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了秦城最大的酒楼“欢喜楼”,三人要了一间雅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娜木静故意的,在雅间中也将赫连晓谦晾在了一边,皇甫仁郜回到京都后也拜了太医院的院判为师,一直在学习医术,两个人在医术上真的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赫连晓谦看着桌子上的饭菜,用筷子敲了敲桌子,又说:“你们以后再聊吧,菜都上齐了,不吃一会就要凉了。”两个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说着一些什么。赫连晓谦拿起了筷子:“你们不吃,我吃了哦。”两个人还是不理,赫连晓谦一个人都吃饱了,他们还在说着一些什么。赫连晓谦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天都黑了,你们确定不吃饭吗?”
娜木静突然站了起来:“什么?天黑了?不好了,我大嫂还在茶楼等我。”说完匆匆走了出来:“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赫连晓谦想说什么,可是娜木静已经消失了。赫连晓谦看向皇甫仁郜:“那你慢慢吃吧,我已经吃过了。”皇甫仁郜:“你们都走了?诶?不等等我?”
赫连晓谦下了楼在外面看了看朝着娜木静离开的方向追去,娜木静先到了茶楼,茶楼已经关门了。娜木静叹了一口气,走出来,赫连晓谦上前:“怎么了?你大嫂呢?”娜木静没好气地说:“走了,好了,这下我恐怕要被罚半个月不能出门了。”
“这么晚了,路上都宵禁了,我送你回去吧。”赫连晓谦说。娜木静:“不用啦……这么晚了,少将军还是早点回去吧。”赫连晓谦看着娜木静,突然拉着娜木静走入一个巷子:“你这是怎么了吗?我们都有半年没见了,刚一见面你就这样,和我闹什么别扭?”
娜木静:“没有啊,我只是要回家而已。而且之前我与少将军似乎并没有多少交情吧,你这么可别毁坏了我的名声。让开……”赫连晓谦看着娜木静:“我不让,你是不是生气我离开的时候没有提前和你说?之后我不是写信给你了吗?”
“什么信?”娜木静问出了这话就后悔了,这不就是告诉他自己在意他了吗?赫连晓谦一直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笑了起来:“我到了独孤给你写了好多信呢,你一封都没有回我。当时伤口都发炎了,想问问你,你也不回。算了,现在已经恢复了,我送你回去。”
娜木静:“后来呢?伤口怎么样了?”赫连晓谦:“当时都肿起来了,给军医看,军医说什么已经感染,只能用刮涂的方法,最后到了京都才治好的。”“刮涂?那不是很疼?”娜木静状似无意地问了起来。赫连晓谦点了点头:“是啊,真的是疼死了,现在虽然好了,但还是疼,也留下了很大的一块疤,可难看了。”说着赫连晓谦就要撸起袖子。
“好了,好了,我才不要看呢。前面就到我家了,你先回去吧。”娜木静说。赫连晓谦看着“欢乐堂”三个大字:“原来店名也改了,我们前日就到了,在秦城已经找了两天了,没想到改名字了。我和仁郜明天再来找你。”娜木静:“皇甫仁郜要学医,你来干嘛?”
赫连晓谦笑着:“我来找你啊。”说完就笑着跑开了。娜木静看着赫连晓谦的背影:高了、黑了,也瘦了,不过性子倒是没变……娜木静刚转过头就看到金一壮坐着椅子朝着自己看得方向也看着:“看什么呢?这么晚了都不回来?”娜木静吓了一跳:“没什么,没什么……”
“这么晚了,父亲怎么还没睡呢?”娜木静问道。金一壮:“哦,这么晚了,都到睡觉的时间了,你呢?居然才刚刚回家?今天出去干嘛了?”娜木静:“父亲,你不要生气嘛。今日我陪大嫂去集市上逛逛,这我的小侄子不是要出生了嘛。”
金一壮:“哦?刚才你大哥还派人来找你,说你一个人把大嫂丢在大街上,这是你吗?”娜木静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本来想这么一说搪塞过去,可是现在,娜木静推着金一壮的轮椅:“父亲,是这样的。本来是陪着大嫂去买一些布料回来做衣服。后来我想顺便买一些吃的。谁知我的钱袋又被人偷了,我追小偷去了……”
“追小偷?追的连大嫂、侄子都忘了?时间也忘了?”金一壮质问道。娜木静看了一眼东伯,眼神中全部都是威胁:“东伯肯定全部告诉你了是吧,我早就应该猜到了。”金一壮说:“你看看你买的那些东西,还说是陪你大嫂买布料,我看就是你自己偷懒。”
娜木静:“父亲,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关键是钱袋也找回来了。你说,这些钱可是你们辛辛苦苦赚回来的,我们看病只收取药费和少量诊金,这些钱对于我们来说太重要啦。”金一壮:“就你会说。”赫连晓谦在一旁的屋顶上看着娜木静回屋了,这才离开……
之后的每一天,娜木静、赫连晓谦、皇甫仁郜都在“欢乐堂”一旁的茶馆相聚,娜木静教皇甫仁郜学医,赫连晓谦就在一旁练剑,三个人相处得非常融洽。赫连晓谦有的时候会带来一些野味,三个人就一起到秦城外的河边烤着吃,日复一日,过得倒也舒服……
这一天,金一壮看诊结束后在店铺内四处转着,又来到内院,院子里随意摆放着药材,看样子已经有好一阵没有收拾了:“小静呢?”东伯说:“中午的时候出去了,说是去东院了。”金一壮:“这孩子,看看这院内,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元要请小厮了。”
东伯:“天色也晚了,恐怕今晚就不会回来了吧。”金一壮:“反正现在店铺也没有人了,这几天小誉也要生了,前几日我得了一株很好的人参,给她送去。”东伯笑着:“老爷,要不要老奴替你送过去?”金一壮:“不用了,我们一起去吧,顺便在那吃了饭回来。”
今日赫连晓谦带着娜木静来到乐戎族的黑河边游玩,抓鱼、烤鱼,不亦乐乎。娜木静也看到了赫连晓谦手臂上的那个疤,确实非常明显。当时应该也吃了不少苦吧,娜木静看着。皇甫仁郜说:“小静,你看了觉得心疼,他可不是,这可是他的功绩。”说完,两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有娜木静跑向了一边:“走吧,回去吧,马上天就要黑了。”