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也已经接收到了徐达的最新情况:“好,下去吧,按假话行事。我倒要看看你的狐狸尾巴什么时候露出来。”安安走到一边,这是自己一天一夜想到的一个局,如果顺利,以后就再也不需要阳奉阴违地做事了。安安抬头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肚子中的宝宝动了一下。
孩子动了?安安又惊喜又高兴。安安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宝贝,你也在为你的父亲加油是不是?只要这次你父亲过得了这一关,以后我绝对会相信他,并且在陛下回来之前,整个赫连军的军务都交给他打理。”肚子似乎又回应似的动了一下……
徐达此刻的内心非常煎熬,主子不可能亲自到这里,那就只能是主子身边的人,主子这次可能带给自己的是口信,也可能是密件,如果是密件那就难办了……徐达怯怯地打量着四周,都是赫连军的精锐,他知道他们的实力,现在他们都已整装待发……
就在这时,猫头鹰的叫声再次响了起来……赫连军的将士们依旧潜伏在树林中,并未发出一点动静。徐达抬头看着猫头鹰,声音也比较急促,看样子真的是主子派人来了……徐达看着站了起来:“你们辛苦了,我先回去了。”说着朝着营帐而去……
徐达回到营帐之后,立即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服,从营帐一侧偷偷地遛了出去。安安听到了汇报,双眼的眼泪都止不住:“按计划进行。”徐达来到了树林,用轻功在树上一棵一棵地朝着包围圈挪去……心里只有一个信念,至少要夺回来人手中的密函。
安安听着汇报,握紧了双拳,心痛不已,可是她只能一遍一遍地说着:“按计划行事!”徐达来到了赫连军包围的中心圈,果然在一簇灌木丛中发现了一个人。徐达直接朝着那人用轻功从树上“飞”了下来:“诶,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被人发现了,主子要带什么话?”
徐达一直在注意四周的环境,可是身旁的人呢却没有任何回应,徐达上前一碰,那个人倒了下来。不好,中计了!徐达还想用轻功“飞”到树上躲藏起来,可是赫连军的所有人举着火把冲了过来,将徐达团团包围了起来,徐达进退两难转过了身子。
安安被人抬着坐撵过来了:“来,让我们看看这个吃里扒外的人究竟是谁?”赫连军一步一步上前,安安挺着肚子上前,一下扯下了徐达脸上的面纱:“哦,原来是许将军啊,这么晚了,穿着夜行衣来到这里是有什么事吗?”徐达看着安安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想到陈军医和自己说的一切,还有今晚发生的一切:“这都是你做的局?”
“我做的局?那也要有人相信,不是吗?”安安说着:“为什么大家都没有相信,只有你,还换上了夜行衣?怎么?见你的主子?”徐达看着安安:“安安,安安,你说什么呢,我只不过是看赫连军今晚这么大阵仗,想要先到包围圈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而已。”
安安冷笑了起来:“哦?真是如此吗?那我是错怪你了?”徐达:“安安,你看看,这么晚了,你还这么亲力亲为的,也不为自己的孩子想想。”安安:“你还好意思说孩子?”安安看着大家说:“许将军是陛下从赫连军带过来的人,但他却是我们赫连军的细作。”
“不可能……许将军跟着将军已经好多年了……”“是啊,我们和许将军一直在一起,他应该不是吧……”“安安将军,你是不是搞错了……”……质疑的声音此起彼伏……安安忍着内心的剧痛说:“是,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所以我才要请你们共同见证……”
这时,安安身旁的赵寅拿出了一封信:“这封信是我从这人身上搜出来的,我可以念给大家听听。”徐达看着赵寅:“赵寅,你……”赵寅是徐达的徒弟,这些年跟着徐达学了武功,现在是赫连军的一名参将。徐达笑着说:“你,你们……今夜就是为我设了一个局,这个人恐怕也是假的吧。”安安:“假的?这个令牌你应该很熟悉吧。”
徐达看到了令牌,原来今夜真的是主子派人来找他,可是自己……赵寅将信读完了:“现在大家应该明白为什么我们这一路走得这么慢了吧,原来这就是人家的任务。”徐达:“你……”安安:“我知道你们大多数都是赫连军以前的人,彼此之间的感情也比较深,这就是真相……对了,你们想知道我为何会怀疑到他吗?”
大家看着安安,安安苦笑着说:“因为他给我下毒,我给他生孩子,他却在给我下毒。哼……这就是他,徐达……”徐达看着安安那撕心裂肺的模样,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安安,我是真的爱你的,只是,我不知道你怀孕了。”安安坐上了轿辇:“我回去了,把他关起来……”
徐达看着安安的背影:“安安,安安,我也很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只是……”赵寅拿着绳子上前:“还要不要动手?”徐达直接伸出了手……安安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刚刚似乎是动了胎气了,现在孩子胎动得厉害……
黑暗中,有两个人看着赫连军的撤退以及徐达被抓。陈军医:“我说徐达已经保不住了吧。”“是,幸亏你提前给主子来信,不然怎么可能想到一个如此绝妙的计划。”黑衣人说:“接下来,这里就交给你了。”陈军医:“你放心,这个孩子肯定保不住……我要让安安亲手杀了徐达,而徐达则是心甘情愿地去赴死。”
黑衣人离开了,陈军医也回到了军营,刚回到营帐,就被赵寅拉走了:“快,快,陈军医,公主好像动了胎气了。”陈军医跟着跑了起来:“动了胎气,拉我也没用啊。今晚这么大的阵仗,整整一夜没睡,孩子怎么会好?走,走,走,快去吧。”
两人朝着安安的营帐跑的时候,徐达坐在囚车中看到了:“怎么了?陈军医?是不是安安怎么了?”赵寅:“猫哭耗子假慈悲。”此时营帐中传来了安安的痛苦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