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先给林子皓打电话,想问问他水泥墙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他还是关机,李阅怡也是。难道他的请假会和这件事有关系吗?还是说他们是在躲着我?
我自言自语道:“会不会只是我想太多了?”
“汪!”小九一直在我脚步跑来跑去,
我抱起它说:“你也这样觉得吗?”
小九怎么可能会回答我呢?它只是张着嘴喘气。
去公园玩了一趟,小九把自己弄得太脏,于是我把它抱到厕所,给它洗了个澡,再用吹风机给它吹干,到后来,它都提不起精神,坐在地上几次打瞌睡摔倒,把我给逗乐。
把小九抱到盒子里睡好,我再收拾好自己,躺在床上来不及想这些事情,一下子就睡着了。
第二天给贾适多打电话汇报这个事情,很意外,听见这个消息的他,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只是说知道了,计划先暂停,让我先做手头上的事情。
我又给林子皓和李阅怡去了电话,还是关机。心里有些担心,但是我也不能去文物局找他,而且即使我去了,恐怕那些人也不会告诉我实情。
之后的时间,我一直在家里写小说,和小九玩。有时候沈舞萝会打电话叫我和她一起去采访,但都是些与五角星无关的事情。
过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开始调查五角星的事情,连江泰楼的事情也没有了消息。我们只是在做一些普通的恐怖故事,我问沈舞萝怎么还不开始五角星的事情。她说时机还没有到,而且因为江泰楼的事情,文物局也参与进来了,我们得先低调一段时间。
低调的这一段时间一晃就是两个月,天气寒冷起来,小九也长大了许多,都有杰克一半高了。我和姜逸常常一起遛狗,因此熟悉起来,变成朋友。
我的生活也恢复平静,之前那些诡异离奇的事情好像都只存在于我的小说里。
有时候半夜醒来,我甚至会想,那些事情是不是根本就是我自己幻想的小说情节?但是手机里的照片和通话记录又在提醒我,他们不是我的幻觉。
这两个月里,林子皓和李阅怡一直处于失联状态,我打电话始终是关机。连江泰楼修护好的时候,他们也没有露面,我忍不住去文物局和李阅怡的学校找他们,得到的答复还是请假了。怎么可能请了这么长时间的假期呢?就算是周游世界也该回来了吧!
最后我只能承认,他们确实是想躲着我,至于原因,我想也许是他们得到了一些和这些事情有关,但又不可告人的消息,又或者只是单纯不想再和我接触。
人生就是这样,没有谁能一直陪着你,我们得习惯别人无故地离去。
好在杂志社只需要每月按时交稿,不用每天到办公室去,于是我也有很多空余时间,便时常来庆叔的店,只有这个地方让我感觉,孟应九真实存在过,因为他,我才会知道这里。
阿志一开始不喜欢小九,生怕它碰坏这里的东西,后来发现小九十分听话,也渐渐接纳它。
有时我会抱着笔记本电脑来这里写小说,整理思路的时候,想起从前的甜蜜,虽然没有那么伤心了,但心里还是空洞洞的。
但要用文字一点一滴把画面落实到纸上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对自己太过残忍,所以又一直卡在那里,不敢再写下去。
回看前面的情节,看到魍魉,其实我到现在都搞不清楚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网上搜索也查不出个结果。
我问阿志知道魍魉吗?他说那是古代传说的一种怪物。我说自己见过,问他相信吗?他很平静地说相信。
我问道:“是孟应九和你讲过吗?”
阿志摇摇头说:“我也见过类似这样,不敢相信的东西。”我问他是什么东西,但他却不愿意再说下去。
这让我更加好奇阿志的身份,在之后,我旁敲侧击地问过几次,但他都耍耍嘴皮子绕过去了,我也就不再强人所难。
在店里待的时间长了。遇见很多形形色色来买或者卖古董的人,我渐渐对这些也产生了求知欲,因为以前孟应九就很感兴趣这些的东西。于是在阿志空闲的时候便缠着他,让他给我讲古董的基本常识。
这是他拿手的本身,他也乐于给我讲些这些。在等待之余,我找到一丝乐趣,生活渐渐惬意起来。
坐在孟应九曾经坐过的根雕凳子上,总是希望竹帘掀起来,走进来的人是他,或者是庆叔也好。但每次竹帘掀起来,都带来一瞬间的失望。
连那个陈老板也没有出现。我问阿志知道陈老板吗?他说不了解。
庆叔的电话我一直打不通,我觉得阿志肯定和庆叔有别的联系方式,他不可能不和自己的老板联系啊?但是阿志他却说这是他们之间的信任,阿志不会离开并且可以照顾好生意,庆叔也一定会回来的。
阿志的这句话也让我安心了一点,至少庆叔是一定会回来的,他起码会让我知道孟应九现在是否安好。
不知不觉,就到2016年,元旦节的时候,父母还叫我请小吴到家里一起吃饭,我只好又撒谎说她出去旅游了。为了以后不至于太突然,我告诉他们小吴可能要结婚了,于是乎我又得到一阵数落和催促。
新年第一次例会的时候,贾适多却不在,说是出差了。我问沈舞萝已经低调了这么久,还不开始行动吗?她还是一脸淡然地说:“时机未到。”
我忍不住问道:“其实你是不是根本就想调查这些事情?不想寻找老板说的地下世界?”
刚开始,我还担心如果行动不开始,我没有利用价值,他们是否还会像原来这样养着我?后来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我也成为《未知》杂志小有名气的编辑,在网上居然还有一些粉丝,我也就不再担心,说话也就又变成以前直来直去的样子。
沈舞萝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说:“是。围墙外的人想要进去,围墙内的人却想出来。”
“什么意思啊?”这句话不是形容婚姻和工作的吗?
沈舞萝说:“如果他不找到,是不会死心的,只是现在时机未到,我们只能等待。”
我知道她不会解释,这段时间,我问了她很多次,到底是什么时机,但她一直不回答,我也就没再问。
原本以为这样惬意的生活会一直这样继续,直到1月19日的下午,我在家里写小说,突然接到小张打来的电话,说有我一个包裹寄到了报社,他帮我签收了,问我什么时候去拿?
“是谁寄给我的啊?我都辞职这么久了?怎么还会有人往那里寄包裹呢?”
“这字写的得难看啊!我看看啊,好像叫…邹…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