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赶路,晚上赫连军只不过是草草地用了饭就接着上路了。皇甫云婉看着赫连靖鸿:“你啊,也就剩下这些了。”赫连靖鸿坐在马车中用膳:“我也什么办法,时间紧迫,你也不想回到都城,迎接自己的是一具具都城百姓的尸体吧。”
皇甫云婉:“啊,你说什么呢,我们在吃饭呢,你说这些还让不让人吃了?”赫连靖鸿笑了起来:“你是军医,见过的比我应该更多吧,还怕听到这些吗?”皇甫云婉瞥向萧忠毅,萧忠毅靠在一旁假寐。萧忠毅也靠在马车的一边,丝毫没有要帮腔的意思。
“你回来了,我现在就什么都不是了,你看看他们……”皇甫云婉撒娇道,突然刚才两个假寐都笑了起来。赫连靖鸿看着他们:“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这次我从琉球绕道去了戎族,你猜我怕碰到了谁?”皇甫云婉:“谁?我又不认识。”
萧忠毅看了一眼赫连靖鸿:“萧将军,有些事情我想和你沟通一下。”萧忠毅和独孤夜阑下了马车。皇甫云婉看着:“你支走他们干什么?”赫连靖鸿:“因为接下来要说的事,很重要。”皇甫云婉端起一碗汤看向赫连靖鸿:“到底是什么事情?”
独孤夜阑和萧忠毅两个人一人一匹马,独孤夜阑:“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萧忠毅点了点头:“是啊,这些日子多亏了云婉的帮忙,那个毒真的是太狠了。”独孤夜阑看着马车:“是啊,虽然是孪生姐妹,但是两个人的个性一点都不同,一个好武,一个好静。”
齐悦在远处看着独孤夜阑和萧忠毅两个人,手中的信还没有送出去,齐悦叫来了空余:“你帮我把这封信送出去,快。”空余:“这信送往什么地方?”齐悦:“这是我给顾将军的信件,耽误了军机大事,你担得起吗?去,快……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空余虽然知道齐悦与顾营生私交不错,现在齐悦刚刚被陛下训斥,应该不可能是军务大事。空余虽然有些疑惑,但是齐悦让自己做的事还得去做。空余来到了鸽房,叫了几声:“老孙,老孙?”鸽房的老孙不在。空余自己来到乐鸽笼面前,将信放入了信桶。
独孤夜阑和萧忠毅骑着马跟着马车走着,突然看到后面有白鸽飞过,独孤夜阑看了萧忠毅一眼:“信鸽?今日靖鸿有说要传什么信吗?”萧忠毅摇了摇头。独孤夜阑直接朝着那信鸽飞去。萧忠毅也大喊了起来:“围堵住鸽房?是谁在鸽房?”
赫连靖鸿从马车中探出头来:“什么事?”萧忠毅:“刚刚有信鸽飞起。”赫连靖鸿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敢顶风作案?去通知各个参将,萧将军,立即到我这来集合。赫连军就会有赫连军的规矩和军规。”
外面的阵仗很大,齐悦和吴大刚也被吸引了。吴大刚看向齐悦:“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齐悦:“我也不知道,我刚刚在自己的马车休息呢。”吴大刚看着前面热闹的样子:“好像是出什么事了,诶,那个骑马的人怎么有点眼熟,他是谁?”
齐悦在一旁看着:“我也觉得有些眼熟,有点像以前的萧忠毅将军,但他不是……”吴大刚看着笑了起来:“好像真的是萧将军……”齐悦虽然在和吴大刚应付着,但是眼睛却瞟向其他地方,刚刚让空余去办事,也不知道他办好了没有。这时侍卫直接前来:“陛下有请。”
吴大刚走在最前面:“真的是萧将军他回来了,他回来了。”齐悦跟在吴大刚的身后,看着有一群人围在鸽房,难道是被抓住了?齐悦看向了那里:“怎么了吗?那里?”侍卫说:“好像刚才有人在鸽房给外面通风报信,人已经被抓到了。”
“真是的,真没想到赫连军还是有那些吃里扒外的人,唉,陛下回来了,也敢行动,那就别怪自己的运气不好了。”吴大刚抱怨道:“齐悦,看样子赫连军的军法、家法要启动了。”齐悦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并没有搭话,吴大刚推了一下齐悦:“你怎么了?快走啊。”
齐悦仿佛被吓了一跳一般:“哦,走,走,走。”赫连靖鸿的马车前围着很多人,萧忠毅这次也以正面目示人了,其他参将一个个上前跟萧忠毅作揖打招呼。萧忠毅也一一作揖回礼。吴大刚直接上前一拳打在了萧忠毅的肩膀上:“萧将军,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萧忠毅看着吴大刚:“是啊,之前因为一点事,现在回来了,你们怎么样?”吴大刚笑着说:“我们很好啊,但是京都已经被戎族占领了。”萧忠毅:“我知道了。”看向一旁的齐悦的额头上都是汗:“这位是齐悦吧?”吴大刚笑着说:“是啊,萧将军上一次离开的时候他才刚来呢,没想到你还记得她。”萧忠毅看着齐悦:“这气温还好啊,怎么齐参将还有这么多汗。”
齐悦抱拳:“回禀萧将军,刚才我在练武来着,现在停下来了就出汗了。”萧忠毅点了点头:“哦,齐参将可真是一刻都不懈怠啊。”这时一小队侍卫架着一个人来到了马车前。赫连靖鸿看着大家:“最近几年,四国的局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们也一直处于战乱之中,赫连军的军心也松散了不少。刚刚我们发现有人偷偷用信鸽对外传递消息,是谁?站出来?”
在场的所有人听着,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赫连靖鸿看着他们说:“当然,你们也不要以为不站出来就会没事了。信鸽我们已经有人去追了,我们也在鸽房附近抓到了嫌疑人。”这时那些侍卫带着嫌疑人上前。齐悦一直低着头,不敢看……
吴大刚看着有些疑惑:“怎么会是彭大娘?”齐悦这才抬眼望去,心里的那块石头算是放下了,看样子空余那小子还是挺机灵的。齐悦也跟着说:“是啊,怎么回事彭大娘?”彭大娘上前跪了下来:“陛下,此事与我无关,我只不过是给老孙送饭去。”
一个军营中做饭的大娘应该不会与外界、戎族有什么关系。赫连靖鸿想着:“彭大娘,你是赫连军的老人了,你说你去给鸽房老孙送饭,可有什么证据?”彭大娘说:“每日我都是这个点去,伙房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不过今日老孙不在,所以我耽搁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