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血煞门早已衰败多年,但这里的建筑却丝毫没有显出破败的迹象。灰黑色的石砖砌成的高墙上,镶嵌着些许暗红色的符文,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屋檐下垂着一些已经风干的兽骨装饰,每一块骨头上都雕刻着血煞门的独特符咒,随着阴风摇晃,发出“咔嚓咔嚓”的轻响。
每一座建筑都有着一种沉甸甸的历史感,显得庄严而神秘。走在其中,仿佛能感受到那曾经属于这个门派的荣光与杀伐之气。
而主院的红色大门格外显眼,上面绘有复杂的阵法图案,门口站着几名白袍魔修,面色冷峻,守卫着这个古老的门派核心。
凌霜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袍,轻轻捻起袖口,那柔软的红色织物上绣着繁复的血纹,隐约间像是流动的血河。
灵胥缓步走了过来,黑袍在风中微微摆动,眼中闪烁着一丝审视的冷光。
“圣女,”灵胥恭敬地对凌霜月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尊主有命,作为圣女,你不仅仅是血煞门的象征,更肩负着为尊主祈福、祭献的重要任务。”
“祈福与祭献?具体是何事?”凌霜月冷淡地问道,眼中波澜不惊。
灵胥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每年七月初七,尊主都会进行一次重要的祭祀仪式,旨在向血煞门的祖先和魔神献上祭品,以保佑血煞门的兴旺与强盛。作为圣女,你需要参与其中,协助尊主完成祭祀。”
“祭祀的方式?”凌霜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虽然知道血煞门的种种邪异之举,但仍需小心应对。
“祭祀时,你将站在血灵柱下,为血煞门引导血气,祈求魔神庇护。而最为重要的是,你将以你的灵力,协助尊主操控祭坛的力量,唤醒血煞门的古老秘法。”灵胥的声音冷静而低沉,带着几分神秘的意味。
凌霜月心中警觉,血煞门的邪术传闻已久,若真要参与其中,必然要小心应对。
灵胥显然看出了凌霜月的沉思,淡然地继续说道:“尊主已安排了相关事宜,你只需照他的指示行事即可。你身为圣女,血煞门的命脉与未来都寄托在你身上。”
凌霜月闻言,心中更为冷静。她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圣女,现在跟我来,带你去熟悉仪式流程。”灵胥淡淡说道,声音冰冷无情。
凌霜月点点头,跟上了他。
灵胥带着凌霜月走过蜿蜒的走廊,进入了一间暗黑色的殿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血灵石,散发着幽幽红光,营造出一种压抑而邪异的氛围。
灵胥站在殿堂门口,微微鞠躬:“尊主,圣女已经带到。”
殿堂内,昏暗的光线中,一袭深红长袍的祁璟静静坐在高座上。他的面容依旧苍白如纸,眼眸深邃,仿佛可以洞悉一切。他轻轻抬起头,目光在凌霜月身上停留片刻,随后淡淡地挥了挥手:“灵胥,你退下吧。”
灵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通常情况下,圣女的仪式准备都是由他亲自安排,尊主从不亲自过问,更不会亲自教导。但祁璟的命令不可违抗,他只是微微一顿,随即恭敬行礼:“遵命,尊主。”
灵胥退出大殿,走之前不由得再次看了眼凌霜月,尊主竟然要亲自教导圣女?难道这位圣女在尊主心中有着特别的地位?他虽然疑惑,但并不敢多言,退了出去。
大殿的门在灵胥离开后轻轻合上,整个殿堂变得更加幽暗与寂静。只剩下祁璟和凌霜月两人,气氛一下子变得沉凝。
祁璟没有立刻说话,他静静打量着凌霜月,眼中带着一种淡淡的玩味。他的面容虽然俊美,但那份冷冽与阴沉却让人心生畏惧。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你知道,成为圣女意味着什么吗?”
凌霜月抬头迎上他的目光,面色平静,语气冷静而坚定:“为血煞门效力,协助尊主进行祭祀仪式。”
祁璟嘴角微微一抬,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冷笑:“仅仅如此吗?”他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向凌霜月,身上的红袍如鲜血般耀眼。他的气息如同一片压迫而来的阴云,笼罩在凌霜月身前。
他站在凌霜月面前,俯视着她,低声道:“你可知,圣女的真正作用,不只是为我祈福和祭献。而是……”他故意拉长了语调,眼神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凌霜月依旧冷静,但内心警觉到了极点,微微躬身:“尊主若有吩咐,我愿倾力效劳。”
祁璟冷笑一声,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他绕着凌霜月走了一圈,低沉道:“你确实有些不凡……不过,我不需要一具毫无灵魂的傀儡。”
祁璟冷冷地笑了一声,眼中带着几分戏谑。他走到凌霜月面前,俯视着她,语气带着一丝玩味:“既然你已被选为圣女,那你知道,圣女最重要的职责是什么吗?”
凌霜月微微抬眼,依旧保持着冷静的神情,但心中的疑虑愈发加重。她沉默片刻,低声回答:“协助尊主,完成血煞门的秘法传承。”
祁璟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令人不安的笑容,缓缓说道:“不错,不过这还不够。”他故意拉长了语调,仿佛在享受这场挑逗般的对话。
他忽然靠近凌霜月,声音低沉却带着几分戏谑:“圣女的职责,还包括为血煞门培养继承人。你,或许就要承担起为本尊生出继承人的重任。”
这句话像是平地惊雷一般落在凌霜月耳边,她心中猛地一紧,但表面上依旧强自镇定。她深压住狂跳的心,随即抬眸冷静说道:“尊主的命令,我自然会服从。”
祁璟看着她那不动声色的模样,眼中的冷意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诡谲的笑意。他忽然轻笑出声,语气放松下来:“你倒是沉得住气,我不过是在逗你。”
凌霜月心中一松,但眼中依然保持着警惕,微微垂首:“尊主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