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云婉和萧忠毅回到营帐的时候,赵寅也刚刚放下笔:“你们终于回来了,我画好了,差不多就长这个样子。”两个人就看了一眼纸上的画:“这究竟画的是什么啊?”皇甫云婉:“不是我认识的陈军医,短短三年多,一个成年人的样貌不会变化太大的。”
赵寅:“难道真的死陈军医害死了安安公主?”皇甫云婉:“这不仅仅是你的猜测也是我们侧猜测,而且我在军医所找到了这个毒药,这可不是一般的毒药,是戎族特有的一种毒药。”说着皇甫云婉稍稍打开了瓷瓶瓶盖:“你仔细闻一闻,就是这个味道,之前有没有在其他人的身上闻到过?”赵寅突然打起了喷嚏,皇甫云婉干净盖紧了瓶盖。
萧忠毅在一张纸上写着陈军医、安安和徐达三个名字,用连接线连接了起来:“按照刚才赵寅的说法,他们三个人的生死应该是这样的。”皇甫云婉和赵寅看过去,萧忠毅在他们三个名字上都打连接线。赵寅看着点了点头:“对,安安公主因为徐将军受惊早产而死,徐将军杀了陈军医为安安报仇,徐达最后被我们杀死。”
皇甫云婉看着摇了摇头:“如果有了这个毒药,我感觉在安安和陈军医之间还要加上一笔……”萧忠毅架上了,再看那个图,那个感觉完全不一样了,陈军医与两个人的死都有关系,似乎就是为了两个人的死而存在的。把他们俩都置于死地之后,自己也死了……
赵寅看着这张图:“我想起来了,徐将军在临死之前说赫连军还有细作,一定要小心。”萧忠毅看向赵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这样……”萧忠毅在那张图上又加了一笔,画上了一个问号。皇甫云婉看着:“我觉得这个人很明显,应该就是齐悦吧。”
萧忠毅:“何以见得?”皇甫云婉:“我们到赫连军之后,他的事情最多,白天还跟着我们一起去了树林,刚刚也出现在了军医所,如果说是巧合,这未免也太巧合了。”萧忠毅翻着齐悦下午送来的说词,这里面写的和赵寅所说的相差无几……
皇甫云婉看大家都沉默了:“好了,好了,这些事情还是留给你们这些有头脑的人去想把,我就不想了,我还是好好研究我的毒药吧。”萧忠毅见皇甫云婉带着毒药来到了一边:“你,你要干嘛?”皇甫云婉笑了起来:“以前我就很想知道这毒究竟怎么解,以前没有这样的条件,现在有条件了,我当然不要错过,放心,你们聊你们的,不会打扰你们的。”
赵寅看着皇甫云婉,看向萧忠毅,萧忠毅也无奈地点了点头:“算了,算了,随她吧。赵将军,我还有一点事情不清楚,在安安公主营帐的除了陈军医,还有谁?”“还有两个嬷嬷……萧将军,其实这事我一直没有想通……”
齐悦带着侍卫值守,赵寅进去那么久没有出来,皇甫云婉带着那个侍卫进去,那个侍卫也没有出来……齐悦看着那个营帐,空余过来:“将军,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齐悦摇了摇头:“空余,古语有云,惟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如果即是女子又是小人,应该如何?”
空余摇了摇头:“卑职不知。”齐悦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是明哲保身的绕开为好,还是抗争到底为好?”空余:“将军,你在说什么呢?”齐悦似乎刚清醒过来:“没什么,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空余站在齐悦刚才站在的地方,四处看着:“刚才将军在看什么?”
天很快就亮了,萧忠毅和赵寅根本就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来,两个人顶着黑眼圈彼此看着。突然皇甫云婉高呼了起来:“原来是它啊,难道之前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解药,原来要找它。”萧忠毅和赵寅走过去,看着皇甫云婉面前瓶瓶罐罐的好多,每个里面都装着不同的红色的液体:“你这是干什么?哪来的这么多瓶瓶罐罐?”
皇甫云婉拉着萧忠毅的手:“我终于知道这是什么毒了,我终于可以彻底清除你身上的毒了。另外,我也知道安安公主究竟是怎么死的了?”萧忠毅和赵寅看向皇甫云婉:“她是怎么死的?被人下毒了?可是她之前并没有表现出我那样的症状。”
赵寅连忙说:“是啊,之前安安身体一直很健康,没有生病的迹象。”皇甫云婉看着他们:“没有生病的迹象,并不代表安安她没有生病,有些毒药是要达到一定的剂量才能表现出症状的,比如说白果,少量服食,可以帮助明目,对女子身体好;但是大量服食会让人呼吸急促、困难,腹泻等症。这毒药亦是如此,但长期服用常常会导致身体出现各种问题。”
萧忠毅:“你的意思是陈军医是算好了安安的发病时间,然后去挑拨安安与徐达的关系,利用徐达来除掉两个人?”皇甫云婉点了点头:“应该差不多吧。不过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我能找到解药帮你解毒了,以后你就不用再受这噬心之痛了。”
“我无妨,可是你怎么知道安安公主也中了这个毒?”萧忠毅问道。皇甫云婉:“我是这么理解的,而且你看看这人物关系,想也知道肯定是安安过分信任顾军医,才会出现今日的局面,顾军医利用了安安除了徐达,安安自己也因为中毒死了。”
赵寅看着那个人物关系图:“这似乎真的可以这样解释,陛下,你真的是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的?”皇甫云婉笑着:“因为我对陈军医太了解了,而且对这毒也太了解了。”萧忠毅在一旁看着皇甫云婉,突然整个人在地上打起滚来,赵寅看着有些不知所措……
皇甫云婉从一侧拿出了绳子:“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绑起来。”赵寅这才明白了过来,上前绑住了萧忠毅:“萧将军这是怎么了?”皇甫云婉:“这就是那毒药的后遗症,之前因为药材匮乏,我只能用其他有毒性的药材来压制这个毒药。”赵寅:“现在要什么药材,穷去军医所取?”皇甫云婉摇了摇头:“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