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靖鸿回头头看着皇甫仁郜,他身手敏捷,哪像是五六十岁的人,而且他居然会武功?皇甫仁郜笑了起来:“没想到堂堂赫连军的将军居然栽在了我的手上。”赫连靖鸿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你居然会武功?”皇甫仁郜:“出门在外,总要有些自保的能力。”
“看样子,以前真的小看你了。”赫连靖鸿说,如果是往常,赫连靖鸿肯定能发现并且躲开,可是这次自己受伤了,虽然已经发现但动不了,只能这样了……皇甫仁郜看着赫连靖鸿:“这句话我也送给你,你比我想象中的强大很多,我不得不防。”
赫连靖鸿:“既然现在我已经在你的手里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真相!”皇甫仁郜:“真相!真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赫连靖鸿:“因为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好,既然如此就成全你。”皇甫仁郜笑着说,先对着外面喊了两声:“阳明,不准任何人进入营帐。”
心思缜密,难怪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能够抓到他的把柄!皇甫仁郜说:“在别人眼中,你和云婉长得很像,可是在我的眼中,你和她长得一点都不一样。云婉像她的母亲,娜木静,而你更像你的父亲,赫连晓谦……当时明明是我先接触小静,为何他要插上一脚?”
皇甫仁郜自顾自地抱怨着:“都怪他,都怪他,这是他自找的。”赫连靖鸿:“所以你就利用我父亲带兵去北境的机会诬陷他要谋逆?”皇甫仁郜笑着说:“诬陷?我只是猜中了独孤王的心思而已。只不过那时候,赫连晓谦自己蠢,送上了自己的人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赫连靖鸿问道,就算自己的父亲再单纯也不会防人之心都没有吧。皇甫仁郜说:“那时候你母亲有了身孕,只能在京都待产,你父亲到了北境因为身体不适,已经贻误了战机,北境将士确实对他言辞颇多,这时候他居然给了我一封信。”
赫连靖鸿问道:“一封信?一封什么信?”皇甫仁郜说:“当然是一封送他到黄泉的信,当时赫连军是独孤最大、最强的一支军队,独孤王早就虎视眈眈。”时间退回到二十三年前…
皇甫仁郜正在药房磨药、识药,这时皇甫阳明匆匆送来了一封信,皇甫仁郜看着皇甫阳明:“一封信而已,干嘛这么慌慌张张的?”皇甫阳明小声说:“少爷,是北境来的信。”
“北境来的信?难不成是捷报?送去宫里吧。”皇甫仁郜说。皇甫阳明走进药房,关上了门,皇甫仁郜看着皇甫阳明:“诶,你这是干什么?关了门我都看不清这药材是什么了?”皇甫阳明将信递给皇甫仁郜:“上面写着是皇甫兄亲启,是赫连将军给你的信。”
皇甫仁郜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药材,接过信,信件正面确实写着:“皇甫兄亲启”的字样,打开信件,立即要放入炭盆烧了,皇甫阳明:“少爷,你这是干什么?”皇甫仁郜:“赫连晓谦居然向我打探陛下的口风,这种杀头的事,我怎么能做?赫连军是北境最大的军队,陛下都要让着三分,何况是我们?我们只求天下太平,不要牵扯到我皇甫家就好。”
皇甫阳明笑着说:“少爷,你真的是太谦虚了,我们皇甫家也是独孤第一大药商啊。”皇甫仁郜冷哼着:“药商?说白了就是陛下的钱袋子,他要钱了,我们给钱,不要钱的时候的时候我们挣钱,哪像赫连府,门头都比我们皇甫府的高三寸……”
说到这,皇甫仁郜突然重新拿起信件看了起来,这口气,似乎不是之前那嚣张跋扈的口气,似乎是带着一丝的乞求?皇甫仁郜:“阳明,你去打探一下,北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皇甫仁郜也收拾好自己刚才的药材,吩咐人收拾药房,自己直接去了赫连府……
娜木静正在院子里赏花,肚子也越来越大了,走路似乎都要人扶着走路。娜木静看到皇甫仁郜:“仁郜,你来了?要再没有人陪我说说话,我恐怕就要变成哑巴了。”皇甫仁郜笑着说:“不是有嬷嬷陪你么,怎么说这样的话。不过最近看着你这肚子是越发显了。”
“是啊,府医说可能是双生子。”娜木静一脸甜蜜,这在皇甫仁郜眼中却非常刺目,调整了一下心情:“真的吗?”说着,两个人就来到了凉亭,皇甫仁郜说:“双生子可容不得一点马虎,还是我来好好探一探脉吧,这样也可以提前准备。”娜木静笑着点了点头。
皇甫仁郜利用给娜木静诊病的间隙问了赫连晓谦现在的情况,娜木静也都一一回答了。等皇甫仁郜回府的时候,皇甫阳明在马车上高速他如今北境的局势。顿时他地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谋,连夜赶往了了王殿,将赫连晓谦那封信上交,并求独孤王降罪。
独孤王看到这封信果然震怒……赫连晓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停地往京都送信,皇甫仁郜每收到一封信就转交给独孤王,独孤王终于忍无可忍,派东方怀谷赶往北境探一探北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东方怀谷早就对赫连晓谦的行为看不上眼,还没到北境就提前下了命令,赫连晓谦就已经被毒死了……之后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顺理成章。
赫连靖鸿看着皇甫仁郜,皇甫仁郜面色平静,心情并没有太大的起伏,仿佛这一切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赫连靖鸿从内心深处不停地渗出寒意,也许那个时候,父亲已经觉察出了什么,所以才会向自己最好的朋友求救,没想到,这个朋友不但没有帮忙,反而加速了自己的死亡。“交友需谨慎”也许这就是真谛吧,因为能够伤害自己的只有自己的朋友……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居然这样背叛自己的朋友?”赫连靖鸿忍不住问了出来。皇甫仁郜冷笑着:“这不是我的错,而是他的错,是他先抢走了我的爱人,是他不仁在先,我也可以不义啊。”赫连靖鸿看着皇甫仁郜:“表面上的伪善,步步为营,你还真是一个魔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