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夜阑看着皇甫仁郜:“什么?第一次见我?你没有去过赫连军营?你没有诓骗我过来?大概在三个月之前的事情,你就忘记了?”皇甫仁郜一脸无辜:“陛下,真的不是臣,老臣一个月之前才到这,怎么可能在三个月之前去诓骗你?我来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
独孤夜阑还是不相信,看着皇甫仁郜:“怎么可能?我亲眼看到是你,所以我才放松了警惕。”皇甫仁郜看着独孤夜阑:“陛下,你不信老臣的话,你可以去问这军营的任何人,老臣是什么时候到这军营的,老臣真的没又骗你啊。”
“你没有骗我?”独孤夜阑问道。皇甫仁郜点了点头:“是,没有骗你。”独孤夜阑一个人坐在一边,仔细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可能是因为体力不支,往一旁侧身倒了下去。皇甫仁郜大喊起来:“来人哪,来人哪。”皇甫阳明正在四处寻找皇甫仁郜,立即跑进营帐。
皇甫阳明立即解开了皇甫仁郜的绳子,皇甫仁郜:“快去扶陛下起来。”皇甫仁郜搭了搭独孤夜阑的卖,皇甫阳明很快下去了。等独孤夜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旁放了一碗清粥。皇甫阳明刚想说什么,独孤夜阑端起碗一口将清粥饮尽,朝着外面走去。
皇甫仁郜进营帐的时候,皇甫阳明端着空碗正准备出去。皇甫仁郜看着:“陛下离开了?”皇甫阳明点了点头:“是,刚走。”皇甫仁郜:“算了。不用打扰他了,看样子,这里面的事情并不是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皇甫阳明点了点头……
独孤夜阑朝着公孙明亮的营帐而去,如玉正在营帐外守着:“陛下,阁主已经休息,有什么事情还请明日再来。”独孤夜阑直接一把推开了如玉:“既然我还是独孤王,那这里就都要听我的。”独孤夜阑直接走进了营帐,如玉也跟着走了进去。
如玉点亮了烛台,公孙明亮似乎睡着了,没有任何动静,只有榻上那隆起的身影。独孤夜阑走过去,直接掀开了被子,公孙明亮嘴里被塞了毛巾,正在不停地挣扎着,如玉上前拿下了毛巾,正要解开公孙明亮身上的影子,独孤夜阑一个掌劈,如玉昏倒了……
公孙明亮看着独孤夜阑:“你……”公孙明亮笑了起来:“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何你会突然良心发现,现在我明白了,原来都是靖鸿所为。”公孙明亮大喊了起来:“来人呐,来人呐。”公孙明亮一指,点了公孙明亮的哑穴……
独孤夜阑:“今日我只是想要来寻求真相,如果你愿意和我说,那我就解开穴道,如果你不愿意,那么就听我说。”公孙明亮瞪着独孤夜阑,仿佛在说:“你这个叛徒。”独孤夜阑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在说我是个叛徒,我不是个叛徒,至少对百姓不是。而你,根本就压不住我,为何我要听从你的意思来做?这个傀儡陛下谁愿意做,谁做。”
“你不惜将我掳来,不过是让自己名正言顺一些。”独孤夜阑说:“为了让你的野心更加名正言顺一些而已。不过,眼下看来,你的野心、梦想也都破灭了。”公孙明亮不停地挣扎着,独孤夜阑一把拿下了塞在嘴巴上的毛巾:“说吧。”
公孙明亮:“你这个骗子,当初你明明答应我一切以独孤为先的,现在却说这么没志气的话,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独孤夜阑笑了起来:“值得不值得,你说了不算,我说了算。”外面的声音很吵,公孙明亮不停地看向营帐的另一侧……
独孤夜阑笑着问道:“你想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公孙明亮冷笑着:“恐怕是正在准备进攻吧,我之前写下了……”公孙明亮想到那日赫连靖鸿在自己的桌案前撕碎的那张奏折,突然看向独孤夜阑,独孤夜阑笑着说:“怎么?想起来了?”
“这是独孤将士撤退的生意。”独孤夜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你知道吗?他们听到撤退的消息,一个个都高兴极了,收拾好行囊就准备走。要不是皇甫大人主持着,知道的这是自己的撤退,不知道的还以为丢兵器架投降呢,真是可笑,可笑极了。”
公孙明亮看着独孤夜阑:“你……”独孤夜阑接着说:“唉,以前虽然觉得你见识比较少,没想到也比较笨。”说着独孤夜阑站起来就要走,公孙明亮再次挣扎了起来,以为动作剧烈,整个人摔在了一侧如玉的身上,滚落在塌下……嘴里的毛巾也掉落了下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目的,放心,我不会放过你的。”公孙明亮说道。
独孤夜阑看到营帐一旁挂着的剑,想到自己与赫连靖鸿之间的隔阂,还有独孤那些被她诓骗、暗杀的良臣、忠士,独孤夜阑拔出了剑朝着公孙明亮刺去,公孙明亮闭上了眼睛,可是身上并没有任何感觉,没想到是如玉醒了过来,挡在了公孙明亮的身前:“阁主,保重。”
公孙明亮大吼了起来:“如玉……”赫连靖鸿拔出了剑,朝着公孙明亮刺去,外面的值守听到公孙明亮的声音也冲了进来,独孤夜阑和他们一一对峙着,公孙明亮也被解开了绳子,来到了如玉身前:“如玉,你放心,我一定会救活你的。”
如玉摇了摇头:“阁主,皇甫大人这么做是正确的,你不要责怪他。”公孙明亮将如玉直接摔在地上:“你,你,你,还有你们,一个个都背叛我,我究竟什么地方做错了?”如玉因为那一下撞击,整个人瞬间身后的血瞬间蔓延了开来,一片腥红。
公孙明亮回头看着如玉,笑了起来:“放心,放心,我们不是有那个人在嘛,一定会救活你的。”公孙明亮抬头看向独孤夜阑,独孤夜阑正在对峙着:“杀,杀无赦。”公孙明亮立即走出了营帐,独孤军营已经一片狼藉,大家该走的走,只剩下一些伙夫留了下来……
“皇甫仁郜,你给我等着……”公孙明亮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你让他们走容易,我让他们回来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