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湖来到了大成殿,打开了玉玺盒,果然有一封信在,棠湖打开了信:“见字如孤,孤此生欠王后太多,屡次让其涉险,命悬一线,孤本欲与其同去,耐天下何辜?传位于器,辅佐之,孤甚慰而乐矣……”棠湖:“陛下,你怎么那么傻,殿下才两岁啊,如何成大器啊。”
一行四人趁夜来到了进入了赫连府,皇甫云婉:“似乎翻新过啊。”萧忠毅:“确实。”一行人进了“春晖院”,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新的,金叶柏将赫连靖鸿放在榻上,榻上的床单被褥似乎也是刚换的。可金叶柏根本管不了这些:“我现在要运功疗伤,你们在外间守着。”
皇甫云婉和萧忠毅坐在外间,萧忠毅:“我去厨房烧些水来。”皇甫云婉点了点头,四处打量着,到处都是新的,桌子上也没有一点灰尘。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茶杯是掐丝珐琅杯,是今年独孤城内最流行的。这里一点都不像是没有人居住的样子,仿佛是有很考究的人。萧忠毅很快端着热水过来了:“厨房也有一套全新的用品,这……”
“你也发现了?”皇甫云婉说:“你看看,所有的都是新的,这里肯定翻修过,还有这茶杯,都是今年独孤城中流行的。难不成这赫连府易主了?刚才天黑,我们也没有看门头。”萧忠毅笑着:“你就别管这些了,我们是来避难的,又不是来挑刺的。”
“挑刺?从好的中挑出不好的那叫挑刺,我这是夸装饰这里的人的眼光呢,眼光很好,你看看整体的配色很好,显得温馨又高贵。”皇甫云婉说:“这可是你这种人欣赏不来的。”萧忠毅笑着说:“是,是,我欣赏不来,我只要有片瓦遮风挡雨就行了,其他不讲究。”
内室传来了金叶柏的声音:“云婉,你进来一下。”皇甫云婉和萧忠毅立即走了进去:“怎么了?是不是她?”金叶柏满身大汗:“她没问题,你们能不能去弄点吃的,忙到现在晚膳都没吃呢。”皇甫云婉笑了起来:“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们现在就去弄。”
萧忠毅跟在皇甫云婉身后:“你说的倒轻巧,但你听过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什么都没有怎么办?”皇甫云婉笑着说:“外面不是有么,你去外面买。”萧忠毅叹了一口气:“那你答应我,一会去偏房睡觉,我回来了会将吃食送进去的。”
皇甫云婉笑了起来:“好,好,我答应你,对了我想吃酒酿丸子,你记得也给我带一些。”萧忠毅飞上了墙头,很快消失在了暮色中。皇甫云婉看着花园中的绿植,规规矩矩的,都是刚刚整理好的,究竟是谁呢?品味还挺好的,还挺符合自己的眼缘的。
金叶柏给赫连靖鸿度了一些内力,自己也是筋疲力尽了,来到了前厅,倒了一杯水,皇甫云婉进来看到金叶柏那憔悴的样子:“你没什么事吧,靖鸿她怎么样了?”金叶柏:“暂时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醒来后知道独孤夜阑死了之后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当初姑姑是这样,如今你们也是这样,为什么就是不听劝呢。”
皇甫云婉:“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那日你刚来也说了一半的话,现在又说……难不成我们是不能成婚的?”金叶柏叹了一口气:“这和你没有关系,只是圣女不行。”“圣女?什么事圣女?”皇甫云婉问道:“以前听靖鸿也说过,北境有一位小圣女。”
金叶柏:“我就实话都和你说了吧,不是每个人都不行,而是吃了雪蝉的女人就是选上的圣女,生孩子的风险很大。当初姑姑也是九死一生生下了你们,现在赫连靖鸿除了吃了雪蝉外,还有从姑姑身上带的血统,她自然是不会太容易的,生孩子对她来说就是鬼门关走一遭。”皇甫云婉:“可是……”金叶柏:“这都是听爷爷说的,具体恐怕是我们所见的吧。”
皇甫云婉:“是不是危言耸听,母亲虽然凶险,不也是生下了我们两个嘛,也许靖鸿她也不一定会……”金叶柏摇了摇头:“你看赫连靖鸿的昏迷次数和昏迷时长就知道了,她的问题要比你和姑姑眼中许多。姑姑当初吃雪蝉是为了救命,而她不是……”
“可是?”皇甫云婉还想说些什么,被金叶柏瞪了回去:“这事我们不要再议了,她不知道最好,知道了不过是徒增痛苦罢了。”殊不知道,赫连靖鸿已经醒过来了,也完全听到了金叶柏和皇甫云婉之间的交谈。原来都是自己的误会,是自己的身体条件不允许,而不是其他任何原因,与独孤夜阑无关,可是自己却亲手杀死了独孤夜阑。
皇甫云婉看着金叶柏:“那现在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会醒?”金叶柏说:“明天应该就会醒了吧,这次我输了我体内的一半内力给她,但是以后她就是一个普通人了,蓝心火恐怕是再也使不出来了。”皇甫云婉笑着:“普通人也好,不用去考虑那么多的事情。”
“可是对于她那样高傲的人,是不是能够适应普通人的生活?”金叶柏说:“唉,之前是爷爷搞错了,认为你是圣女人选,没想到是她,所以耽误了,赫连靖鸿,真的是太要强了。”皇甫云婉笑了起来:“一个掌管赫连军的将军,弱了也管不住,这都是一物降一物的。”
赫连靖鸿听着金叶柏和皇甫云婉有一搭没一搭地对话,四处看着,这里不是在宫里,也不在客栈,这里的场景似乎很熟悉,红色帐幔,和往日的硬质床板不一样,松软的床铺躺起来非常舒服,还有那张桌子,似乎也很熟悉。究竟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些呢?
原来是之前自己曾和独孤夜阑抱怨过,两个人躺在榻上“这床太硬了,睡得不舒服。”“还有烛火太暗了,可以换成油灯。”“书桌也是,高了一些,做事不太舒服”……那是独孤夜阑什么话都没说,原来他都记住了。赫连靖鸿慢慢坐了起来,看到了帐子上的挂钩,龙凤形状的,这……“如果你是龙,那我就是凤了?龙凤呈祥嘛……”赫连靖鸿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