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靖鸿沉默了,昭熙也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些什么。突然营帐的门帘被打开了,金叶柏第一个出现,紧接着是木轮椅的声音。金一壮见营帐中只有赫连靖鸿和昭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昭熙连忙站起来作揖:“金老爷,这侍从进进出出的,也不算是孤男寡女。”金一壮没有理会昭熙,看向赫连靖鸿:“说你呢。”
“真是好笑,小的时候不教育我,现在我都二十大几了,来教育起人来了?”赫连靖鸿站起来就要往营帐外去。金叶柏拦住了赫连靖鸿的去路:“靖鸿,怎么跟祖父说话呢。”赫连靖鸿:“祖父?这种让天下大乱的祖父吗?我宁可没有。”
金叶柏盯着赫连靖鸿:“我真是看错你了。公孙明亮再次送来了信,我给你们送信来了。”金叶柏从袖袋中拿出了信封,赫连靖鸿看了那信封一眼:“这不看也罢,反正就是侮辱呗,可劲的侮辱呗。”昭熙从金叶柏手中接过信件:“多谢金爷。”
赫连靖鸿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昭熙上前拉住了她:“果然如我们刚才所料,他们要雪蝉。”赫连靖鸿接过信看了一会:“雪蝉?又是雪蝉,你们当初因为雪蝉逃离了北境,你为了雪蝉引起了这场战争,现在好不容易到了可以和谈的境地了,又是雪蝉。”
昭熙笑着说:“这说明了雪蝉的珍贵啊,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好的时机,我们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赫连靖鸿:“怎么?又想玩你之前玩过的把戏,你以为人家傻吗?等着往火坑里跳?别忘了也许我们这就有唐门的人,一旦有什么里外不一举动,估计他们就会来硬的,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昭熙看着赫连靖鸿一脸正色:“那你说怎么做?”
赫连靖鸿笑了起来:“他不是要雪蝉吗?我们给她就是了,而且要和她说清楚这雪蝉用了之后到底会有什么后果,如果她不介意和独孤夜阑成为姐妹的话,那我们也无话可说。这害人的雪蝉也终究可以让这世界清静一回了。”
金叶柏在一旁听着:“靖鸿,你……”赫连靖鸿:“两位请回吧,我这还有正事要谈。”金叶柏还想说些什么,金一壮说:“老丁,我们出去吧,什么时候他们谈好了,什么时候我们再进来。将雪蝉给她。”老丁从怀里掏出了玉盒递给了赫连靖鸿。
等他们一行人离开,昭熙吃惊地看着赫连靖鸿:“他就这么给你了?以前虽然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但你们的关系比我想象得更深厚。”赫连靖鸿看着昭熙夸张的样子:“好了,这和谈还谈不谈了,我说,你写,快一点,天亮之前送到公孙明亮手中。”
金叶柏一行走出营帐:“祖父,你为什么要这么顺从赫连靖鸿,她是不了解你的苦衷。”金一壮:“不,这个孩子受了太多苦了,不能怪她,以前是我没有想通,现在我已经想通了。这世界啊,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最主要是注意活着的人……能看到她们姐妹……”
此时皇甫云婉正好从营帐中走出来,金叶柏立即上前:“云婉。”皇甫云婉看着他们:“哦,你们是来找女帝的吧,我带你们去。”金一壮盯着皇甫云婉看了一会:“不,现在我们是来找你的。云婉姑娘,现在我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皇甫云婉盯着金一壮看了一会,打开了营帐的门帘,老丁推着金一壮进了营帐后又出来了。金叶柏站在营帐外看着老丁:“诶,你怎么出来了?”老丁:“老爷和小小姐有话要说,老奴不敢多管闲事。”金叶柏看着老丁那若无其事的样子:“诶,我说你,诶……”
金一壮仔细打量着皇甫云婉营帐内的摆设,除了一张简单的榻,其他都是药材。皇甫云婉给金一壮倒了一杯茶:“你请喝茶。”金一壮接过茶杯:“你和你姐姐的性子完全不一样。”皇甫云婉浅笑着:“我的命比我姐的好,我从小生活优渥,她可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这是她身为赫连家族的使命,而你不是,你天生就是我们娜木家的人。”金一壮说。皇甫云婉笑着说:“金老爷,你真是说笑了,我也是赫连府的人,只是我出生比较晚,所以母亲将我……”金一壮笑着说:“你以为你的母亲真的是无意这么做的吗?”
皇甫云婉笑着说:“不管是无意还是有意,我都很感激母亲,让我学习了我最喜欢的医术。”金一壮盯着皇甫云婉:“难道你没有发现你的血可以解百毒、治百病吗?”皇甫云婉吃惊地看着金一壮:“你怎么知道的?”金一壮笑着说:“因为你母亲也能,只要是吃过雪蝉的女子都可以,这就是外人争抢雪蝉的原因。”
“你,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皇甫云婉想到之前赫连靖鸿嘱咐自己说的那些话,看向金一壮,心里有些架不住,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金一壮仿佛看到了皇甫云婉的害怕:“放心,我是你的外祖父,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提醒你,不要再用自己的血给病人治病了,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上人是最贪得无厌的,你的秘密一旦暴露,恐怕……”
皇甫云婉笑着说:“如此,那就多谢提醒了。”金一壮看着皇甫云婉,思绪仿佛飘得很远:“看到你,我就想起娜木静。那时候她也是和你一样,喜欢医术,也是这么善良,可是……感谢老天,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再看到你们,还能帮助到你们。”
金一壮从袖袋中拿出了一张单子:“这是心法,你背熟了,因为你身体内有雪蝉的血,学这些会很快,就算不能制弟,用来防身也不错。”皇甫云婉拒绝了金一壮的请求:“不用了,我快要成亲了,他会保护我的。”说着脸上就洋溢出了幸福的笑容。
“小静,小静……”金一壮喃喃自语……皇甫云婉看向金一壮的时候,金一壮已经恢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哦,那挺好的。女孩子确实不用打打杀杀的,有人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砰……”营帐外传来了金叶柏的打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