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漫步在时间的行者稍微向后退上个几步吧。
“任务完成了啊,接下来就是等待接头人的出现我就可以收工了吧。”
白骨嘎吱作响,但他完全不在意,临时行动的载体,一抓一大把,撑不住也就撑不住了吧。
乌鸦骚乱着,虽然暂时还未对他这没有挂着肉丝的躯体产生兴趣,但翅膀来回的摩挲使架子摇摇欲坠。
“用不着了。”
琥珀轰地一声消失,但凭空冒出来的信息素却让他感到不安,这气息中透露着恐惧和暴虐,这不是现在的创世界里该有的因素,即使是充满战乱和纷争的无主的世界也不该存在。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抬起头,骷髅的两个眼眶里了无一物,但总有人觉得他已经被盯上了。
是错觉吗?
感觉眼前的景象似乎有些重叠在了一起,是眼花了?思绪紊乱,感官认知上却又感觉不到问题的出处。
“我不太舒服。”
“我也是。”他如此回答到。
那个视线带着一股戾气,却又仿佛在忌讳着什么。
自己身上有什么吗?他还不明白,但他们该走了。
“还有这种本事吗?看来是我小瞧了我们的合作者了啊……不管你是想要以此要挟我还是其他别的什么,你会为你们的毁约付出应有的代价。”
白骨不安分地摩挲着,发出的噶次噶次的响声逐渐停止,依旧是仅仅留下了那具白骨。
“不得了的东西似乎是要出来了。”
“老头,懂我意思吗?”
“小家伙,你看不见的。”
“但我闻到了……老头,我们来换个玩法,谁抢到归谁的。”
“人老啦,也累坏了,身子骨经不起折腾啦。”
“嘻嘻,糟老头子。”
……
白骨依旧在,只是他物已做鸟兽散。
“找吧,找吧。”他飘浮着,看着留下的稀稀拉拉的一点人,如果有机会他绝对会好好享用他们的细肉,品尝着他们的骨髓……只可惜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没做。
“傻子们,守着那具白骨到天亮吧。”
抬头向上瞄了一眼,看来那边干涉是成功了。
“人呢?怎么就只剩下一具骨头了,两个活人啊!”
“我的怪,我的宝贝!”
“傻子!”他吐槽到。
没有合适的可供夺舍的躯体,为了少消耗一点自身的能量还是就这样漂一会吧,反正他们也看不到~
“下来。”
啥子玩意?
飘浮的灵体被无形的锁链禁锢住,似有千百倍重力逼迫着他向下坠落。
哪个不长眼的?这群死人废物里还有能看得见我的?不合理!
划破夜幕的一道银色闪光飞过,他感觉到了背后某一种东西的存在。
火焰炸开,爆炸嫌弃的风浪向四周推开,把火焰吞没。
对他没有一点点的效果。
虽说不修炼灵体的情况下,这单薄的灵体确实弱小,但一般的进攻手段也奈何不了灵体,他应无需担心。
但是,这锁链却结结实实的作用在他身上……
得赶紧找个东西附身才行,他不能也不敢去赌!
锁链抽动,他缓缓地向老人的方向靠近。
气味依旧在,但能够嗅出来是在缓缓移动,也就是说刚刚的爆炸估计是一点效果也没有了……
不受物质影响,是灵魂之类的东西吗……
腰间包袱微抖,闪烁着金属光芒的小亮片在空中肆意地飞舞着。
老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似乎有些一股巨大的推力产生在他和地面之间,老人的身形颇为被动地向后退却。
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拉扯力,那无形的锁链束缚着他向着老头退去的方向移动。
真当我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还真是。
但鱼是活着的。
在一团气体中捏出一张有着利齿的嘴,艰难地打个旋,无规则运动的气体状物质被硬生生地压缩成一个鼓胀的球体,一副随时都会爆开来的样子。
不狠下心来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牙齿分开,闭合,一口咬下,受此刺激的灵魂来回碰撞着,仅仅只有的那一层薄膜早已到达了极限。
留下一声巨响后,原本被锁住的灵魂分成许多小小的碎片四散逃逸,稍远处,碎片集合起来成了一个新的灵体,只是肉眼可见地缩水了一圈。
还是得有具身体才行。
老头惊讶于自己的锁链竟被这种手段挣脱开,但他的锁链可未因此而减缓速度,再次蹦向飘浮的灵体,他可不信区区一具灵魂能一直自爆来规避他的抓捕。
亮片不规则地分布着,隐蔽于草丛中一闪一闪着。
“咻!”
老头稍稍偏头,一道流线沿着他刚刚头所在的位置笔直的穿了过去。
“咻!咻咻!咻咻咻!”仅几吸之间,来回流窜的射线的轨迹填满了一整片空间。
“乒乒乓乓……”
有些是拦不住的,那个老人也没打算去拦截那些射线,速度从来就不是他的强项,用锁链包裹住自身,一圈又一圈,面对这种明显是对群的攻击他还是很有自信能够挡住的。
果不其然,那些能够穿透金铁的射线被层层锁链阻隔,没能使他的站立的身影有丝毫被撼动的迹象。
“就这点本事吗?”
“你说……”身体前倾,但整体却是迅速向后退却。
有股寒意,但只能算是适量,并不会到生前那股令自己胆寒的量,那股恶鬼般的气体,他至今难忘。
“砰!”
激烈的撞击,让他整个身躯飞了出去。
死了没,死了没!
因对此恋恋不忘,小伙子还不忘孝敬一下老人,一大把的金属薄片贴心地飞起,紧紧粘在了空中的飞行物上。
火花四射,不相信的,还在寻找着踪迹的被蒙在鼓里的人也终于能够注意到这边了。
只有老头死了,这发粘性炸弹才有价值。
暴露不暴露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焦黑的人形缓缓起身,金铁锁链来回滚动的碰撞声此起彼伏,随着声音的消失,老头安然无恙地站在其中,一点受伤的迹象都没有,一种迟暮的优雅此时在他身上被诠释。
“切,可惜了。”
现在更加令他在意的,反而是那个理应被击毙的巨狼,脸上的肉有些腐烂了,但他的威严仍在,没有生物胆敢撕咬这具有些腐烂的躯体,他刚刚挥了一爪子,看样子,他显然还有挥第二次爪子的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