蹙着眉头,突然又想起昨日归晚同她说宸王殿下这几日总是早出晚归的。
难不成,宸王殿下在外头养外室了?!
话本里写的渣男就是如此,每日早出晚归一定有蹊跷。
苏晴雨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她忙不迭地站起身来,“琴心,赶紧备马车去宸王府一趟。”
“是,奴婢这就去让人准备。”琴心虽然疑惑,但看着自家小姐面色焦急,便立马朝外面跑去。
此刻。
虞归晚正在王府里煮着苏晴雨让人送来的新茶,手边还放着一卷书。
“王妃,苏小姐来了。”芙蕖进来通报一声。
“嗯?”
她面色疑惑,不是才让人送来了新茶,怎么这会自己又过来了?
虞归晚正想着,苏晴雨已经走了进来,发现她还在看书煮茶,替虞归晚着急了起来,“怎么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看书?”
“啊?我怎么没心情看书了?”虞归晚抬头看向苏晴雨,一脸茫然。
苏晴雨看了看两人身侧的丫鬟,虞归晚立马明白过来,打发了屋内的下人,“你们都下去吧,我单独和苏小姐聊会天。”
等到屋内只剩下两人时,苏晴雨才小声开口:“刚才我看见有宸王府的马车进了一处别院。”
虞归晚认真问道:“然后呢?”
“……”
苏晴雨差点没被气死,继而才道:“一般富贵人家许多男子都会在外养外室,不过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就是想来提醒你一声,别真被人钻了空子。”
虞归晚知道她是真心为她好,浅笑道:“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的。”说完,她垂了垂眼眸,心底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绥真的如此,反而她要放心下来,因为这样,她永远对谢绥只有合作伙伴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