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明亮的到来让在场的所有大臣们都下了一剂清醒药,一个个都看着公孙明亮,尤其是皇甫仁郜,他没想到她还没有死,他以为凭借赫连靖鸿的性格,逮到机会就会杀了她的。公孙明亮也看着那些大臣们,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所以然来。
独孤夜阑:“公孙明亮,你可知罪?”公孙明亮抬头看向独孤夜阑,他那么高高在上,眼神也恢复到了第一次见到他时候的睿智和机敏:“陛下,我公孙府一世清明,不知道陛下这话是何意。”公孙明亮的话立即如同一个“爆竹”一样在人群中炸开了。
吏部陈留生说:“公孙明亮,当初要不是你,这个天下怎么会变得这么乱,你是独孤的罪人。”户部沐剑屏说:“是啊,当初你依靠唐门杀了我们多少兄弟,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吗?”在场所有的人抱拳向独孤夜阑谏言“一定要杀了公孙明亮。”
皇甫仁郜看着,心中一阵舒爽,没想到自己还没上,这些人就一个个开始狗咬狗了,快啊,你们这些人快些上啊。公孙明亮突然冷笑了起来,怒目看向那些大臣们:“别看你们现在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在独孤危难的时候怎么都看不到你,还要靠我一个女人……”
陈留生:“你说什么呢?我们哪一个没有出力?你以为就你出力了吗?”公孙明亮:“我只知道你们当初所有的人想的是如何逃跑,或者是如何迎合即将到来的戎族人,如果说你们真有点血性的话,一家一户都拿出了银子要犒赏戎族军的勇气倒也实属可嘉啊。”
“你血口喷人。”沐剑屏大吼了起来,并跪了下来:“陛下,你可一定要为我们作主啊,公孙明亮以唐门的实力一直压制着我们,还暗杀了很多官员。陛下,请你一定严惩。”独孤夜阑冷笑着:“公孙明亮,你可知罪?”公孙明亮笑着:“如果是奋力杀敌、重组独孤军队是罪的话,那我确实是罪大恶极。”皇甫仁郜看着公孙明亮,今日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棠湖在一旁看着,也很着急,这公孙明亮今日这是怎么了?对抗到底是不是?公孙明亮接着说:“我公孙府三代忠义,都战死沙场,我是忠义之后,又岂会做不仁不义的事?”独孤夜阑:“那你的意思是你不但无过还有功了?”陈留生:“陛下,你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语所骗,如果你不信任我们,可以问皇甫大人,他也是知道里面的一切啊。”
皇甫仁郜没想到自己会被陈留生点名,现在这个时候自己不适宜趟这趟回水。皇甫仁郜笑着说:“陈大人,你抬举我了,承蒙陛下体恤,我即将告老还乡,这庙堂之事已经与我无关了。”独孤夜阑看着皇甫仁郜,这是想溜了?我偏偏不如你的意……
没想到此时公孙明亮却说话了:“皇甫大人,原来你也在。那你肯定能证明我公孙府的清白。”大家都看向皇甫仁郜,为何公孙明亮会说这样的话?独孤夜阑:“皇甫仁郜,既然大家都你在朝中的身份,希望能与你共事。告老还乡也不急在这一时。”皇甫仁郜如今正如那热锅上的蚂蚁,身上的汗都急出来了,噗通跪了下来:“陛下,老臣有罪。”
赫连靖鸿从外面进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皇甫仁郜怎么跪下来了,还说这样的话?赫连靖鸿躲在暗处,观察着大殿内的一举一动。棠湖也发现了赫连靖鸿,赫连靖鸿摆了摆手,棠湖也不再多做声了。独孤夜阑笑了起来:“皇甫大人,你这话从何说起啊?”
皇甫仁郜低着头慢慢地说着,原来公孙明亮的所有的行动都是经过皇甫仁郜许可的,而且当初另立新君也是因为皇甫仁郜主张的,只是那些大臣并不知道这里面的这么多事情,所以一直以为公孙明亮是一意孤行。皇甫仁郜:“陛下,我这也是为了独孤啊。”
独孤夜阑:“为了独孤?皇甫仁郜,你已经是独孤最大的皇商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要利用公孙明亮,让公孙明亮担责?”皇甫仁郜:“没有,我没有。”赫连靖鸿在一旁看着,皇甫仁郜这么快就招了,这可不像他平日里的作风啊,还有那公孙明亮似乎也不太对劲。
公孙明亮突然笑了起来:“皇甫大人,当初你不是和我说一切为了独孤吗?怎么现在你又做错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也做错了,那些从家中拿出银两谄媚的人就是对的?”
赫连靖鸿看向独孤夜阑,独孤夜阑脸上那一抹不着痕迹的笑容虽然很短暂,但还是被赫连靖鸿捕捉到了,难道是公孙明亮和独孤夜阑合作了?赫连靖鸿笑了起来,一直以为独孤夜阑说“我可以的。”是在强撑着自己,可是如今看来,也许说的是真的,自己担心多余了。
独孤夜阑:“看样子,我不在的这三年中,京都发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皇甫仁郜,你要不要和我解释一下呢?”皇甫仁郜抬头看向独孤夜阑,现在他明白了,他和公孙明亮联合起来了,对付的不仅仅是自己,更是在庙堂中的大多数人……独孤夜阑,还真小瞧了你。
皇甫仁郜:“回禀陛下,有些事情不同的人看到会有不同的想法,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所以见解也不一样。”独孤夜阑就那样看着皇甫仁郜,仿佛在说:“你编,接着编。”皇甫仁郜:“这事是老臣的错,老臣甘愿受罚。”
公孙明亮:“陛下,这事皇甫大人不愿意说,我来说。当初因为陈大人他们……”公孙明亮娓娓道来,独孤夜阑听得青经都爆了出来,没想到自己带人在前线杀敌的时候,后方的人竟然早就准备好投降,甚至是卖国求荣了,为的只是活下来……
陈留生和其他大臣们都跪了下来,独孤夜阑看着他们:“你们还是人吗?你以为独孤王了,就算你们还活着,还能活出人的样子吗?”公孙明亮:“是,当时做的过火的人,我利用唐门的人都讲他们杀了。陛下,皇甫大人没有错,他只是心善,愿意帮他们担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