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靖鸿看着金一壮,消化了好一阵:“外祖父?”金一壮笑了起来:“难得你还想得起来叫我一声外祖父。”赫连靖鸿立即跑到他的身边,这一切他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恐怕也只有他最清楚。赫连靖鸿上前:“外祖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我在梦中可以看到你们?”金一壮:“这不是梦,这是你的潜意识。怎么样?生活得怎么样?”
“还好。”赫连靖鸿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外祖父,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潜意识?是不是跟我吃了雪蝉有关?为何我的潜意识中有另外一种人生?”金一壮笑着说:“这就是雪蝉带来的另一个作用,人虽死,但是意识还在,你对这个世界有留恋,所以总会看到这些事。”
“留恋?”赫连靖鸿重复着问道。金一壮说:“简单的说,这个世界有你放不下的人,所以你一直想到这个世界看他们过得怎么样。他们过得很好,你可以放心。”赫连靖鸿:“可是,我还有件事不明白,想要问清楚,夜阑就是独孤夜阑吗?”
金一壮突然笑了起来:“你觉得呢?当初你们合葬,我也算是陪着你们一道。在合葬墓中,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与独孤夜阑的相处,许是因为之前你给他输了太多血的缘故吧,许是机缘巧合,他似乎也得到了了雪蝉的那种精髓,能够与你达到意识相通。所以他来到了你的世界,这也许是你们的缘分未尽吧。不过,你能出现,真是太好了。”
赫连靖鸿还是不太明白,突然意识到,似乎金一壮被金叶柏关在了墓室中,那他又是谁?赫连靖鸿:“你究竟是谁?我明明记得你已经……”金一壮笑了起来:“也许是因为我的执念吧,一直在等待着和你说一声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也许你们也不会错过彼此,现在我才真正明白,过去的就让他都过去吧,为了那个执念,我错过美好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这时树林中的雾气突然消散开来,金叶柏走了过来:“靖鸿,答应我,照顾好自己。”说着推着金一壮转身离开,赫连靖鸿追了上去:“金叶柏,孩子们过得怎么样?”金叶柏笑着说:“他们比我们知足,比我们幸福多了。靖鸿,你不要多想,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就过去吧。”赫连靖鸿想要再追上去,树林中再次被云雾笼罩,他们俩的身影也已经模糊不清了。
“唉,干什么嘛,说话做事就做一半,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是没说清楚。”赫连靖鸿有些抱怨:“而且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阴森森的。”赫连靖鸿的话音刚落,自己似乎不在树林中,似乎在城中,而且眼前的红墙青瓦真的是太熟悉了。过一会,萧静如和独孤水一起从自己身边经过,赫连靖鸿看着,这就是自己的女儿吗?自己居然有个这么大的女儿?
皇甫云婉从赫连靖鸿的身后经过:“快进去啊,看什么呢。”赫连靖鸿诧异地看着皇甫云婉:“你能看到我?”皇甫云婉笑着:“你说什么傻话呢,今日是小静和小水的大日子,你身为母亲怎么能不去观礼呢。”赫连靖鸿跟着皇甫云婉走进了屋内,屋内一片喜庆……
“这难道是要成亲?”赫连靖鸿喃喃自语道。皇甫云婉笑着说:“不是,这是女子成年的及并礼,图一个好兆头嘛。”赫连靖鸿在一旁看着嬷嬷们忙碌着,自己什么也帮不上忙。不过整间屋子除了皇甫云婉其他人似乎也都看不到自己。赫连靖鸿长叹了一口气:“我真是不合格。”皇甫云婉笑着:“放心,你只要站在一旁看着就行了。不过我给小静和小水找了一门好亲事。相信你一定会满意的。”赫连靖鸿笑着说:“成亲?似乎太早了吧。”
皇甫云婉坐在赫连靖鸿身旁:“谁说不是呢,我也不愿意啊,可是他们自己愿意啊,不过幸好,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萧静如和独孤水看着皇甫云婉又在窃窃私语:“你看,母亲又这样了,隔几日就会这样一个人自说自话的,母亲的身体究竟怎么了?”
独孤水说:“我觉得母亲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啊,可能是太思念我的母亲了吧。今天是我们的大日子,所以她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母亲吧。”萧静如摇着头说:“唉,母亲也是一个可怜人哪。”独孤水喊了起来:“母亲,你过来帮我们看看,这簪子是不是这个款的?”
赫连靖鸿和皇甫云婉都走了过去,皇甫云婉看着:“这个要问嬷嬷。”赫连靖鸿近距离地看着独孤水,确实是有点像独孤夜阑,这真的是自己的女儿。赫连靖鸿伸手抚摸上了她的脸,脸蛋滑滑的。独孤水突然不动了,似乎也感受熬了赫连靖鸿的抚摸。
皇甫云婉回头看着赫连靖鸿:“怎么样?小水还是挺漂亮的吧。”萧静如问道:“母亲,你在和谁说话呢。”皇甫云婉笑笑没有说话。赫连靖鸿在碰到独孤水的时候心中就一阵激动,眼眶中不知不觉地含满了泪水,同时独孤水也有同样的感觉,独孤水转头看向赫连靖鸿所在的方向。赫连靖鸿很想将她搂入怀中,可是这一切……两个人的眼泪同时滑落……
萧静如看着独孤水流下的眼泪:“你这是怎么了?掉泪了?”独孤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的感觉很是微妙,总感觉有人在我旁边似的。”萧静如:“你怎么也和我母亲一样变得疑神疑鬼的。”独孤水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可能是太想母亲了吧。
皇甫云婉看着赫连靖鸿失落地坐在一旁:“怎么样?还是有些难受吧。”赫连靖鸿点了点头:“不过我很庆幸,可以以这样的方式回来看她。”皇甫云婉摇了摇头:“恐怕以后也不行了,我的血已经不够用了。”赫连靖鸿看向皇甫云婉:“你究竟做了什么?”
“没什么,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皇甫云婉说道。很快嬷嬷们带着萧静如和独孤水一身盛装打扮出来了,祭拜了父母之后在嬷嬷的帮助下完成了整个仪式。这时萧忠毅和赫连昭器、赫连笑也过来了。赫连靖鸿站了起来,他们都长大了,都成小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