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叶柏见赫连靖鸿脸色发黄,精神状态还可以,搭了搭脉:“现在阵痛,多长时间一次?”赫连靖鸿:“现在似乎又不疼了,是不是孩子还不想出来?”金叶柏看着赫连靖鸿:“现在你什么感觉?”赫连靖鸿:“没有什么感觉,就是觉得累,很累,想要睡觉。”
皇甫云婉立即紧张起来:“姐,你要睡觉?不能睡,千万不能睡。”赫连靖鸿:“可是我觉得很累,真的很累。”皇甫云婉:“不能睡,姐,你希望你的孩子健康吗?”赫连靖鸿这才打起了一点精神。金叶柏的面色越来越沉重,看着赫连靖鸿那样子,站起来走开了。
独孤夜阑跟了上去:“我要听实话。”金叶柏看了一眼内室皇甫云婉和赫连靖鸿:“我只能说我尽力,其他的一切就听天由命了。”独孤夜阑郑重地说:“谢谢!”金叶柏走了两步,回头说:“你去陪着靖鸿,让云婉出来,有些事我要提前安排给她。”
皇甫云婉出去了:“怎么了?刚才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她的身体?”金叶柏:“是,现在你要详详细细将你到了这里靖鸿的表现都说出来,越详细越好,一点点细微都不要错过。”皇甫云婉看着金叶柏如此慎重:“真的这么麻烦吗?从脉象看只是有些气虚……”
金叶柏就那样看着皇甫云婉:“如果你想让靖鸿还活着的话,就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皇甫云婉被金叶柏一吓,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想想,我想想。我来的时候她应躺在榻上,当时精神状态比现在还要好一些,我当时探了脉,脉象有些急促……”
赫连靖鸿看着独孤夜阑那紧张的样子笑了起来:“不用紧张,没事的,两个当今最好的医师都在这,如果我还有事的话那真的是命了。”独孤夜阑:“靖鸿,不要乱说话。”赫连靖鸿:“马上就能见到我们的孩子了,这个孩子历尽千辛万苦,她和她的母亲一样坚强。”
“知道,我猜应该是一位和你一样美丽坚强的姑娘。”独孤夜阑抓着赫连靖鸿的手亲了一下:“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深呼吸,保存体力,一会听金叶柏和皇甫云婉的话,慢慢来,放心,没事的,我和小器、笑笑都会等你。”赫连靖鸿点了点头:“你放心,这么多年,那么多苦我都受过了,生孩子应该也没事的,出去吧,在外面等我就好。”
“我等云婉进来我就出去。”独孤夜阑说:“其实我都已经想好了,孩子的名字叫独孤水,我们初次见面就是在海上,这次出生也是因为水,你觉得呢?”赫连靖鸿点了点头:“随你,独孤水,听起来虽然有些孤独的感觉,但是我相信她一定不会孤独的。”
皇甫云婉一边抽泣一边回忆了整个过程:“表哥,这次真的这么凶险吗?”金叶柏:“她现在就已经想要睡觉了,那说明后期体力肯定跟不上,而且她之前又有眩晕症,总之很是棘手,我先去煎几副药,一会你趁着她还清醒着给她喂服下去。”皇甫云婉点了点头……
皇甫云婉转身进屋的时候,仔细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浅笑着走了进去。独孤夜阑看到皇甫云婉进来:“靖鸿,云婉进来了,那就让云婉陪你罗?”赫连靖鸿点了点头:“我没事,放轻松,生孩子每个女人都会,我自然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独孤夜阑离开了……
“姐,你现在有什么感觉没?”皇甫云婉打量了赫连靖鸿一遍问道。赫连靖鸿尽力笑着:“是不是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如果真的到了必须要保一个的时候,那就请你帮我保住我的孩子,拜托了……”皇甫云婉没想到赫连靖鸿会说这样的话,看着她……
赫连靖鸿:“还看着我干嘛?脸颊上的泪水出卖了你。”皇甫云婉立即胡乱地擦了擦:“姐,你没事,真的没事,我那时也很痛苦不也挺过来了?”赫连靖鸿笑着:“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云婉,你是我的妹妹,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我希望你能帮助我。”
皇甫云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姐,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没事的,会没事的。”赫连靖鸿:“我知道,可是凡事都有万一,我希望你能站在我这一边,拥有这个孩子,保住这个孩子,你知道我花了很大的气力,如果最后为了自己活命,之前的苦还有什么意义。”
“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皇甫云婉说:“我们现在只是担心你在生产后程会体力跟不上,表哥已经下药方熬药了,放心,没什么事的,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了。”赫连靖鸿笑了起来:“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况且你只有紧急情况下才会叫金叶柏表哥,看样子这次真的是紧急了……”皇甫云婉:“不是,不是,真的没事,请你相信我们好吗?况且你这次……”
“这和你无关……”赫连靖鸿说:“就算不是今日,在若干日之后生产时也会再次出现这样的情况。”皇甫云婉:“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动了胎气,也就不会……”赫连靖鸿:“这是我身体的问题,和你无关,我相信你们,你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力气来救我和我的孩子,云婉,你不要有压力,也不要自责,这和你无关……”皇甫云婉强忍住泪水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她必须坚强,不然赫连靖鸿看到自己哭肯定会更加紧张……
不一会儿,金叶柏熬的药好了,皇甫云婉给赫连靖鸿喂服了下去,果然赫连靖鸿的精神状态稍微好一些了,也不再像刚才那么困了。赫连靖鸿和皇甫云婉在聊着彼此小时候的事情,皇甫云婉基本不说,就听着赫连靖鸿在那一遍一遍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事。
“小的时候,我非常讨厌练武,但是每日一早就有人赶我去跑步,让我学习各种拳法、掌法……我从小就在想为什么别的女孩都可以穿花裙子,而我每日都要这么辛苦,后来我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我的谋生之道。”赫连靖鸿似是在回忆一般轻轻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