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衍现在心中有着许多疑问,但他还是强制忍住了,华夏守护之灵很是欣慰。
华夏守护之灵身上越来越有人情味了,不像之前一样充满着神性。他躲在识海深处,很是愁闷,现在根本不敢露面,就怕引来某些存在的窥探,只能祈祷英灵快点完成变化,然后找个地方隐匿起来。
华夏人文始祖现在全部闭关去了,守护之灵现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他没办法也没那个能力处理这件事,甚至连这些英灵是怎么出现的他都不敢起半点好奇之心。
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在识海之中,尽量减少与这些不该现在出现的存在接触。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在自己所推演的关于未来的梦境中,并没有那个小男孩风少君!这个发现让他大吃一惊,同时也让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风少君的未来是无法被推演的,有人给他屏蔽的天机?
想到这里,他突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梦境之中也没有华夏人文始祖的存在,但确确实实是因为他们给予帮助才能够推演未来的!
但他很快又平静下来,他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想岔了,竟然被自己吓住了。
华夏的那个存在不是敌人。
直到现在,他才回过味来,每当回想起当初遇到人文始祖后的那些事。时间仿佛已经过去很久,然而实际上并没有那么久,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一直在默默地引导着他,让他淡忘这些记忆。
想到这里,华夏守护之灵开始悉数自己从诞生至今的所有经历。
原来,自从遇到那位来自外界的入侵者,并为了战胜对方而吸收了人文始祖的力量之后,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同寻常起来。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许多细节会渐渐淡忘,原来是因为他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而那个神秘的存在正是为了让他回到原来的成长轨迹,故意让他忽视周围的异常情况。
因此那时他才会如此执着地想要去推演未来,这一切都是这位神秘存在的杰作,目的便是让他重回正轨。
华夏守护之灵是华夏文明所孕育而生,所以他需要用自己的方式将华夏文明融会贯通,使之真正成为属于自己的力量,而这个成长的过程不能由外力参与进来。
“想来华夏人文始祖也并不清楚,而他们去闭关也是这位存在引导他们少与自己接触。”
若没有这些本不该出现存在的干扰,他原本的成长路径应该与现在相同:先是帮助某个被选中的华夏人开辟识海,然后再跟随此人游历华夏的各个历史遗迹,共同梳理一遍华夏文明的脉络,并通过华夏文化来凝练自身。
也就是说,如今他选择跟随夏先衍,其实正是回归到了最初的成长路线之上。而那位神秘存在也成功地帮助华夏守护之灵回到了原本的成长轨道。
“所以说,我当初执意要去推演未来,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彻彻底底地将借来的力量归还给这片天地。”
理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华夏守护之灵感到一阵轻松,他却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着几分苦涩和无奈,尚未完全凝聚成实体的他,此刻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兜了一大圈,问题就出在遇到那个敌人,应该让天道来处理。”
“好消息是,未来不再像梦境中那样充满绝望。”他自言自语道,“坏消息是,失去了剧本,失去了指引,未来真的成了未知了。但一切还是向着好的一方面发展,起码不再是孤军奋斗!”
对于其他人来说,天塌下来有人顶着,可对于华夏守护之灵来说,他就是最高的那个,好在现在有了人文始祖,也能帮着扛一扛!
华夏守护之灵作为从文明之中孕育而出的灵,他的成长也会跟文明一样,不能跳跃式发展,突然跨过几个文明阶段,达到高等文明。
基础知识该补,还是要补的,不然就成了空中楼阁,建的越高,摔得越狠。
华夏文明以付出近代史百年耻辱为代价,认识到不足,然后又经历了几十年这才补齐了自身的短板,逐步实现复兴。
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此乃人类文明发展至今,依旧未能真正迈向有序状态的关键之所在。
“形而上”指的是超越具体形态和物质的存在,即抽象的、无形的本体或原则,通常指代“道”;而“形而下”则是指具体的、有形的物质或现象,通常指代“器”?
道是宇宙的本源,超越一切世间存在,包括时空、能量、因果等。它是无形的、抽象的,支配着一切有形的事物?
器是有形的存在,如具体的物体、事物或现象。器是道的载体,是道的具体表现和体现?。
华夏文明从一开始就选择了追求“形而上”学,与“形而下”学,共同发展。
也就是对道的探索为主,器的发展为辅,两者两者相辅相成,齐头并进。
然而,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追求“形而上”学占据了上风,并开始忽视了“形而下”学的发展,也就是器的进步,这就导致了社会制度发展停滞不前,生产力提升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从而走了许多曲折的道路。
西方在封建时期接触到“形而下”学之后,便迅速地发展“器”,通过对科学技术的研究和创新,推动了社会生产力的飞速提升。这便是为何自华夏明朝末年以来,西方世界能够迅速追赶并超越东方,实现后来者居上的根本原因。
但是“器”是需要“道”来支配的,西方文明并没有接受“形而上”学的“道”。
当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时,对于“形而下”之器具的发展已经超越了对“形而上”之道的追求,器反客为主,人类社会开始面临秩序混乱的严峻问题。
过于专注于“器”的发展却忽视了世界的本源——“道”,本质上就是走向无序与毁灭。
“器”成为人类相互攻击和争斗的工具,引发了全球性的大混乱,也就是一战,二战。
当世界被破坏到一定程度后,“器”暂时被人为限制,世界又逐渐从无序状态恢复到有序。
但是,专供“形而下”学,以“器”为主导的西方思想仍然占据着世界的主导地位,使得世界始终难以摆脱无序的困境。
而“器”经过不断发展,它的势不断累加,已经快要挣脱人类控制了。一旦“器具”再次失去约束,整个人类世界可能就会面临毁灭甚至灭绝的灾难。
只有当“形而上”学,的“道”回归到社会发展的主体位置时,这个世界才能真正远离战争的威胁,和平发展。否则世界将一直徘徊在战争的边缘,直至能够毁灭地星现有生态环境的世界大战爆发,人类彻底灭绝。
如今,华夏正在努力探索的道路便是将之前探索的“形而上”学,重新拾起来,以“道”来支配“器”!
形而下” 之学的 “器” 能够借助对知识体系的学习来加以提升。
然而,“形而上” 之学的 “道” 则需依靠感悟以及持续不断的实践才得以总结出经验。华夏先贤历经数千年的实践总结,方才有了一套成熟的 “形而上” 学体系,亦为后世留下了珍贵的典籍。
就比如说民族融合问题,华夏经历了,先秦至汉朝时期,魏晋南北朝时期,唐宋时期,元明清时期,以及近现代四千多年才完全融合成为今天,今天华夏民族多元一体的格局。
华夏人强调整体思维,华夏人容易看到一片森林。更容易看到整体、看到全局,看到所有的关联性和变化性,
华夏人看问题的眼光很全面,从不只强调事物本身的特性,还强调环境,强调变化。华夏人会敏感地意识到,每个事物都有正反两个方面,从其内在的矛盾的运动、变化及各个方面的相互联系中,才能从本质上系统地、完整地认识一个事物。
如此一来,便能以一种更为系统、完备的视角来认知世界。
这就是通过“形而上”学,探索认知世界。
西方人强调分析思维,西方人容易看到一棵棵的树。西方人则更容易看到每棵树的独特个性、与众不同的特点,甚至可以看到它的排他性。
这就是通过“形而下”学,研究世界。
之所以思维不同,都是人类为了适应自己的生存环境而创造出来的最有意义和价值的文化。
两种不同的思维方式导致了中西方文化的不同发展方向,并形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文明体系——东方文明和西方文明。
西方是基于所有事物都是客观存在下,通过研究事物去研究事物,说到底就是唯物论为核心。
所有的研究都是对物质本身去研究,盲目否定有精神力量,探讨人性也是这样,西方倾向于把人与动物的特性简单地归为一类,仅仅将人视为高等动物。
这种观点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认识到了人类与动物在某些生物学特征上的联系,但却忽视了人类所独有的精神、情感、道德、文化等层面的特质。
它未能充分考量到人类丰富的精神世界以及精神力量在塑造人类行为、推动社会发展和影响人类文明进程中的关键作用。
在西方的认知体系中,对于人所特有的真、善、美,友爱、慈悲等特性确实往往难以给予合理的解释。这是因为其思想观念以唯物论为核心,否定了神性的存在,认为一切都是现实的、残酷的。在这种观念的主导下,“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优胜劣汰,丛林法则” 成为了一种普遍的认知模式。
他们的生物学、科学、人文学、社会学、人伦学以及宇宙观等各个领域,无不是基于对客观物质的分析。这种以客观物质为基础的研究方法,使得他们在看待世界时往往较为冷漠。他们将人类的行为和社会现象仅仅归结为物质因素的作用,忽视了人类精神层面的价值和意义。
这种西方的理论思想,在否定神性的同时,也盲目地否定了人所具有的真善美的神性光辉,一味地着重于人的贪嗔痴慢疑等负面性质,甚至认为人类与动物世界并无不同。他们采用研究物质科学、生物学的方法去探究人类的社会关系、人伦关系、人性以及宗教,这全然是本末倒置的做法,是一种强盗逻辑,是盲目主观自大的结果。
华夏的宇宙观、人文、科学、思想理论、人伦以及政治制度等,皆是以肯定人的光辉神性为基础,理性地看待人性,从宇宙的本源延伸至万事万物的关系,进而涵盖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华夏文明注重人的内在精神品质和道德修养的培养,强调人与天地万物的和谐共生,追求一种高远的精神境界和道德理想。
华夏文明在历史的长河中也有诸多关于实用技术和物质创造的成果,只是在价值取向上更侧重于精神层面的追求和人文道德的建设。
西方其主流思想体系和研究方法中,对精神和道德层面的重视程度不足,忽视了人的基本伦理天性和道德,侧重于物质文明建设。
当今世界,人文道德呈现衰落之势,社会问题不断涌现。拜金思潮与利己主义盛行,宣扬自私自利,导致不结婚、不生育现象增多。同时,宗教领域乱象丛生,战争亦频繁爆发。究其根本,是盲目迷信西方思维及西方价值观、宇宙观所致。
西方文明在经历了一段时期的大发展后,为人类文明作出了诸多重大贡献。然而,在其发展过程中,始终奉行的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逐渐暴露出严重的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法则导致的矛盾不断累加,如今已到了积重难返、宿弊难清的境地。西方的价值观和宇宙观在推动科技进步、经济发展等方面带来了一定程度的繁荣,但与此同时,也给世界带来了日益激烈的战争与冲突。
在国际关系中,西方一些国家以自身利益为优先,凭借其强大的经济和军事实力,对其他国家进行干涉、掠夺资源,引发了地区的不稳定和冲突。这种丛林法则式的行为破坏了国际秩序的公平与正义,使得许多国家和地区陷入动荡与危机之中。
而且,西方内部也面临着诸多社会问题,如贫富差距悬殊、社会撕裂、种族矛盾等,这些问题在其价值观体系下难以得到有效解决。
人乃万物之灵。应当肯定神性,这并非盲目的自我心理安慰。事实上,神性、命运以及神秘力量确实客观存在。“举头三尺有神明” 并非全然荒唐之语,毕竟宇宙的奥秘浩渺无垠,现今的科学远不能探知其千分之一。
切不可盲目否定人文道德和宗教神秘学,不能轻视人的精神力量。剑走偏锋不可取,盲目自大、绝对肯定以及走向极端皆是人类的重大弊病。既不能陷入盲目唯心的极端,也不能走向盲目物质化的极端,而应 “叩其两端而竭焉”,努力把握两者之间的平衡点。
华夏文明曾历经低谷时期。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华夏文明遭遇了诸多挑战与困境,尤其是近代人民蒙难、文明蒙尘,华夏民族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劫难。
华夏文明深厚的底蕴和顽强的生命力使其得以延续。如今,华夏文明正处于文明重塑的关键阶段。
华夏文明在与世界各种文明的交流与碰撞中,不断反思、调整和创新。在这个阶段,我们重新审视华夏文明的核心价值观念,挖掘传统文化中的智慧和精华,将其与现代社会的需求相结合,以塑造适应新时代的华夏文明新形态。
在这一个关键的时期灵源应运而生,不仅没有打断塑造华夏文明新形态的进程,反而正在加速这一进程。
随着更多人觉醒灵觉,开始修行,被忽视的“形而上”学,很快就会得到发展。华夏人骨子里的求仙问道,更加会加速“形而上”学的恢复。
华夏守护之灵并非生而知之者,他亦在不断学习。他传承了华夏文明的包容性,尤其是在与近现代灵源接触的过程中,不断汲取西方的优秀文化。
华夏文明追本溯源,旨在明确其起源、形成及早期发展历程,揭示华夏文明 “多元一体” 的历史进程,增强华夏民族的凝聚力。提升华夏文明的影响力与感召力,增强民族历史自信和文化自信。
明镜所以照形,古事所以知今。回顾历史,并非为了在曾经华夏文明的辉煌中寻求慰藉,而是要总结历史经验、把握历史规律,增添开拓前进的勇气与力量。
夏先衍并不知晓他的这份好奇心,竟让守护之灵有所领悟,彻底明白了应当如何借助华夏文化所孕育的灵源实现成长。
即便他知晓此事,此刻也无暇顾及了,因为他如今的心神完全被橘子洲上的气息所牵引,踏入了一处神秘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